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半夏靡靡开过的绣球花开始显出一股无可挽回的颓势,夜色下笼罩的雾气朦朦胧胧,沁出刺骨的冷意。
米诺地尔单手虚捧起花朵,细微的触感,像群蝶在手心里翩跹起舞。他心事重重,自是无心观赏,只是借着赏花的姿态躲在绣球花丛边上不时地偷看在不远处的凉亭里交谈的两人。
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一颦一笑,皆落在自己眼里。
他想起自从哀与血之森林回来之后,姐姐对他刻意的冷淡。倒不是说有意无意地避开他,见着他时仍会笑,会关心他,却保持在姐弟之间,有着不会越矩的小心翼翼。意识到时他骨头里都泛出磅礴的寒气,一下子冰封得心连疼痛都忘了,只有无处不在的恐慌,仿佛置身于空无一人的雪地,苍茫而肃杀。
你们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开心?
为什么要,那么温柔地擦过他嘴角的沾上的糕点,你喜欢他吗?姐姐。一个乐师。
那我呢?
米诺地尔没能明白郁结于心的质问,就红了眼眶,眼波流转间隐隐有泪光在闪。
他昂起头,鼻头泛酸。早该明白的,对于姐姐来说他只是孪生弟弟罢了,就算他们有过亲密接触,可也不过是隔着衣物的荷尔蒙作用,最后他射出来时也没弄脏姐姐的手。
他的姐姐纤尘不染,正直无私,是羽国人人爱戴的王女,而他任然妄想着将她拉进乱伦的深渊,在她华美的裙袍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多么卑劣。
真魔之子!
米诺地尔停在原地不敢上前,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心。
他怕,怕姐姐眼里的疏离和故意为之,又怕走近了看发现她眼里真的有欢喜。那才真的是拿着钝刀在凌迟他的心。
再松手时,花朵被碾碎了流出粉蓝色的汁液,萎靡的态势越发步向毁灭的末端。如同折翅的蝴蝶,落在地上,无力挣扎的模样。
……
暮色苍茫,倦鸟回巢,周围隐隐传来几声虫鸣,树影绰绰,白雾蒙蒙之中有一人破水而出,他伸手自额前一梳,鎏金色长发顺势甩出迸溅的水珠而后又胡乱披散在背后,露出白皙嶙峋的肩骨。
他惯来正经清冷又漠然的表情此刻真真是破完全功了,露出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微笑,大胆而急切地朝她走来。
长身玉立,面容俊美。他赤裸着胸膛,肌肤在透明的泉水里更显出白嫩,像雪地红梅下的一抹鹤影,遗世独立。许是她的眼光过于直白而让他生了几分羞涩,阴茎自一片草地中探了头。
克莉丝汀至此才觉得此情此景颇有几分野趣。
“御官。”她轻轻地唤,像在和亲切的朋友交谈,不带一丝情欲。
“是,我的殿下。”
御官已经走到她伸脚可及的地方,在对方伸脚的那一刻便乖乖地停下,敏感的前端赤裸地,毫无遮拦地和她柔嫩的脚心相触。
她只是轻轻地摆动脚趾,去夹勃起的阴茎,不料一滑,倒是在她脚心一抖一抖地像受了惊吓。她心里愉悦,嘴上却一本正经地挑逗。
“起来了啊,御官。真大胆,我准了吗?”她媚眼如丝,薄唇轻启,一面训斥他的妄为,一面又徐徐诱之,像条美女蛇,在嘶嘶地对他吐出蛇信子。“想要?”
骤起的粗喘,又大了一圈的阴茎已是昭然若揭的答案。
可王女还在等他的回答。御官攥紧手心,欢喜秘密地发芽。“想,想要。”
“那就自己动。”
莺啼般的声音残忍又格外引人动情。
“姐姐。”
寂静而昏暗的房间里骤然响起一声夹着轻喘的呢喃声,金色卷发的少年侧躺在轻薄的夏被里,一咬牙,青葱如玉的纤指就摸住了腹下的前端。呼吸间都是熟悉的令人迷恋的气息。
如涸辙之鱼遇上滂沱大雨,他急不可耐地深吸气。
半张的眼,浮起的金色时刻暗纹悄悄转动。
温泉边,雾气蒙蒙,人影幢幢。
被含住娇嫩处的少女,敏锐地感觉到湿滑的舌头慢慢顶进,灵活戳弄而带起的汹涌迭起的情潮。她半扬起头,喘着气,眼神迷离。忍耐不住地抓住身下之人的肩膀,指甲陷了进去,烙下月牙形的痕迹,半是命令半是请求。“慢,慢点。”
被摁住敏感的肉珠而慢慢揉捏,流出的水又被口舌卷起随着细微的吞咽和滑动的喉咙进入了另一个地方。
潮湿的甬道被手指慢慢地开拓,一个骨节两个骨节,直到全根没入。咕叽咕叽的声音和起彼此的粗喘,此起彼伏。挺直的肉棒顺势插入猩红的湿滑穴道。少女猛地挺了挺腰背,双手抱住对方滑腻的脊背,薄汗混着水珠和热气,手一摸,不知是汗还是水汽。
身体随着交合的动作而起伏,呻吟声压抑不住。
“唔,啊,你轻点。”
“啊,姐姐。”少年脑海里浮现出少女眼角泛红,喘着气吐出呻吟的诱人模样,翻了个身跪撑着,洁白的床面因他的压上的姿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