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儿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柳颜闹了个大红脸,孙东军瞪了柳颜一眼,柳颜也瞪回去。
“时候不早了。”邓虹说,“我回去还要扫猪场。”
“妈你不是请了假么?让别人干就行了。”柳颜说。
“这哪能行,大富照顾我,分给我的都是轻活儿,原本就受之有愧,哪能再矫情。”邓虹说,“况且又不是别处,而是自家门口,回去打扫一翻就行了。”
说着三两下就把红薯糖水给吃完。
李玉篆笑嘻嘻的:“姥,下星期我一定回村。”
孙东军见状大急,不知如何开口,只见柳颜说:“小篆,听说你前儿个给人看风水来着。”
“小篆还会看风水?”邓虹倒是奇了,但想到一般看事的都会看山什么的,想必是想黄先生学的吧。
“会一点呗。”李玉篆低头吃糖水。
“你这次给看的客户,可是你舅的老板,你也知道,你舅在建雄呆了十多年了,才混到一个生产部经理,就跟个高级杂工没差儿。申总吧,他老信你了,你在申总面前多说几句,好让你舅工作顺利点。”柳颜说。
孙东军赞赏地看了柳颜一眼,他这到难开口的事情,她一张嘴就说得这么简单,真不愧为语文老师。
“什么?是个大老板?”邓虹惊了。她原以为这看山看事的,打交道的对像都是农村人,咋能跟大老板打上交道了?
“可不是,小篆老厉害了,是大师呐。”柳颜说。
邓虹正要说话,李玉篆连忙抢先道,只见她笑眯眯的:“舅,你自己说就行呗,我就一个学生,就刚好懂一点事儿。那天我来时你也在呀,怎么,你没跟他说吗?”
孙东军一张脸涨得通红,嗡声嗡气地:“当然是有的……”
“那就行了呗。你说了你是我舅,申总如果关照你,就是瞧得起我,对你没有表示,那就是也不把我当一回事。”
“那怎能一样……”柳颜说着望向邓虹,“妈,东军在那间厂十多年了,还是全部门小经理,厂长快退休了,如果再不升上去,以后就没机会了。论资质能力,东军一样不比人差,就缺关系!”
说着一脸委屈,看着邓虹。
邓虹怔了怔,孙东军是她的儿子,她当然想他步步高升的,但孙东军以前对李玉篆可不好。
邓虹为难地看了李玉篆一眼,见李玉篆不作声,她想了想才说:“小篆……你就帮你舅说几句好话儿。”
李玉篆笑着:“说什么帮不帮的,一句话而已。”
孙东军闻言,一脸激动:“那约什么时间?”
李玉篆说:“五天后我会再去一次工厂,你爱来就来吧。”
孙东军见不是私下约申总出来吃饭有些不悦,但想到下次见面也可以约吃饭,说是一笑。
“现在都十点多了,不如出去吃饭。”柳颜见事情办成了,她心情大好,很大方地请吃饭。“妈,吃饭很快的,吃完我们亲自送你回去,雅儿也来哈。”
“这……嗯。”孙雅儿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邓虹见状就笑了起来,也不急着回去了。
几人下了楼,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就点了菜。
吃完孙东军和柳颜就开着车子,把邓虹送回去了。
孙雅儿皱着眉:“你舅他们脸皮也挺厚的,暑假的时候,你姥还没有工作,想让你住你舅家,你舅他们一个都不愿意。现在他们要求到人了,就巴巴地上前。你还帮他!”
李玉篆嗤一声:“我不是帮他,而是给我姥面子。那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可能不帮着护着?更何况我跟我舅又没有深仇大恨,也不是挖我的钱,这种忙更加拒绝不了。就好像你也对我舅有意见,也不见你上来扣他一头一脸的红薯糖水。”
孙雅儿一怔,吐吐舌头:“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这样做吧。”
“对吧,面子情总要有的。”李玉篆说。“只要不过份,不作死踩我的底线,能让我姥开心,这种事有什么关系。”
如果她拒绝了,邓虹一定为难和伤心,小的时候,她的亲妈都要扔了她,如果不是邓虹,说不定她等不到宁潇来找她就死了。
养育之恩就是这样报答。
孝顺老人,不只是让她衣食无忧,还得让她心里也无忧。
就快到小区时,孙雅儿一惊,双亮瞎了:“兰博基尼!”
李玉篆皱了皱眉,只见路边停着一辆超炫的跑车。舒墨从车子下来,微微一笑:“小篆,雅儿,你们去哪玩了?”
“没去哪,就是去吃饭而已。”孙雅儿看着兰博基尼激动得快要尖叫了。
周围路过的人也纷纷停下来,对着车子拍照。
“你是特意来找小篆的吗?”孙雅儿说着挽着李玉篆的胳膊,走上前。
舒墨双眼微闪,说:“刚巧要到前面买水。”
孙雅儿脸上露出失望,而李玉篆却皱着眉。
舒墨见状,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