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簇拥着黄先生,来到屋子前。黄先生看着那间房子皱起了眉:“阴气好重。”
“加上那孩子,这屋都死六个人了。”孙胜辉说。
黄先生皱着眉,轰地一声,把门推开,往屋里看了看,接着倒抽一口气,“去拿煤油来。”
当即有个半大小伙跑回家,不一会,就拎着煤油过来。
这小伙还很机灵,拿了个长形的农药喷雾器过来,孙胜辉一看,就笑了:“好小子,真有你的。快把煤油灌上。”
那大小伙把火水灌进了喷雾器,朝着那房梁就喷,又用煤油浸湿了毛巾,直接搭到房梁上面。
“点火!”黄先生说。
孙胜辉拿出打火机,咔地一声,居然打不着。他皱了皱眉,继续咔地一声,还是打不着。
连续试了十多次都打不着。孙胜辉连忙对外面道:“我火机坏了。”
“接着。”立刻就有个老头把自己的火机扔过去。
孙胜辉又打火,但还是打不着,他脸色有些不好了:“坏了。”
“昨天才买的,不会吧?”老头嘟囔。
“用我的。”,他在门口试了试自己的火机,着了。然后走进来,咔地一声,居然又打不着!
几个大男人倒抽一口气。
“不可能的。”五十岁的汉子脸色难看,走到门外,然后咔地一声,着了。这次他没有熄火,而是燃着火机进来,可一走到房梁下,火就灭了。
房梁下几个大男人脸色一变,接着几乎同时一个哆嗦,只觉得头顶上那根房梁处,好像有几双眼睛正瞪着他们看一样。
“你们是点不着的。”黄先生黑着脸说。
“为什么呀?”孙胜辉的老婆杨芝说。
“阴气太重,阳火当然点不着。而且它们也不会让咱们烧房梁。”黄先生说。
“那怎么办?”孙胜辉说。
黄先生怒哼一声:“瞧我的!”
只见他拿出一张黄符来,大喝一声:“阴宫烈焰,火帝烧空。上方真火,下方冥火。急急如律令!”
只见他两指夹着着黄符,猛地绷直,看得在场的人一阵惊叹。
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黄符从中央开始出现在一个黑点,接着冒出青烟来,在场的人一阵阵惊呼。
但这符只冒烟,不一会整张符都黑了,都没有燃起明火。
“怎么没有火?”周围的人说。
黄先生老脸涨得通红,说:“太凶了!”
“那咋办?”
“咯咯——”这时,屋子突然响起一阵若有似无和冷笑声来。
黄先生脸色一变:“都出去!”
几人连忙一窝蜂地涌了出宅子。
“咋办?”孙胜辉又问。
“我要起坛!”黄先生黑着脸冷哼一声。“给我准备供桌,香炉,清香……”
说了一大堆东西,孙胜辉连忙让人去准备,而黄先生则指着房顶说:“把房顶给扒了!”
不一会,众人把起坛的东西都准备好,也有人开来一辆挖掘机。刚巧村里有人建房子,所以有挖掘机。
哗啦啦几声,整个房顶就被扒了。但那那根房梁却仍在那里屹立不倒。
而黄先生即在布置法坛,接着又拿出桃木枝来,把整间屋子围起来。
李玉篆坐在远远的石头上,宁潇说:“看到了吧,那叫法坛。”
李玉篆点了点头,“书上也有写,三清坛。他在干什么,围着屋子的。”
“布阵。”宁潇说,“看样子是布聚阳阵。”
“聚阳阵?”
“你看,他把房顶给扒了,太阳光直射下来。想要破除里面的阴气,但这点阳光明显不足,所以他又布了聚阳阵,把周围所有阳气集中过来,以抵消里面的阴气。”宁潇说。
“很厉害的样子。”李玉篆微微一笑。
宁潇嘴角抽了抽,这点程度,连她前生的百份之一都不及!甚至,连现在的她都不及!
她跟本不知道自己天生就带百年道行。
说话间,黄先生的法坛已经布置好。只见他拿出一柄铜钱剑,夹着黄符舞起来:“东方日火,西方金火。南方烈火,北方神火。中黄内火;炎炎火风。火仙火帝,火轮火锺,助我杀鬼,燃恶焚阴邪,急急如律令!”
只见一张黄符直直地扔到房梁上,他摆出一个姿势,就站定在原地,一张脸铁青铁青的。
只见房梁上的黄符开始冒烟。
而黄先生已经憋得脸色通红,汗水像下雨一般哗啦啦地往下滑。
而黄符烟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点着了。
“呃……道长……”孙胜辉等人突然直直地望着黄先生,准确来说,是直直地望着他的身后。
几人脸色怪异,双眼瞪得大大的。
“嗯?”黄先生皱了皱眉,猛地回头,被吓得一个倒仰!
只见孙胜利不知何时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