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刚下了懿旨,赐死杜柔月!
陶芃大惊,吓的魂飞魄散,飞快的站起来闪身一躲,然后拔腿就跑。
皇后带着贴身宫女缓缓走到无希宫的门前,那宫女将门推开,落了落灰尘,皇后才抬脚走进去。
陶芃吓得不行,满院子的逃跑,眼泪差点没出来:“爹,陛下可是刚封了我侍讲之位,您可不能把我腿打折了啊!那岂不是不敬陛下!”
吕彦灏回府之后差点没将他的皇子府给拆了。
陶瑞侗听后更是来气:“好你个兔崽子,还敢拿陛下威胁我,我…我今日非把你这一双没用的腿,都给你打折他!”
那房间有些昏暗,月贵妃在里面呆了许久,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的光线,突然大门被打开,阳光照了进来,刺的她双眼有些生疼。
她皱着眉头走到了屋子门口,宫女将门打开看,一眼便看见了房门对面,坐在床榻之上的杜柔月。
十多年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终于等到了!
“妹妹别来无恙啊?”皇后笑道。
只要灏儿和父亲还在,陛下总是会将自己放出来的!
杜柔月虽然脸色有些苍白,神情也憔悴无比,可那髻却是还算规整,簪子也是规矩的插在上面。
于是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对陶瑞侗诚恳的说道:“爹,芃儿知道这次做错了,芃儿向爹保证,日后绝不会再期满您任何事情!”
想必是这杜柔月还抱有希望,过几日陛下就会将她放出来了,所以才会日日自己整理髻,以免出去时,太过狼狈呢!
她虽然心里难过,可却并不太担心。
陶瑞侗根本毫无反应,仍然是气的不行,怒声道:“你错?你能错?你多厉害啊,攀上杜家了,陶府你都看不上眼了!还敢给我学会攀附权贵了!今日我要是不打折你一条腿,我就不是你爹!”
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这心情好啊,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将我压制的动弹不得!
皇宫。
陶瑞侗则是叹了口气,缓缓抬眸看着陶芃。
“你可是来看我笑话的”,杜柔月冷笑道。
陶瑞侗却是在后面紧追不舍,举着斧头边追边喊道:“你这个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给你厉害的,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还敢跟杜家公子交朋友!你咋不上天呢!”
赐死杜柔月的圣旨也已经下来了,姐妹一场,自己若不去见她最后一面,岂非枉顾这多年情谊!
她适应了这光线许久,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到来人是皇后之时,大失所望。
算你狠!
她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几乎快要笑出声来,眉眼之中尽是笑意,任谁都看得出来,皇后的心情很好。
陶瑞侗毫无犹豫,举起斧头对着陶芃就砍了下去。
好!好!好你个吕彦轩!
八皇子府。
自己手里的这点权利,竟然一点一点被消灭,眼下他竟然已经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自今日起,他就真是孤家寡人,单枪匹马了!
皇后看着满是杂草的院落,竟是连个下脚的干净之处都没有。
“你与本宫姐妹一场,本宫许久未见到你,还真是有些想念呢,自是要来看看你的”,皇后笑道。
可谁知,竟然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本来看见房门突然被打开,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是陛下命人来了,要放她出去了。
无希宫。
杜府已经被抄家,据说搜出来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陛下为此又是一番震怒,三日之后,独家上下老小,全部会被斩首。
陶府的院子里‘争相追逐’,上演着‘你死我活’的戏码,下人们看见后都纷纷躲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暗道这公子又是做了何事,竟是将老爷气成了这个样子。
皇后见此冷笑一声,坐在了宫女擦好的椅子上。
皇后却是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只一霎那,他突然猛的站起身来,将背在后面的手拿了过来,手里赫然是一把斧头!
皇后勾起嘴角,心中越喜悦。
他目光阴冷的看着前方。
陶芃死命的往前跑,头都不敢回,叫喊道:“爹,我错了!爹,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吧!”
那几名小太监见皇后突然来了,着实一惊,赶忙下跪见礼。
凭借陛下对灏儿的宠爱,难道还会将自己关在这里一辈子不成!
无希宫本就就较为偏远,院子又是许就没有宫人打扫,只是大门口有几个小太监守着,不让里面的人跑出来便可,此时也是坐在院落之中聊着天,散漫的很,所以整个院落已经是杂草丛生,布满灰尘。
几人见此,便立刻退到了院子外,守在了大门口处。
皇后此时坐在铜镜前面,贴身宫女站在她的身后,正为她整理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