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扔下我就跑了,你有没有良心?
江栩:……你没事吧?
谢淮:有事。
江栩:主任不会为难你的,你是他们心尖尖上的人。
谢淮:那你呢?
江栩:我什么?
谢淮:用完你就把我扔下了,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江栩:……下次我等着你?
谢淮抿嘴笑笑,回复:行,下次我们约哪里?天台还是图书馆?
江栩眼皮微动,关了手机,眼神余光看着谢淮,他支着头正在看书,模样看上去正经无比。
指不定谁是男狐狸精呢。
钱飞宇所谓的天台并不是特指某一处,每个教学楼顶楼都有一处天台,大部分教学楼锁着,保安时不时来锁上,挺了几天门锁又坏了。
天台风呼呼作响,风刮在江栩脸上有微微痛感,天台地上有几个易拉罐,还有两个躺椅。
江栩躺在椅子上,用一本书盖住脸,这座教学楼比旁边的那栋楼矮,大片的阴影笼罩在天台地面,炎炎夏日形成别致的避暑圣地。
“砰!”一声,阳台门被人大力踢开。
一个瘦弱的男孩子被别人从后面推了一个踉跄。
他声音哆哆嗦嗦的:“我真没钱了,你们别逼我了。”
董胜眼神阴狠地盯着瘦弱的祁夏:“没有钱?你还能做什么?”
祁夏害怕得发抖的样子,眼睛水汪汪的。
“操。”董胜掐掉手里的烟:“今天爸爸我不打你。”他把人按在墙上:“别怂,给我舔舔。”
祁夏眼睛霍然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A!怎么可以?”
“你看你哪里像A了?”董胜拍了拍祁夏的脸:“趁着老子现在有兴致,赶紧的!”
他抓着祁夏的头往下面带。
祁夏挣扎着:“你要玩找别人,我不要!”
“现在还由得你要不要?”董胜动作越来越粗鲁:“跟O玩是有风险的,我喜欢跟你玩,再说,大家都是同学,舔舔算什么?”
他正要把手伸进祁夏的衣服。
“啪!”一个易拉罐贴董胜他的后脑勺飞到墙上,紧接着又两个易拉罐,董胜没躲开全砸到他脑袋上。
“妈的,谁?”
江栩一脚踢到他胸口,给他踹地气血翻涌。
江栩拎着他的头往墙上咣咣撞了两下,血顺着董胜的脑门往下淌,他几乎被砸懵了。
江栩把他抡到地上,用脚踩着他的下巴:“既然是同学,咱们也做点友好的事?”
“你他妈的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江栩弯着腰,看着董胜脑门的血,声音和缓亲切:“我的白鞋因为踹你弄脏了,能帮我舔舔不?”
“我草泥马……”
江栩补了几脚,直到董胜身体蜷在地上无法动弹。
“以后再让我见到你欺负人,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阳台门砰地关上,风继续呼啸着。
*
李然跑到谢淮跟宣歌面前:江栩跟人打架了。刚才我去教务处送作业看见江栩正在那儿罚站!”
谢淮放下笔:“他把谁打了?”
“不知道,任主任一直破口大骂,话里话外的意思对方伤的很重,现在人在医务室,已经打了120。”
宣歌:“看来下手很重,他一直这样,要么不出手,打起架来从来不留手。”
钱飞宇冲到教室:“我听说江栩在天台把董胜打了?”宣歌:“董胜不是校长的外甥吗?”
他记得付老师跟他说过,别去惹董胜,人家有靠山,否则他那副熊样整天抽烟打架欺负同学,怎么可能还没被开除?
虽然江栩不是好惹的,但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谢淮挑了下眉:“钱飞宇,你去德育处打听一下,他到底为什么打人?”
钱飞宇两步跑出教室。
谢淮手中的笔转了个漂亮圈儿后停下:“刚才钱飞宇说江栩在哪儿打的架?”
宣歌:“天台。”
“很好。”谢淮给江栩发了一条消息:你跟别人去天台了?
江栩在教务处靠着墙站着,任主任不喘气地骂了他一个多小时了:“你来了一中一个月了,学习不上心,多少回我巡课的时候你都在睡觉。你当初来咱们学校是篮球跟射击特招进来的,你看你有没有一点运动员的样子?运动员像你这样整天打架斗殴的。还不快点交代清楚,你到底为什么打架?”
江栩神情松弛,一点也没有正在被训话的狼狈,他一会儿望向窗外的蓝天,一会儿对着在走廊晃悠的钱飞宇挤眉弄眼的。
任主任被气得不轻:“把你家长叫来!”
“我爷爷出差了。”
“你父母?”
江栩不吭声。
“给你妈打电话!”
“抱歉啊,主任,地府不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