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皇宫。
元贞帝今日孤身一人在寝宫休息,却是到现在还没有睡去。
他躺在床塌之上,眉心处紧紧的皱在一起,神色幽深的看着一片漆黑,空空荡荡的寝宫,回忆如期而至。
“珩儿,珩儿不哭”。
那宛如天仙,出尘脱俗的女子躺在院子里,嘴角还在流着鲜血,却是笑着对身旁的小男孩说道:“莫要怪你父王,也莫要怪陛下!”
话音落后,那抚摸着小男孩脸庞的手,便无力的跌落了下来,再也没有动过。
“母妃!母妃!你醒醒,母妃你不要丢下珩儿啊!”
当他冲进睿王府的院子里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年仅十岁的吕千珩在院子里哭的痛不欲生,撕心裂肺,他的怀里,抱着已经去世了的老王妃。
而老王妃的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去的似乎并不痛苦。
而那院子里面,主屋的门还开着,里面躺着的,是仍然昏迷未醒的老睿王。
元贞帝跑到院子里顿时停住了脚步,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站在一旁竟是再无力向前迈进一步。
心如绞痛!
这时他身旁的女子也跑了进来,看到后更是哭着大喊:“清歌!”
然后便跑了过去,抓着老王妃的手痛哭不已。
元贞帝浑身颤抖,看着死去的老王妃,还有失声痛哭的吕千珩,只感觉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僅文,你要我如何向你解释?
僅文,我欠你太多,这一条你心爱之人的性命,我这一生,如何还的上!
僅文,待你醒来,会不会恨皇兄…
僅文!僅文!
“噗!”一口腥甜涌了上来,元贞帝竟是喷出一口鲜血,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胤哲!”
晕倒前,他听见那女子惊恐的叫喊着自己的名字。
醉仙楼。
近日来,醉仙楼可谓是门庭若市,宾客不断。
不为其他,只因醉仙楼来了一名女子,名唤丝丝。
据说这丝丝姑娘腰身软如柳,声音宛若鹂,舞姿更是丝丝娇魅,迷惑人心。
只是这丝丝姑娘一个月只陪三位客人,便是每月初八,十八和二十八那日,在醉仙楼公开竞拍,价高者得。
所以醉仙楼这几个月以来,每逢到了这几日,便是人潮如水,堂厅满座。
眼下又到了二月十八,醉仙楼人山人海,想挤进去都难。
老鸨金媚儿简直乐的合不拢嘴,正笑着接待各位公子。
“哎哟,马公子来了,快里面请,倩儿可是念叨你好几日了!”
金媚儿满脸胭脂,一脸堆笑的说道。
“陈公子,快快快,里面请!”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本公子今日要见丝丝姑娘!”
金媚儿闻声望去,暗暗皱眉,竟是这位爷来了!
她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哎哟喂,这不是姜公子么!快请上座!”
“本公子今日便是为了丝丝姑娘而来,带本公子去见她!”姜腾说道。
金媚儿顿时为难了。
这姜腾乃是姜尚书府的嫡幼子,深受那姜尚书的喜爱,这眼下谁不知道,姜府可得罪不起啊。
只是这丝丝可是自己的摇钱树啊,这也不能说见就见啊!
“哎哟姜公子好生心急啊,这离竞拍还有一刻钟呢,姜公子不若先喝杯酒水?”金媚儿只好硬着头皮笑道。
姜腾听后则是冷笑一声说道:“竞拍?本公子还需要竞拍么?”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拍在了桌子上。
“这…”
金媚儿看见金子顿时眉开眼笑,可还是为难的说道:“只是…这也得按照规矩办事不是…”
“规矩?”
姜疼又是拿出了一锭金子拍在桌子上,说道:“本公子就是规矩!”
说完竟又是拿出了一锭金子!
这下金媚儿可真是眼睛都亮了!
就算是以往竞拍,也没人出过这些金子啊!
“哎哟,姜公子说的哪里话,这都城之中谁不知姜公子说的话,那就是规矩啊!”金媚儿立刻陪笑道。
姜疼又拿出一锭金子问道:“现在可还用竞拍么?”
金媚儿笑得越灿烂,连忙将金子放进自己怀中笑道:“不用不用!丝丝就在上面第二间房里等着姜公子呢,姜公子快快有情!”
周围之人一看,得了,今日这竞拍算是取消了!
除非自己拿得出比这姜公子更多的金子,否则算是没戏了。
而且,看这金媚儿的态度,再加上口口声声叫他姜公子,不必想,也知他定是和那姜尚书府有关了。
姜府现在可谓是如日中天,自己还是莫要去招惹的好,便也只好找其他的姑娘消解燥热了!
左右,二十八再来便是。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