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想了想,道:“也好。让她着急一次,我也就不计较当初她用圣旨逼我嫁给陆晚丞一事了。”
江醒一点不惊讶,笑道:“你还真是超记仇啊,五年前的事还记到现在。”
想到五年前,林清羽笑了笑:“五年了……我们又在一起做坏事了。”
以前是在南安侯府,后来是在将军府,如今又到了皇宫。
江醒不以为然:“我想娶自己夫人回家,算什么坏事。”江醒觉得擦得差不多了,拿开手巾摸了摸林清羽的头发,“怎么还有点湿。”
林清羽道:“发量多是难干。”
江醒笑道:“反正还不能睡,干脆继续做事情好了。”
林清羽:“……”这人哪有半点累死了的样子?
此刻若有人站在殿内,就能看到龙床的帷幔后头有两个人影。长发之人坐在短发之人的怀里,影子动作的速度不算快,却让长发之人的后腰绷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最后浑身瘫软地倒在短发之人胸口。
事情做完,林清羽的长发总算干了。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面朝对方而睡,大眼瞪大眼。
江醒的目光在林清羽脸上定格片刻,问:“清羽,你不想睡觉么。”
林清羽道:“还好。”
“那你累不累?”
林清羽警惕道:“你又想干嘛。”
“我在话本中看旁人欢爱,承欢方都会晕过去,或者下不了床。”江醒有些挫败,“你为何还能好好地和我说话?”
林清羽莫名其妙:“话本是话本,现实是现实,人哪有那么容易晕。倘若真做到失去意识的地步,问题就很大了。”
不过他虽然没晕,累是真的累,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一般,嗓音也哑了。相比之下,某人口口声声说着累,精神却比他好上太多。
江醒挑了挑眉:“这么说,不是我的问题?是话本误导了我?”
“嗯。”林清羽费力地抬手,摸了摸江醒的短发,懒洋洋道,“皇上已经很棒了,我很喜欢。”
江醒笑了声:“我又可以了,宝贝下次再来捧场啊。”
林清羽轻笑道:“会的。”
入冬之后,京城很快就下了第一场雪。江醒时刻关注着林清羽的心情。林清羽一切如常,至少看起来如此。但临近顾扶洲祭辰时,林清羽忽然病倒了。
林清羽的病来势汹汹,去宫里报信的人说他已经到了卧床的地步,无法上朝,也无法坐朝理政。皇上在兴庆宫见不到丞相,跑去慈安宫寻人:“母后,丞相哥哥呢?”
太后耐心同皇上解释:“林相生病了,在将军府养病呢。”
“那朕能去将军府看他么?”
“皇上是天子,是要住在宫里头的。”太后劝慰道,“皇上也别担心,等林相病好了,他自然会回来。”
她不想林清羽生病。但林清羽这一病,正好能让他和皇上分开一段时日,倒也顺了她的心意。
皇上一愣,眼眸暗淡了下去,仿佛失去了光彩。太后看他这样,心里猝然一沉——皇上这眼神竟和他失魂时有几分相似。再细看,又好像是她看错了。
太后本以为是自己多想,谁想圣上见不到丞相,成日郁郁寡言,话越来越少,到后来竟是一个字都不说。宣太医来瞧了,也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一个可怖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难道,皇上的失魂症又复发了?
太后连忙让人去请国师来,谁想徐君愿年前就离了京城,几日后才能回来。太后看着皇上一日比一日死气沉沉,心焦如焚,然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徐君愿一回到京城,就被来福火急火燎地请进宫,一眼就看到江公子蹲在地上玩泥巴。
徐君愿掀开江公子的眼帘看了看,不等他收手,太后便忍不住问:“皇上他究竟是怎么了。”
徐君愿斟酌道:“皇上现下的症状,确实和当初的失魂之症有几分相似。”
太后急道:“可皇上的失魂症不是已经好了么!”
“敢问太后,这阵子林相是否不在宫里?”
太后不解:“林相的确告病在府,但这和皇上的失魂症有何关系?”
“林相是第一个能让皇上产生反应的人,对皇上的失魂症至关重要。正因如此,微臣才建议您让林相常伴皇上左右。人之三魂六魄,本就玄之又玄,臣也无法窥其全貌。或许,林相就是皇上独一无二的解药也未可知。”
太后无法接受:“林清羽曾是陆晚丞之妻,又是顾扶洲之妻,现今更是一朝宰相。怎能和皇上常伴于宫中呢?”
徐君愿叹了口气,道:“太后,恕臣直言,皇上失魂之时您曾言,若皇上能唤您一声‘母后’,您已然心满意足。如今皇上心智渐归常人,是意外之喜。皇上喜欢和林相待在一处,您为何要拦着他?难道,相比他心悦林相,您更愿意看到皇上从前的样子么?”
从前的样子?
不,不行……她的璃儿好不容易恢复到如今的地步,断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