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姐姐,怎么了?”
江子意看着旁边昏昏欲睡的齐祁,虚掩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走出自习室,站在走廊上,微凉的秋风扫过江子意的脸庞,最后钻到她的心里。
对江子霁的思念却犹如一点小火焰,让江子意胸口里顿时生出些微黄的暖意来,盼望着,盼望着与江子霁的相见。
这般月色和桂影之间,圆满与空寂之中,只缺了一个江子霁。
“让姐姐猜猜子意在干什么呢
嗯是在发呆,还是在自习?还是——在想姐姐?”
江子霁带笑的声音此时此刻像是一颗小石子,直直落在江子意的心湖,荡漾出经久不绝的波纹涟漪。
“嗯,想姐姐,想见姐姐。姐姐姐姐想我吗?”
江子意心跳不止,虽然知道答案,但还是想听江子霁亲口说出来,对自家omega的渴望此刻再难压制,只想直接的表达,想要肯定的答案,想要坚定的被选择。
江子霁刚刚还玩笑的语气一瞬变得正经柔软起来,小朋友是在和自己撒娇吗?㈤二ьしщχ.cǒм(52blwx.)
“嗯,姐姐也很想子意。到之前那套公寓来,和姐姐一起过节”
挂掉电话江子意雀跃地欢呼了一声,江子霁调研出差了叁天,今天终于回来了,终于可以见到姐姐了!
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江子意随意拦下一辆计程车就往江子霁那赶,到了楼下又买了江子霁最爱吃的莲蓉蛋黄月饼,才连跑带跳地上楼了。
江子意打开门后,看着略显昏暗的客厅有一瞬愣神。房间里太静了,只有她开门时密码锁发出的提示音,屋外的灯光从阳台的落地窗外透入,勾勒出沙发模糊的影。
江子意撇了撇嘴,明明是江子霁叫她来这里过节,自己却不在。
这套公寓是江子霁名下的,因着坐落点和江大完全两个方向,不管是江子意上学还是江子霁上班,都不太方便。两人也就不怎么常住,只有在江子霁的发情期时会在这里和江子意度过。
亏自己下了车就一路跑了过来,还以为一开门就能见到心念许久的人,没想到却是迎来这般的空寂。
江子意扔下包和月饼,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走,准备先倒杯水,却在看到江子霁时猛然停下了脚步。
江子霁只开了盏小壁灯,暖色的灯光柔柔地打在她身上。而她身上只穿了件真丝吊带睡裙,左手支颐,右手轻晃着一杯红酒,微垂着脑袋看着杯中酒液流转。她长发拢在一边,露出流畅的肩颈线,颈若白鹤,往下是光洁白皙的背,以及一对若隐若现的蝴蝶骨。
江子意下意识地咽了口水,鼻尖一滴汗随着动作滑落唇边。她呆呆地看着江子霁的背影,直到她转头才如梦初醒般叫了声姐姐,声音有些发涩,感觉喉间更干了。
她突然想到之前的各种酒会上,姐姐都是这样回头看人,缓缓地转头,先抬眼,再抬下巴,优雅得体,但眼神又透着疏离,但她看自己时从来不会如此。
江子意只觉得看向自己的那目光带了软钩,如有实质般挠在她心头。
江子霁放下酒,懒懒起身,睡衣在她动作的瞬间勾勒出曼妙曲线。她指了指吧台上的白瓷碟,上面是切成块的月饼。
“喏,先吃点吧。”
江子意僵着走了几步坐下,叉起月饼,甜丝丝的馅在舌尖化开,是她喜欢的红豆沙。
江子意一阵口干舌燥,豆沙绵软甜腻的质感此刻像是纸纱堵在喉咙,难以下咽。想找水却只看到眼前摆着的酒杯,难耐地灌了一大口。
“去看月亮吗?”江子霁拿起江子意刚放下的杯子又浅啜了一口红酒,俯身凑到江子意面前。
江子意只觉得江子霁唇齿张合间像是突然点了把火,她刚才喝下的酒都在这瞬间烧起来了,从五脏六腑烧到耳根,焚得魂魄也悸动。
十五的月极圆,是沉沉天幕中最皎洁的一片,却似在云潮涌动间搁浅。江子意看看月亮又看看姐姐,只觉得月亮不够鲜活。
姐姐也是白的,只借微弱月光便从夜色中剥离,牛奶般流入自己眼中,可她的唇偏又红得张扬热烈,像是隆冬盛雪中的一点梅,饱满明艳,唇面被酒液沾湿,还带着点水光,百花都失色。
“姐姐……”江子意凑近她,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热烫的吻。被朗姆酒的气味包围,唇间又沾着葡萄酒的香气,她埋首在江子霁颈间,吸了吸鼻子使劲嗅了嗅,“姐姐,我好像醉了。”
“是酒喝多了吗?”江子霁抬手揉着江子意的发,声音里带了笑意。
江子意抬头,望进江子霁眼中,是她剔星酿酒,倒搅河汉,是她用眼神,用言语,用不知什么时候住进脑中的记忆把自己困住,甚至连与她有关的一切都把自己拖入情潮。
“明明是姐姐……”
江子意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受控制,面前的人眉眼带笑,明明只是这般静静看着自己,就有种想要住进她的心里眼里的冲动。
闻着房间里越发浓郁的龙舌兰信息素,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