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孙敬海‘扑通’一声跌坐在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心中明了,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了,只怕整个孙府都难逃厄运!
文武百官也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普通牛皮的成本才是犀牛皮革的八分之一,户部把银两全拨给了孙敬海,可见这孙敬海贪了多少!
吕彦灏气的脸色绿,孙敬海竟然如此愚蠢,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贪都不会贪,居然还敢做的的如此明显。
只是荆州之事自己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怎么还是被吕彦轩查到了?
“孙敬海,你只是一个兵部尚书,竟然敢如此贪得无厌,若你所贪污的数目实属,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整个孙府都会被你牵连!”吕彦轩义正严辞道。
孙敬海心里一惊,三殿下这意思是…假如这些银钱不是自己贪了,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些银钱确实不是自己全贪了,大多数是进了八殿下的腰包。
可是,咬出八殿下么?他心中是有些不敢的。
吕彦灏如冰箭般的眼神看向孙敬海,里面皆是威胁之意,孙敬海一个激灵,联想到吕彦灏的手段便心有余悸,于是赶紧垂下了头不敢再看吕彦灏。
吕彦灏心中冷笑,呵,吕彦轩,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拖下水么?
正在此时,吕千珩上前说道:“臣有事启奏!”
元贞帝难得的声音柔和了一些说道:“珩儿有何事要奏?”
“臣前几日派人出城办事,在城外现了一个加急赶路的黑衣人,臣的属下觉得事有蹊跷,就将其截下杀死了,然后在那人身上找到了这封信件”,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交给了李公公。
文武百官:…
王爷!您的属下是和您一样不讲理还任性么?
人家快马加鞭一身黑衣与你何干?
是不是以后在大街上穿着黑衣裳,骑马快了点就会被您莫名其妙的给杀了啊!
只有吕彦灏在看见那封信的时候惊恐万分。
怎么可能?!
他瞪大了眼睛看这个那封信,的确是他亲笔写下的那封。
他心里惊涛骇浪,本以为是时间没来的及,吕彦轩抢先现了那些盔甲,原来竟是他派去的人被吕千珩的人截了下来!
那送信之人是他的贴身暗卫,武功虽不敢说是天下无双,却也是极为高强的,怎么可能被吕千珩的人说杀就杀了?
睿王府的暗卫到底可怕到了何等程度!
李公公拿着信,向元贞帝每走近一步,他的心就沉下一点。
元贞帝将信件打开,看完之后一拍桌子,将信仍了下去,目光阴沉的看着吕彦灏。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居然让陛下如此生气。
丞相夏术走上前去将信件捡了起来,看完以后又看了看吕彦灏,叹了口气给了身后之人。
后面的大臣也都围了上来,看到内容后都纷纷看向吕彦灏。
这写信之人分明是命令荆州府尹立刻销毁驻扎军队的盔甲,在烧毁兵部下的卷轴,将所有证据都想办法处理掉,信的下方赫然盖着八皇子吕彦灏的官印。
“将信拿去给老八看看”,元贞帝说道。
立刻有人将信给了吕彦灏,吕彦灏装作疑惑的样子看了看信,看完之后大惊,慌忙的走到大殿中间跪下,无辜道:“父皇明察,这信儿臣根本没见过啊!”
“你是说有人伪造了你的印章?”元贞帝语调上扬,分明是不信的。
大樾朝的印章一直由薛家刻印,几代人忠于大樾,而且每个印章都有自己独特的编码序号,只要将这信件拿到薛家,真假立即可辨。
“父皇,前几日儿臣府上来了贼人,武功极高,连儿臣都给伤了,儿臣检查过府中未有东西丢失,现在看来,原来丢的是儿臣放在密室中的皇子印章啊!”
“竟有此等之事?”元贞帝依旧是喜怒不辨。
“父皇若是不信,可叫太医来看看儿臣”,吕彦灏说完便满含期待的看着元贞帝,好像真的十分委屈。
元贞帝看着他半响才移开了目光,冷声道:“孙敬海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罪大恶极,三日后腰斩,孙府一干人等不论男女老少配岐山,所有涉及贪污的地方官员,不论官职大小,一律关进刑部大牢,三国宴后问斩!”
元贞帝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八皇子吕彦灏,丢失皇子印章,保管御赐之物不当,用人不淑,泾渭不分,即日起禁足皇子府三个月,手上一应政务交于睿王吕千珩接手”。
吕彦灏跪在下面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父皇还是没相信自己。
片刻他睁开双眼,缓缓说道:“儿臣,遵旨!”
稠羽布庄的张掌柜连月来都是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自从这流云阁开业后,他这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虽然两间铺子相隔不近,可却是在同一条街上,不止他的布庄,整条街十余家布庄衣坊的生意都是大不如前,他整日都是坐在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