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江海潮深深吸了口气,艰难地开口,“霍总,你其实不用这么卖力。”
霍焰顿了顿,随即一笑,“江海潮,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所谓的在一起、和好、不过是搪塞旁人的借口。
霍焰垂眸,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角色。
既然选择了这样的位置,自然要尽职尽责做到最好。
“艹...”江海潮抿着唇,极力地压抑着声音。
***
片场,江海潮懒懒地坐在小板凳上,一群化妆师围着江海潮给他补妆。
“咦?江老师是上火了么?嘴角破了一点儿。”
江海潮吃饱喝足,十分满足,现在对什么都是一副佛系的状态。
“嗯,麻烦小姐姐费心给我遮一遮。”
“其实不遮也行,等会儿的戏本来就要化伤痕的。”化妆师说着,也就索性将江海潮唇边的破损加深了一些。
接着,服装师:“咦,江老师你这衣服下摆怎么皱了?”
江海潮一脸淡定:“可能是午睡的时候没注意。”
“哦,没事儿,外头反正是要穿战甲的。”
江海潮补完妆,穿上战甲,一回头——好家伙,霍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弄好了妆发,正神色复杂地站在他身后。
嘴唇破了,衣服皱了...对别人都解释得通,可这小子可是目睹了一切的人。
搞完事儿被发现了怎么办?
江海潮极力维持着淡定,拍拍霍煊的肩,“接下来的戏,好好加油。”
霍煊没有说话,只是扫了一眼江海潮的唇,就匆匆移开了眼。
这一场戏,还是霍煊跟江海潮的对手戏。
经过上午的对戏,许墨白就对两人的对手戏十分不满意,他举着对讲机,朝霍煊说:“霍煊,注意力集中一点儿。”
别老是盯着不该盯的地方看。
霍煊沉默地点点头,翻身上马。
“三、二、一,a!”
帝京乱了起来。
温卓霖的叛军一夜之间攻入京城,曾经繁华的亭台楼阁,都被烈焰吞噬。
长街似乎没有尽头,煊赫策马飞骑。
他得尽快赶到军营,迅速起兵杀光这些叛贼!
忽然,一骑黑马冲破火光,飞踏而来。
“杨灵?”煊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人,不是早已死在一场剿匪的战役中了么?
当初那个流落街头的小乞丐,后来还是打着胆子毛遂自荐,煊赫也就勉强让他在伙头军了当了个差。
可,这个小小的伙头军隔三差五地捧着不知道哪里猎得的山中野物,献宝似地放在他军帐外。
起初煊赫并未将这样卑微的讨好放在眼里,可日子久了,那份每日都会出现在他军帐外的饭菜,潜移默化地钻进了这位少年将军的心里。
煊赫将杨灵从伙头军里提出来,放到了自己身边。
“就是个小小的侍从,你可别太得意。”煊赫仰着脸,冷哼了一声,“要是差事办的不好,你就自己去领鞭子。”
杨灵吓得一哆嗦,连连保证自己一定会将将军伺候好。
“天长地久,总有你出人头地的日子。”煊赫拍拍小侍从的肩,如是说。
可乱世之中,哪来的天长地久?
一次剿匪,杨灵就从他的生命中退场。
“不过小小匪徒,怎就要了他的命?”煊赫差点掀了整个军帐,“没用的东西!废物!”
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杨灵。
亦或是在怨恨自己未能及时言说,那一份情窦初开。
故人重逢,却是如此局面。
煊赫握着缰绳,看着杨灵马背上昏迷不醒的慕容珏,忽地笑了。
他明白过来。这哪是故人重逢?这分明是背叛后的狭路相逢!
“杨灵,你不是死了么?”
杨灵握紧了刀,没有说话。
“哦?原来是为了他?”煊赫大笑,“杨灵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如此有情有义的人!能为了这么一个废物公子哥,蛰伏在我身边如此之久!”
煊赫执刀,拦住了杨灵的去路,“可惜,你今天还是遇见了我。”
杨灵:“煊赫,我不想同你兵戎相见。”
煊赫嗤笑,“少在这儿惺惺作态!要带他走,先问过小爷我的刀!”
“咔!”许墨白终于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很好,煊赫的不甘、嫉妒、不服气都被演绎了出来。
许墨白没想到,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霍煊的就能进步神速。
“不错不错。”江海潮也站在屏幕前看刚刚的戏。
许墨白:“他怎么了?”作为一个顶级导演,他能轻易地分辨演员的情绪是自带的,还是演出来的。
而霍煊刚刚的情绪,显然是自带的。
吃醋、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