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摇头道:“不对!我记得我爹临终的时候叮嘱我,若是以后过不下去了就带着我娘给我的那块玉佩去京城姚家找外祖母的。那我娘应该就是京城姚家的女儿了啊,更不会是那个小部落的人了。”
所以,这个药方到底是谁的,目前还真是说不准了。
姚氏的底细还是不好查的,但是沈忠良的底细比较好查,只要回一趟沈家村找沈忠才问问就行了。当然,还有村里那些老人们,也得去问一声才行。
“也许这药方根本不是你爹娘的,而是别人送给他们的。这些都不打紧,唯一重要的是你爹为什么要让你一直服用这个药丸。他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容貌,可是这到底是为了防谁的?若是知道了又会对你带来什么样的困扰呢?”
赫连翊的分析果然才是最到位的。
沈瑶听着听着,突然想起了冯山玉的娘亲,难道,她的娘亲也跟山玉娘亲一样,是偷偷溜出来的?
而她,也不是沈忠才的亲生女儿!
或许,她娘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但是因为自己的男人门不当户不对而遭到了家中长辈们的反对。她娘为了忠贞于爱情,便怀着身孕偷偷地跑了出来。
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逃掉呢?所以半路上遇到了沈忠良?沈忠良见义勇为便自告奋勇地将她娘带回了沈家村。
其实沈忠良也是喜欢她娘的,所以才会对她们娘俩儿呵护备至照顾有加。
天哪,天哪!
沈瑶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到最后竟然不由自主地悲戚起来:“我不是我爹的女儿!我不是姓沈啊,我到底是谁家的女儿?我亲爹到底在哪儿啊?呜呜,娘啊,你怎么能不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就去了呢?至少你也该像山玉她娘那样留个手札之类的东西给我啊!”
赫连翊嘴角抽了抽,这还是没有边儿的事呢,这丫头居然就先哭了起来,你这也太能给自己加戏了啊!
“你还是等弄清楚了真相再哭吧!万一你说的这些都是假的,你爹娘岂不是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抽你?”
相识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听到赫连翊说这么接地气的话呢!
沈瑶抽抽鼻子,幽怨地看着他:“我能不想吗?万一我其实是西凉皇室走失在外的公主怎么办?那我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即便不是兄妹,也有可能是叔侄关系啊!呜呜,难道世上最悲惨的爱情桥段也要生在我身上了?愿有情人终成兄妹?老天爷,求求你放过我吧!就算是公主,也给我安排个大雍皇室的公主吧!”
噗!
赫连翊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胸口痛苦地皱眉,一脸的生无可恋。
谁来救救这个满脑子都是戏的傻姑娘啊!
沈瑶到底是什么身份,跟赫连翊还能不能再在一起,在她的身世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显然是不能轻易下结论了。
为了让沈瑶和赫连翊心中的大石落地,两人第二天一大早便马不停蹄地去杨家找杨公子谈论合作的事情了。
桃花莊是专门卖东西的场所,需要一些有特色的茶叶来招待客人,所以她想要的就是那种喝起来带着淡淡的青草气息和春天味道的草茶。
因为她店里需要的量还不是很确定,所以沈瑶暂时跟杨公子定了每月十斤的量。
不过后来很快就上升了到了百斤,因为河满镇不少人都很喜欢这样的茶香味儿,还纷纷来桃花莊买草茶呢!
杨公子做的的确是茶叶生意,但是草茶在六水镇太常见了,大家基本上都不喜欢喝这个,他之前也没有想过做这方面的生意。
没想到,这草茶到了外镇却是这么受欢迎,他当即便将草茶纳入了自己的销售项目中,果然受到了不少人的追捧,也让草茶名声远扬。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沈瑶要跟杨公子做的最大的合作不是草茶,而是琉璃。
她想要琉璃做成工艺品,镜子的话恐怕要难一些,因为制作水银是需要大量的银子的,她可不认为用大把的银子换一小块儿镜子,是一件多么厉害的事。
那完全是赔本儿买卖嘛,她才不要做!
但是琉璃除了做工艺品,还有不少其他的用法,譬如做房子的玻璃。
现在西凉的窗户基本都是靠糊纸,一些有条件的大户人家则是用纯色的布料来做窗户纸。
用纸糊窗户会挡住房间里光,即便是白天屋里也暗的不行。
而用布料来做也很不好,本钱高了,而且还很脆。一般隔一个月就要换一次,不然天天风吹日晒雨淋的,再好的丝绸也要被摧残地不能看了。
可是现在有了琉璃做成的玻璃,这些鼻端就全都迎刃而解了啊!
听了沈瑶的建议,杨公子也很喜欢。
只是这其中便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那就是琉璃是一种很硬很难剪切的东西。若是做工艺品的话还好点,即便是这里少一块儿那边多一块儿的,也能用别的方法补救。
但是做玻璃就不行了,门框可是固定好了的,若是玻璃剪切的少了还好点,顶多在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