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云宇楠根本都不在云府呆着,整日里都是早出晚归的,偶尔去见过云朝然几次,也是开口要银子。
云朝然也只当他是好不容易出了学院,贪玩了些,并未在意。
今日云宇楠又来找云朝然,开口就向他要一千两银子。
云朝然听了之后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怒道:“你这孩子,成日里都做些什么?怎么就知道要银子!”
“爹!我与林公子李公子他们一同玩,吃吃喝喝的哪里不用银子啊,总不能一直让别人拿吧,那我多丢脸面!”云宇楠不耐烦的说道。
老头子可真是的,要这么点银子就唧唧歪歪的,还不如人家睿王呢,一万两,什么都没说就爽快的给了自己。
“你吃什么喝什么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啊,楠儿啊,你是不是去青楼那种地方了?你如今也不小了,明日我会与你姨娘商议,为你寻两个姿色不错的通房丫鬟来,你可别在那种地方给爹乱来”。
云宇楠过了今年也十四岁了,云朝然以为他是流连烟花之地,才会这样需要银钱的,所以打算为他安排两个丫鬟在房中伺候。
“爹,我没有!我就是与他们一同,吃喝方面大手大脚了点,哎呀你快点给我吧”,云宇楠说到最后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若不是为了要银子,他才不愿意和自己的老爹在这墨迹呢。
“你这不孝子,你以为你爹是开钱庄的么,你今日哪都别去了,去陪陪你姨娘吧”。
说完云朝然就摇摇头走了出去,心中暗道:楠儿何时才能懂事啊!
云朝然走了出去,却没看到云宇楠满含恨意的眼睛,他攥了攥拳头,然后又偷偷的溜出了府去,直径去了睿王府。
当落雷像见鬼一样的看着云宇楠时,最让落雷没想到的是,自己家王爷也是疯了,竟能如此容忍这不要脸的云家小少爷。
而云宇楠拿着一万两银票从睿王府出来后,得意的简直快要上天了!
二姐姐的名头果然是百试不爽!
转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这日都城下起了茫茫大雪,下午云府一干人等吃过年夜饭后,云朝然本打算是要在忆念阁陪云梓念守岁的,可云梓念说自己可熬不到那般时候,要早早睡觉,云朝然也就作罢了。
云梓念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银装素裹,心中惆怅。
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快一年的光景了,本想赚些银子带着红鸾和锦溪离开,找一个风景秀丽之处惬意人生的。
只是如今身在都城,已搅进这风云之中,恐难脱身,最重要的是…
云梓念将手放在心口之上。
这里已经有了牵挂,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正在她想的入神之际,吕千珩不知何时竟出现在她的身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身,微微弯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柔声:“念儿可是在想我?”
云梓念似乎并不意外,微微一笑,柔声道:“臭美”。
“念儿,过了年后,都城恐怕再无安宁之时,时机已到,你愿意来王府陪我么?”
虽然吕千珩很有信心他会保护好云梓念,可这其中的危险定数都很难预料,他不确定云梓念是否愿意陪他一同面对。
云梓念转过身来,她直视着吕千珩,水眸粼粼如星光璀璨。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柔声说道:“缱绻不离,生死相依”。
吕千珩抑制住心中的狂喜,横抱起云梓念,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心口处。
云梓念羞红着脸,埋着脑袋,任由吕千珩抱着她向床榻上走去。
其实…现在应当不是成亲的最好时候吧。
云梓念环住吕千珩的脖子,眼神愈加温柔无奈,想必,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只是…这成亲之事,恐怕还需要再拖上一阵。
年后的几日里,吕千珩夜夜都来忆念阁住,好似自从那日听到云梓念口中说过的肯定,就像中了药物一般,每每都把云梓念折磨的浑身难受。
云梓念想到吕千珩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十分怀疑吕千珩是不是真的打算搬来将军府住!
安晴这些日子简直是烦躁的很,安府如今今非昔比,她过得也十分不顺心。
曾经自己和哥哥是府中的掌中宝,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
可是自从哥哥被砍头以后,府里就乱的一不可收拾。
父亲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对自己嘘寒问暖,呵护备至了,而是整日就知道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往府里抬,有的甚至于是青楼女子。
而母亲更甚,自己有什么委屈与她说时,还未等自己开口呢,母亲就经已泣不成声的诉说着父亲的不是了。
他们二人更是整日吵架吵的她头都疼,所以索性她就不在府里呆着了,每日都在外面逛上许久,也不愿意回到安府。
这日她又带着丫鬟在街上闲逛,真是越想越憋屈,安府怎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晴突然脚下一顿,就是自从大哥不在了以后,都是那个该死的云梓菲,要不是那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