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定是墨离来过了。
“说,叫奴婢不用管李皇后,只要她不死,由着她去。”
灰宝正蹲在小路旁的一株枫树上,目光警觉地盯着走到山上,又往山下走的墨离。
等到墨离走远后,灰宝马上从树上跳下来,从草叶儿上叼起那根缎带,窜进玉娇住的屋子里去了。
玉娇挥灭了烛火,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沉思。
他就这么恨她?在黑夜里和她行事?
她怎么……
紫藤走进了石屋。
“是。”
他就不担心,她的病会更重了?
她头重脚轻,没有力气寻自己的衣衫,加上屋中昏暗,她根本看不清,她的衣衫被墨离扔到哪儿了。
所以,墨离并不知道,他掉了什么东西。
难道是皇后?
被子上散着的气息更浓。
宫中的女人,住在山顶上?
……
显然,左青玄看玉笙看得很紧,他一时半会儿的,没法同她联系上。
北苍国国师去了山顶,见李皇后去了?
是墨离,的确是墨离留下的气息。
“出什么事了?”玉娇坐起身来,问着灰宝,她看向窗外,“这才三更天吧?”
李媛摸索着,寻到了石板床,又摸索着,抓到了被子。
玉娇已经睡着了,袖子被它拽来拽去的,被拽醒了。
墨离走得很快,袖子甩动时,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落到小路旁的草叶上。
们两个旧熟人,聊得倒是久啊,都一个多时辰了。”
那是根断掉的缎带,是女子衣裙上,很细,落下时,很轻,所以,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
李媛苦笑一声。
着烧,昏昏沉沉的李媛,被墨离猛一摔倒在地,瘦俏的肩头撞到石地上,将她彻底疼醒了。
完事后,又毫不吝惜地将她从床上掀下来?
也不帮她穿衣,就这么冷情地走了?
她曾试着让灰宝去接近玉笙,想得知这座山上山下的情况,但是,玉笙没有消息传来。
灯光亮起后,玉娇看清了那缎带的来历。
她现李皇后的呼吸声很平和,又走上前摸摸李皇后的额头,没有之前那么烫了,这才放下心来,离开了。
居然聊了这么长的时间?半个晚上了。
宫中的女人……
并哼哼吱吱地告诉玉娇,刚才所见到的一切。
她是过来人,浑身的酸痛和身体的异样告诉她,她刚才被人欺负了。
墨离……
左青玄从紫藤的吱唔声中,听出了别样的话,他轻笑一声,“我明白了。”又道,“国师走时,说了什么没有?”
想到这种可能,玉娇心中,不平静起来。
没有窗子的屋子,散着一股子熟悉的气息。
灰宝将捡到的丝绦,塞进玉娇的手里。
未穿衣的身子挨在石地上,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都忘记不了的,他的气息。
后知后觉,她现她没有穿衣,她又现……
左青玄笑了笑,“那是气话,哪能真的不管李皇后?你暗中多多留意皇后,千万不能让她有事。”
两人又相处这么久的时间,难道,北苍国的国师,认识李皇后?
她又仔细看了那缎带,缎带上的绣花,十分的精美,这可不像是一般的宫女衣裙上的。
李媛百思不解。
捏着手中的缎带,玉娇眸光一转,点燃了桌上的烛火。
心中似有一条线,帮她捋着这些事件的
“不是,是……国师和李皇后……,他们二人……”饶是紫藤是个冷情之人,听到那石屋中传来的,低低的欢爱之声,她的脸色也跟着一窘。
墨离,为什么忽然……要了她?
被左青玄抓的人……
北苍国国师,墨离……
石屋外,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
受了冻之后,李媛又开始昏睡了。
灰宝是灵兽,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它都能准确清楚地看到事物。
墨离从山上走往山下时,要经过玉娇住的竹屋旁的一条小路。
李媛摸索着爬上了床,将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究竟是谁?
左青玄微愣,“没聊天?国师坐了一个多时辰?”
山上住着谁呢?
……
玉娇眸光微沉,“国师,去过了山顶?天擦黑时上的山,现在才下的山?”
不然的话,为何携带李皇后衣衫上的一根缎带下山?
她怎么睡在地上?
山顶上关着李皇后?
这是根杏色的缎带,是女子衣裙上的,质地很好,布料来自宫中。
紫藤道,“没聊天。”
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