殷晏气急败坏地指着盛渊,面红耳赤地指责道,“你这样也太不道德了!”
“殷晏!”盛渊也来了脾气,好气又好笑地拔高声量道,“你跟我吼什么吼啊?我话都没说完!”
殷晏气愤地抹了把脸:“你不就想说宋长斯的坏话吗?”
“谁跟你说我要说宋长斯的坏话了?”盛渊骂道,“你真是恋爱脑上头草木皆兵了,以为人人都是反派要拆散你和你老婆。”
殷晏脸色阴沉地哼哼两声,不置可否。
盛渊生怕殷晏的恋爱脑又发作起来,赶紧一鼓作气地把剩下的话说完:“有一说一,你哥的确有让我劝劝你,我也的确生出过劝劝你的想法,但就在刚才,我决定放弃了,以后不管你和宋长斯发展得怎么样,我都不会管你了。”
闻言,殷晏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他慢慢从盛渊的话里分析出盛渊想要表达的意思,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愧色。
“抱歉,我刚才反应激烈了。”殷晏不好意思地说,“对了,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盛渊看着前面的旋转木头停下,何意珩牵着白光瞿兴高采烈地走过来,便加快语速:“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既然你和宋长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我们旁人也就没必要再干涉进去了,而且——”
盛渊拉长声调,扭头冲着殷晏龇牙咧嘴地笑了笑:“我看你当舔狗当得挺开心的,与其舔李瑶瑶那种omega,不如舔宋长斯,至少宋长斯比李瑶瑶好看,还比李瑶瑶优质,总之你开心就好。”
“……”殷晏作势挽袖,“嘿,你这狗嘴里怎么吐不出象牙呢?”
盛渊学着殷晏嘿嘿嘿地笑起来,低声骂道:“你真是条舔狗。”
殷晏抬脚就朝盛渊腿上踹:“我去你的,你才舔狗。”
盛渊噌的起身,灵活地躲开了殷晏踹过去的那一脚,他笑嘻嘻地说:“我再舔也没有你舔。”
殷晏气得头顶都冒青烟了,逮着盛渊就是一顿揍。
盛渊不服气,连形象都顾不上了,手脚并用地揍回去。
两个人又打又闹,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几圈,最后才在何意珩和白光瞿一大一小的懵逼目光中气喘吁吁地结束了战斗。
他们一起把白光瞿送回家。
接着,各回各家。
何意珩和盛渊找他们的老妈,殷晏找他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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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晏为了给宋长斯制造惊喜,需要找个地方把戒指盒藏起来。
他趁着宋长斯洗澡的时候,飞快地把戒指盒塞进了衣柜抽屉最下层的最里面,裹在几条洗过但还没穿过的内裤中间。
关上抽屉后,他蹲在原地盯着抽屉看了许久。
越看心里越美。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那天到来了。
殷晏第一次这么期盼某天的到来,恨不得时间走快点,最好闭眼再睁眼就是那天了。
但这显然不可能,明天就是大年初八,他要回公司继续当实习生了,接下来还有得熬。
不知道是不是殷老爷子特意叮嘱过经理的缘故,经理带殷晏出外勤的次数逐渐频繁。
殷晏能做的不多,只能帮经理挡挡酒,再被经理带着认识一下应酬场上的人。
其实说帮经理挡酒也不准确,因为不少人的敬酒对象不是经理而是他这个殷家小少爷。
对比起来,经理更像是带他来应酬场上一夜游的导游。
殷晏不会应酬,连拒绝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那些人态度不好,他还能当场翻脸,可是那些人几乎把他捧到天上。
面对那些人一张张热情的脸,他只好一杯杯地把酒灌下肚。
应酬快结束时,殷晏整个人都糊涂了。
他的脸颊烫得仿佛有火焰在上面燃烧,不得不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他用脑袋靠着墙壁,试图从一丝丝冰凉中找回理智。
可惜他失败了。
他头疼欲裂,连身旁什么时候坐过来一个omega男人都不知道。
那个omega男人身上带着一股烟味,混杂着淡淡的香水味,并不难闻,反而让殷晏想起了宋长斯。
“小少爷,酒量不错啊,被灌了这么久才倒。”omega男人调侃道。
殷晏下意识拧起眉头。
虽然omega男人让他想起了宋长斯,但omega男人和宋长斯完全不像,宋长斯可不会用这么轻佻的语气对一个喝醉了的alpha说话。
殷晏不想搭理omega男人,脑袋往旁一扭,把抗拒的情绪表现得非常明显。
然而omega男人就跟眼瞎似的,还在自说自话:“介意我在这里抽烟吗?”
殷晏说:“你换个地方吧。”
omega男人笑了笑,却压根没听殷晏的话,不知道从哪儿摸出烟和打火机,居然就坐在殷晏身旁把烟点燃了。
殷晏内心的烦闷一下子窜上来。
如果身旁的人不是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