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么多讲究?”何超已经听懵了。
“当然。”李玉篆说:“一个没有正神的神像,你天天烧香供奉,自然会引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特别是一些怨气极重的阴邪之物,凡是阴物,都想被人供奉的。它们还特别喜欢那些似人的东西,譬如洋娃娃,人偶之类。你们对着一个有眼睛,有鼻子的木雕不停的烧香供奉,那些阴邪之物就会借身,受用你们的香火。你们每天早晚供奉它,还好说,要是一时没空,忘记了上香供奉,或者是不小心碰撞了它,那就惨了。”
“你们这神像是哪来的?”老黄说。
“是我老婆到网上买回来的。”何超铁青着脸说,“以前家里供的也是观音菩萨,后来不小心被我媳妇给打碎了。我妈说去原来的地方求一个回来,我媳妇说以前的像一点也不好看,说让她买。然后她就到网上买了一个像回来。客服说是包开过光的!”
说到这,他脸色有些惊恐:“说起来……就是去年春天买回来的像,然后家里一直湿嗒嗒的……”
“你们有供香吗?”李玉篆说。
“当然有的。”何超说,一买回来就上香了。“我妈是非常诚心的人,每天上班前都会上香,下班回来又一柱香。”
“家里没出怪事吗?”李玉篆说。
“没有……”何超皱眉:“真没有!除了家里湿嗒嗒!但那时是春天,雨水又多,回南天嘛,一墙都是水的,脚下都踩得粘粘糊糊,谁家不是这样?后来……过了春天,家里还这样……觉得吧,是不是因为傍边的鱼塘水气重呢。对了……”
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何超脸露惊恐。
“晚上睡觉时,半夜里,偶尔……我总觉得有人在床边走动。嗒嗒嗒的……像有人赤着脚,走在**的泥泞里一样。但我睁开眼吧,又什么都没看到,便觉得是工作辛苦,精神压力大。而且,不是说楼上弹珠声什么都是错觉,或是什么建筑材料热胀冷缩,钢筋收缩摩擦混凝土产生的声音么?我也以为就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声音。”
李玉篆无语了片刻。
“你儿子啥时候病的?”老黄说。
“好像也是去年春天吧……感冒一直不好,那时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了。”何超说。“不过,说了这么多……你也不能肯定那神像里住的是鬼。”
到现在何超还是无法接受这事实。毕竟是摆自己房里的,又整天上香供奉,这拜的居然不是神,而是邪物?
“现在你还有上香吗?”李玉篆说。
“哪能啊。”何超皱着眉,“我妈病了之后,我老婆会上香,因为我老婆虽然蛮横了点,但对这些神神佛佛还是非常信奉的,所以一直是她上的香。现在她病了,我一个大男人哪记得这些事。”
“这种东西没人供奉了,不可能这到安静的。”李玉篆说。
“可不是……是不是弄错了?”何超急道。
“是不是搞错了,咱们晚上就知道了。”李玉篆眼珠一转,“咱们这样。”
李玉篆说了自己的主意,何超一怔就同意了。
说着三人进屋,何超看了李玉篆一眼,李玉篆点了点头。
何超就敲响左边的房间:“小凯,小凯,今晚爸爸去你外婆家一趟,要明天才回来,你在这照顾下你妈,知道了吗?”
过了好一会,房里才传来哦的一声。
三人一起出了屋直直地走到大马路边。
现在晚上七点多,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李玉篆低下身,拿出笔和黄纸来,开始画符。
一边画她的汗水一边下来,画了一个多小时,她才画了三张黄符。
老黄一看那三张符,就是双眼一亮,一阵激动:“这是遮阳符!居然能画出这种符。”
李玉篆嘴角一抽,老黄见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李玉篆无语了,这遮阳符还是她符篆书里最基础的入门符篆呢!
她学了几天就学会了。
“这符有什么用?”何超说。
“贴到咱们身上,就会遮掩我们身上的阳气,鬼会看不到我们。一会,我们就去直屋里呆一下,瞧能看到什么。”李玉篆说,“何先生,做好准备,不要大呼小叫。”
何超有些紧张,又有些不信。心里直滴咕,为什么不是黄大师画的符,而是一个小姑娘!
“现在贴上了,然后进屋,慢慢走。”李玉篆说。
何超依着她贴到自己的胸口,三人慢慢走回屋子。
走近门口,何超身子就抖了抖,因为他感到屋子好像比刚才记开时更阴冷。
李玉篆却是知道,因为他们离开了!少了阳气,自然就冷。
因为刚才就决定好要回来的,所以门并没有琐,而是轻轻地掩着。
“嘘。”李玉篆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三人在厅里的长木椅上坐下来。
他们并没有点灯,整个大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三人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
现在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