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一些河水还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有赫连翊这么一打岔,沈瑶的脸仿佛没有那么红了。
而且他们现在都需要一个合适的话题转移注意力,沈瑶便把从冯山玉嘴里打探到的消息了一遍。
虽然还有些不自在,不过好在沈瑶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披风呢,所以赫连翊的脸色也就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他沉吟了片刻,说道:“你相信她的话吗?”
沈瑶点头:“童言无忌嘛,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赫连翊又道:“若是真的死了,冯村长为什么不肯跟我们说实话?反正这些衣裳样子都是冯裁缝留下的,就算是她早已身亡的事暴露了,也不会影响冯家庄的生意。再者,以我对西凉百姓们的了解,若是他们知道自己穿的衣裳都是冯裁缝死前留下的,他们一定会用尽各种方法来买这样的衣裳的。要知道,物以稀为贵。”
正是这个道理,只有人死了再也不能出现更多的样式的时候,大家才会更重视珍惜这些世上仅存的好东西了。
如此一来,冯家庄的生意不仅会不受影响,反而还会卖上更好的价钱的。
那冯村长干嘛要说谎呢?
总之沈瑶是从来没有想过冯山玉这个小姑娘会跟自己说谎话的。
赫连翊叹了口气,抬手敲了她脑门一下,说道:“小姑娘就不会说谎了吗?你怎么就那么相信她呢?她可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童言无忌在她这里行不通的。听我的,还是去找冯村长问问最保险。”
一开始他就说要去找冯村长,但是沈瑶总觉得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相比,这个冯村长才是最用可能说谎的人。
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反正已经知道了最坏的结果,还怕再去验证一遍吗?没准儿冯山玉就说谎了呢?那她岂不是又找到了一条新路子?
点了点头,沈瑶终于还是答应再去冯家庄走一趟了。
只不过今天肯定是不行了,她身上的衣裳还湿着呢,得赶紧回客栈换衣裳才行。
阿诚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赫连翊和沈瑶同时留在车厢里谁都不自在,于是他便主动出来去驾马车了。
跟沈瑶分手之后,冯山玉也没有心情再留在小河边玩耍了。打水仗的时候,她是主力军,衣裳比沈瑶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她年纪还小,身上穿的又是最普通的棉布衣裳,即便是湿透了基本上也不会透出什么来。
但是即便这样,她还是快步跑回了家里。
不出意外地,刚进门就被她娘逮到拎进了房中换衣裳去了。
冯村长的媳妇儿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人,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是教导好孩子就是她目前最大的责任。
娘只念叨着,却还用棉布帮她细细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冯山玉甜甜一笑,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撒起娇来。
村长夫人顿时就乐了,从小到大只要这丫头一撒娇,她就拿她没办法了。
娘俩儿又好好地闹了好一阵,冯山玉的头才终于被擦干了。
“娘,爹干什么呢?”
坐在小凳子上等着娘亲帮她梳头,冯山玉想起今天的事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村长夫人一听,脸色顿时暗了几分,叹气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在想那两位客人的事了。你也知道,冯裁缝已经去世多年了,现在他们找上门来,你爹实在是……哎!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轻易能打的了的,你爹怕他们还会再来。”
而事实上,他们其实已经来了,只不过被她半路给截胡了。
想到自己已经能够为爹娘分担忧愁了,冯山玉便高兴地眉飞色舞了。
“娘,我去找爹!”
梳好了头,冯山玉便风也似的跑走了。
村长夫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丫头整天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便黯淡了几分,盯着手里的梳子起了呆。
正如村长夫人所说的,冯村长这会儿正一个人坐在屋里唉声叹气呢!
冯山玉狡黠一笑,故意放轻了步子,悄没声儿地绕到了他身后,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还故意变成了又粗又哑的声调。
冯村长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几分:“谁呀?是不是后院的黑子?”
黑子是家里养的小狗,浑身黑乎乎的,所以冯山玉给它取名叫黑子。
一听这话,冯山玉顿时不乐意了,嘟着小嘴儿直哼哼:“爹你太坏了,故意说我是小狗!”
冯村长被女儿这娇憨的小模样逗乐了,将她拉到了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笑道:“到底是爹坏还是你坏呢?故意装成别人来吓我?嗯?”
冯山玉吐吐舌头,反正也没有吓到不是吗?
“爹,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来的那两人担心啊?你放心吧,女儿已经帮你打掉他们了。”
冯山玉此话一出,冯村长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