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篆走到何仲凯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印堂,何仲凯就迷迷噔噔地睁开眼。
李玉篆叫道:“何超,快来瞧你儿子。”
“他没被鬼上身吧?”何超惊惧地说。
“他是你儿子,就算真是鬼上身,你也必须瞧他啊。”李玉篆说。
何超一噎,正要说话,李玉篆已经对老黄道:“老黄,地上湿,快帮忙他抬起来,放厅里。”
老黄便过去,与李玉篆一起把何仲凯抬出何超的房,何仲凯一路半睁着眼,而何超走过去,只皱着眉一路跟着,连搭把手都不敢。
“他……现在没被鬼上身吧?”何超又问了一句。
李玉篆诡异地笑了笑:“你说呢?”
何超嘴角一抽,什么叫“你说呢”,他要知道,还用得着问她么?
“他现在没事儿。”老黄说,“放心吧。”
何超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说:“我老婆哪里?”
“老黄,你会请阴人上身么?”李玉篆说。
“这个我会。”老黄,“何先生,请给我们准备法坛。”
“这个好说。”何超说。
上次陆大师来时他就准备过一次,用过的桌子还放厅里呢。
他立刻又搬了出来。老黄摆起香案,有模有样地招起魂来。
但招了好一会,都没能招过来。
李玉篆眉头轻轻一皱,望向窗外:“走了。”
“走、走了?”何超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嗯……阿超——”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老婆醒了。”何超激动地走进房。
李玉篆和老黄跟着走进去,只见叶少柔已经坐床上坐了起来。
“多谢两位大师。”何超看到叶少柔没事儿,自己的妈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
“你不想知道,你妈为什么要缠着她吗?”李玉篆说。
何超和叶少柔神色一变,脸露惊恐。当然是为了报复他们的不孝了!
“你妈,是想保护你们。”李玉篆说着指了指放着神像的房间,“她怕里面的东西害你们,所以才附到叶少柔身上。虽然她斗不过里面的东西,但为母则刚。她什么都做不到,但却弄瘫叶少柔,这样你们就会请先生,可以驱走里面的东西。”
何超和叶少柔怔了怔,一张脸涨得通红,心里五味翻杂,接着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妈——”何超忍不住痛哭出声。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那里面的……是什么?”叶少柔不住地抖。“我这几天虽然瘫在床上,像不省人事一样,其实我清醒得很,看到了……也看到里神像里面的东西,那是鬼……我们供奉的居然是一只怨孽……为什么会这样,那明明是观音像。”
老黄已经走了出去,从何超的房里把观音像拿过来。
何超和叶少柔看到这观音像,吓得身子就是一缩。
“这神像不合格。”老黄说着翻过神像,只见后面十分光滑,“这观音像没有装藏。”
“装藏是啥?”何超夫妇面面相觑。
“佛像要装藏才能具有灵性,古时在塑神像时,先在神像背后留一空洞,开光时,由有道行的僧人或道人把经卷、珠宝、五谷及金属肺肝放入里面并封起来。就等于人身体里面有五脏六腑一样,装在里面。俗称装藏。”老黄说,“但现在简化了,一般有道行的人都放点五谷进去就了事。但那样的神像才是真正的神像。而这个吧……跟本就没有装藏,就一有眼有鼻子的人形雕像而已。脏东西或一些怨孽最喜欢这种人形雕像了。”
叶少柔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那店家骗我!”
李玉篆呵呵哒:“买个神像都上网买,也是活久见了。人家说开光,你就信开光了?”
叶少柔脸涨得通红:“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看样子是水鬼。”李玉篆说。
“水鬼?”叶少柔惊道:“不是说水鬼只能在水里的吗?怎么跑到——”说到这,她突然停了下来,脸色铁青,“快递送货送到前面便利店,我去取件时,这神像包裹滚到了水里……难道是那时……”
“你个死婆娘真是脑抽了,这神像掉水里弄脏了就别拿回家!”何超气道。
“你马后炮个什么劲!”叶少柔冷瞪了他一眼,“当时**地抱回来,你不在家?”
何超脸上一黑。
“就算你们不带这水鬼回家,你们整天对着这么一个雕像供奉,也会引来别的东西。”李玉篆说。
叶少柔和何超脸上一僵。叶少柔说:“我们仲凯这是……”
“水鬼坐到你们的供桌上,你们平时都供奉的吧。”李玉篆说,“以前都是老太太上香,是不是忘记上香了,所以才摔下山的?”
“什么?”叶少柔脸色一变,思索起来:“以前我天天起床,都能看到没燃尽的香,那天却没看到,而婆婆已经上山去了……后来就是她摔下来,瘫痪了。接下来我天天有上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