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为什么抓我?放开我!放开!”裴无绣吓得惨白着脸,大声叫嚷着。
为什么成了这样?
是谁在她的身上,放了那个药包?
她的毒药,明明装在耳环的珠子里呀!
她可不会蠢到将一个药粉包,明目张胆地放在身上。
万一露馅,那是找死!
可现在,为什么在她的身上搜到了药粉包,这是怎么回事?
裴元绣的心思,飞快地转着,可是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陷害的她?
兰秀带着两个嬷嬷,将她拖到了李皇后的面前,“回禀娘娘,抓到了一个身上携带砒霜的宫女。”
李皇后森然的目光,淡淡落到裴元绣的脸上,唇角浮了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裴元绣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来,往脸上抹了些草药水,将容颜遮盖了大半。
要不是楚誉悄悄让兰秀带话给她,说这“宫女”是裴家二房的人,是裴二小姐裴元秀,她差点就以为,这真的是个宫女。
装得倒是挺像的!
当初,裴元绣和裴太妃走得近,专门挑拨事端,给楚誉和太子找麻烦,裴太妃已经进了宗人府,这个裴元绣,她怎能让她再蹦哒下去?
“是这个宫女吗?胆子不小啊!哼!”李皇后冷冷一笑,“来人,将她拉下去杖罚二十板子,关进慎刑司去,严查审问!”
打板子,关进慎刑司?
裴元绣听到自己的结局,吓得脸色更加的惨白了。
“不要,不要——”她惊惶不安地叫了起来,从小到大,连巴掌都没有挨过的裴元绣,哪里敢承受十板子?而且,她可是世家小姐,被人拉下去打了屁股,今后这脸往哪儿搁?“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裴二小姐,你怎么跑进宫里来了?身上带着砒霜,是想做什么?”玉娇这时走了过来,盯着裴元绣的脸,冷冷问道,“诬陷?你是做贼喊抓贼吧?”
“什么?她怎会是裴二小姐?”兰秀眯了下眼,忙问玉娇,“誉亲王妃,这女子不是个宫女吗?”
兰秀这么问,是故意问的。
她和李皇后,经过楚誉的提醒,早已经知道这个宫女是裴二小姐扮的了。
“她是裴二小扮的!”玉娇冷笑,“兰姑姑不信的话,拿块湿布巾来,擦擦她的脸!她的脸上易了容!”
兰秀说搜到一个宫女的身上藏有砒霜,早就引得不少人前来看情况。
这个时候,裴元绣已经被拖到了大殿上,这里,男男女女都有,臣子侍从站了一屋子。
因为事情没有查清楚,大家都没有表看法。
只小声地议论着。
“拿帕子来!”李皇后冷冷说道。
“是。”一个大宫女从袖中取了帕子,沾了茶杯的水,走过去擦裴元绣的脸。
裴元绣被人拧着胳膊,动弹不了,任由那宫女粗蛮地给她擦着脸。
很快,她脸上抹的草药水,就被擦掉了,露出了原来的肌肤。
围着看热闹的人们,纷纷吸了口凉气。
有人已经小声地说起话来,“没想到啊,还真的是裴二小姐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为什么装个宫女,混进宫里来,她究竟想做什么?”
裴元绣虽然长期住在洪州城,但她父亲的官职不低,来京述职的时候,总会带着家小一并回京。
裴元绣又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哪怕回京三天,也能同京城的世家女们,混个烂熟。
再说了,她这次来京城,住的日子可不短。
所认,有不少人,都认得她。
就在裴元绣吓得不知所措时,有个大太监,急匆匆跑到了李皇后的面前,“娘娘,现一人,是个假太监。”
“嗯?假太监?人呢?在哪儿?”李皇后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裴元绣更加吓得脸色惨白,坏了,是哥哥吗?
“带上来!娘娘要问话。”太监朝大殿中的另一处,高声说道。
不多时,装成太监的裴元昌,被推了过来。
“娘娘,请看他的耳朵。”刚才那个汇报的大太监,伸手揭开裴元昌的太监帽,大声说道。
人们看到裴元昌半残疾的耳朵后,顿时吸了口凉气。
因为按着宫中的规矩,即便是选个太监,也要挑五观端正,外表没有残疾没有疤痕,没有胎记的人。
可这个太监呢,一只耳朵的耳垂,居然没有了!
“这是裴二公子啊!”玉娇走到裴元昌的面前,笑了笑,转身又对李皇后道,“娘娘,我可以做证,这个人,是裴家二房的公子,裴元昌,是这个裴二小姐的亲哥哥。”
李皇后看向玉娇,问道,“誉王妃,你怎么知道,他是裴二公子?这个人,长得可不像裴二公子。”
玉娇道,“裴二公子于去年时,调戏忠毅将军林家的一个侍女,那侍女不从,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