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北境沉寂湿冷的夜间不同,晨曦来临之际的郊野早早披上霜白的结晶,像勤劳的蛛群连夜织制层迭密布的蛛网,显得干燥而寥廓。和噩梦中那个猩月蔽日血流漂橹的战场有着截然不同的冷白色彩,米诺地尔暗自吐息,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过于忧虑梦中场景,毕竟梦都是反的。
他还未离去,心中就陡然浮现离别的忧愁,丝丝缕缕比那缭绕的晨雾还要细密浓稠。
米诺地尔吐了口气,拉了拉黑色兜帽堪堪遮到眉毛,秀美的鼻尖冻得通红,他捏着指尖神色犹豫,几次张口却又无声咽回。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想问,可到了嘴边又开始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克莉丝汀为他牵来伊塔,一面温柔地抚摸它的毛发,一面瞅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出声问道。
“姐姐。”
见少年就差把“我很担心你”这几个大字打在额头上,克莉丝汀笑着靠近,屈起食指来回刮蹭他鼻梁骨,像亲昵的小鸟间有爱的嬉戏。“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看我还有这个――”克莉丝汀低头往上拉出脖颈上的红绳将贴在胸脯前的方块形褚色布包扯出来,葱白的手指捏住一角郑重地在上面落下一吻。“你给我的护身符。”
“啊!”米诺地尔看见立马红了脸,半是惊喜半是埋怨地说:“难怪我醒来后到处找都没有找到,还以为弄丢了。”
“掉床上我捡到的。”她刻意地把“床”字念得很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左耳。小小的布包上沾上了暧昧又斑驳的白渍,让他一瞬间便回忆起昨晚甜蜜的律动:他的阴茎勃起在姐姐湿滑紧致的肉穴里来回抽插,交界处流出的蜜液几乎将整个床铺湿透。他几乎是立刻就被点起火,血液沸腾了起来。
克莉丝汀靠得近,少年血气方刚的反应可爱又诚实。她伸手贴近他下身,借着米诺地尔敞开的黑斗篷和隔着军营百米远安全距离的遮蔽,轻轻摁压住翘头的某物。“呀,是晨勃了吗?”
“嗯,啊――”米诺地尔点了点头,又在她伸进去施力握紧的空当里清脆地叫了一声。冰冷的指腹触上火热之后便来回地抚弄。
克莉丝汀起了调戏他的心思,加重语气绘声绘色地说:“小声点,他们该听见了。听见了可就要来看看是哪个急色的军妓勾搭上殿下清早儿欠操,说不定还要和我一起操你呢?”克莉丝汀亲亲他的鼻尖,又掐他的阴茎堵住泄口。金色的眼瞳比晨旭还要灿烂,带着一股子新生且朝气蓬勃的劲儿。可她说出的话却无比的恶劣,带着市井无赖的流氓气。“骑在你身上把你榨得精液四流,阴茎射了又硬,硬了又射,想要这样吗?嗯?米诺地尔。”
“唔,不要别人,要姐姐。”米诺地尔听见她字正腔圆的声音把淫秽色气的场景描述反而硬得更厉害,顶起裤裆鼓鼓囊囊的一团。
他喜欢这样的姐姐,有他不甚了解的一面,不会在以前的他面前显露的一面。她对待情人的温柔和恶劣,像是金币的两面,是光明和黑暗的彼此侵蚀。
他嗓音沙哑地求欢,牵起她之前放在里面肆意揉捏作乱的手,上面甚至还有他情不自禁渗出的些许清液。他将她纤长的手指含住舔舐干净,自己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他一想到姐姐的手曾抚弄着它来取悦自己,下身就感觉更硬了。
米诺地尔呜咽着说“姐姐,晨勃就不要浪费了。”
克莉丝汀仍然在笑,金色的眸子里却翻腾着名为欲念的火焰,红得发紫。他的身影在里面显得隐隐绰绰,轮廓模糊。她将他禁锢在怀里,手指模拟性器主动地在他柔嫩的口腔内抽插。她粗糙的指腹触上他的软腭,又夹住他滑腻的舌头。
惯常舌灿莲花的人现如今却只能发出淫荡的呜咽声。他摇晃着身体求欢,眼角红得让人更生蹂躏的欲望,那张美丽的脸蛋粉嫩嫩的,透出少年人妩媚又纯情的撩人春色。克莉丝汀感到一阵惬意的满足和蓬勃的占有欲。
怎么办?更想让他哭了!
“上马吧。”克莉丝汀眼神彻底暗了下来,她抽出手指,一把搂住他的腰,张开的巨大羽翅扑闪着带起两人坐在狭窄的仅供一人乘坐的马鞍上。克莉丝汀牵起缰绳架着马驱使它往前走。
米诺地尔背对着马头,隔着姐姐坚硬的护甲面露喜色地反握她的腰,同时调整姿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半身舒服些。
因为身体的重量和在马背上不规律的抖动,让她腿间的柔软不时覆上他坚硬的性器,仿佛随时都要凶猛地吞进去。
“从这到最近的驿站只有八分钟的路程。我让吉尔伯特带队护送你回去。”克莉丝汀一面开口道,一面解开了身上的护甲,俯身吻住他的唇。“当然,时间足够了。”
“?”米诺地尔一瞬间的惊疑过后,充斥胸腔的是蠢蠢欲动的秘密欢喜。天生的默契配合让她们彼此不用言语便各自解开裤带,甚至只是短暂地露出的那么一点点旖旎春光又被插入契合之后凭着肉体遮挡。
他反骑着伊塔,而她骑着他。
黑色斗篷,银白盔甲,坚硬和柔软,宛若是用最浓重的色彩肆意涂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