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石波急忙催促:“吃这么慢,没得被人抢光了。”
李玉篆闻言心下一沉,冷扫了孙石波一眼。
她知道,孙石波嘴里的人就是她。
在孙石波眼里,她就是外人。吃他们老孙家一点东西,都是占他们便宜了。
李玉篆本就没打算吃他们的螃蟹,干脆连看也不看。
孙东军和柳颜像没听到一样,依然给孩子夹菜的给孩子夹菜,喝啤酒和喝啤酒。
邓虹被这拧不清的老头子气得浑身抖,但在儿子儿媳面前又不好说什么。
李玉篆去夹一块鸡腿肉,孙乐怡筷子立刻叉过来,夹到自己的碗里,还瞧着李玉篆撇嘴。
“快吃。”孙石波看了一眼,又伸手夹鸡肉。
把所有鸡腿肉都挑到孙乐怡碗里,又把鱼腩和鱼头夹孙乐明碗里。两碗都垒得快装不下来。
邓虹气得脸都青了,就说:“别垒到碗里,爱吃自己夹就行了。”
孙乐军和柳颜闻言,脸涨得通红,正要说话,孙石波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就说:“碟子上没有了?”
邓虹一噎,谁不知碟子上有,但那都是些啥?
挑起来的全是鸡腿肉,鱼腩和鱼头,好吃的都挑上去了。
孙乐怡和孙乐明也是她的孙女孙子,她也是疼的,但这老头偏得如此出格,实在寒人的心。
柳颜就说:“这是乐怡留着给奶吃的。”
孙乐怡瞥了瞥自己那碗鸡肉,她其实对鸡肉也不是那么喜欢,就是见李玉篆吃,她非要抢,见柳颜这样说,她就把那碗肉推到邓虹跟前。
邓虹抿了抿唇,不作声。
李玉篆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来,笑着道:“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咋吃这么少呢?”孙东军说。
李玉篆道:“平时就吃这么多,我去喂猫。”
说着揣着骨头出去。出了门口,当即把骨头倒了。
她当然不可能喂猫吃这些。平时都是她吃啥猫就吃啥。
吃过饭,孙东军一家就回去了。第二天,邓虹到镇上,买了几个螃蟹回来,默默地蒸上。
李玉篆看着就是一怔,也不多问,只笑吟吟地拿起一个就吃。
这是见她昨天没吃上,所以特地去买的!
吃完东西,李玉篆开始写作业,她成绩还好,能排到前十,考一中是没问题的。
她现在十二岁,正在上初一。
孙家村离镇子很近,骑自行车十五分钟就到了。所以李玉篆早晚走读。
平时除了上学、写作业,她更多的精力放在画符和练气上面,也看风水书。
这个星期六,李玉篆才写完用业,在门外掠衣服,远远的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来,笑眯眯的。
李玉篆一怔:“你是……黄先生?”
“是我。”黄先生嘿嘿笑着。
李玉篆道:“你找我吗?”
“对,就找你。”黄先生一屁股在她家门前的石头坐下来。
李玉篆无语,把手里几件衣服快速地掠好,拎着桶进屋:“黄先生,请进来。”
黄先生走进屋里,李玉篆放下水桶之后就给他揣了茶来:“那块玉,你收到了吗?”
那块玉自然就是封了几只吊死鬼的玉,后来李玉篆把玉给了孙胜辉,孙胜辉转头就把玉给黄先生送了去。
“收到了。”黄先生很是感概,不由自主地打量李玉篆,就立:“小丫头,你资质这么好,不如当我徒弟。”
李玉篆呸了一声:“你作梦!”
黄先生嘴角一抽,老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我瞅你道行虽然高,但却不自知……那是天资资好的表现。就觉得不要浪费了,跟我学。”
李玉篆无语了:“我还需跟你学?”
“咳,话可不能这样说。”黄先生说,“你之所以能对付那吊死鬼,是身上带的道行,我虽然没什么本事,那是我资质不及你,但符啊阵啊之类的,可不是天生就有的东西。”
“谢你好意了。”李玉篆笑眯眯的,“我有师傅的。”
宁潇告诉她,她的师傅叫张宪先,虽然死了,但这书可是流传下来了的。所以她仍是他弟子。
“啊……真是可惜了。”黄先生一脸肉疼。“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说,我接到一件案子,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李玉篆怔了一下:“案子?”
“就是鬼事邪事。”黄先生说。
李玉篆笑了:“是你搞不定吧?”
黄先生老脸又红了,呸了一声:“初出道的黄毛丫头,老道我原意带你,你就偷着乐吧。”
李玉篆嘴角一抽:“你怎么不找朱神婆,她也有名。”
“她是马家弟子。”黄先生说,“不是所有马家弟子都是驱邪的,每一个仙家的擅长都有所不同,强弱也不同。这朱神婆拜的是黄三太奶,特长是给人治点邪风,或是请阴人上身。当然,也驱邪,但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