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他微一侧头,只见不远处二十余人聚集起来,好似有什么事生。
他坐在二楼,直接从上面看向人群中间,只见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倒在地上,应当是生病晕厥了过去。
而在他身旁,正单膝跪地一名女子。
那女子面戴轻纱,只露出一双水眸,正在为那男孩诊治施针。
艳阳高照,一层金色的阳光如涂层般照射在她的身上,洒在她的侧脸之上,即便是看不见容颜,可那一双杏仁眼,眼波盈盈,蚀骨销魂,却是让人过目难忘。
那白皙的脖颈,弧度优美,如玉无暇,一身洁白色蜀锦云纹衫镀上一层金黄,仿若是仙女下凡,美的撼动人心。
吕僅文竟是看呆了去。
未用上几针,那小男孩便醒了过来。
男孩的母亲破涕为笑,对着她就跪了下去,满脸泪痕,感激不尽。
她眼中却是没有多余的神色,只是淡淡的写下了一个药方交给了那男孩的父母,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不染尘埃。
吕僅文看着那背影良久,突然感觉心中一片柔软,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女子…
铅华淡淡,仙风玉骨,淡然如水,青涩如茶,一身气质似柔似傲,似仙似幻,
竟是如此绚烂夺目。
直到姚清歌转身离去,吕僅文才终于反应过来,暗骂自己糊涂!
众里寻她千百度,暮然回首,竟是突然呆住!?
自己这是傻了么!
他立刻回神追了上去。
待到了近前,吕僅文二话不说便从身后直接点了姚清歌的穴道。
吕僅文见姚清歌定在了原处,绕到她身前,手腕一动,折扇‘唰’的一声打开。
他坏笑道:“本公子还愁找不到你!你竟是自己撞上来了,既然如此,姑娘,咱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说完吕僅文突然将姚清歌扛了起来,便放进了马车之中。
他亲自驾马,一路上快马加鞭,将她带回了都城。
这一路上,一日一夜。
白日里,落云伺候着吕僅文,用膳时,又是烧鸡又是烤兔的。
可姚清歌可就惨了!
吕僅文本就是为了折磨她的,自然不会给她吃食,便一直饿着肚子。
第一日晚膳时分。
日落之初,天空上火红一片,马车缓缓停在了草地上,吕僅文手拿一只烤好鸡腿,悠哉的进了马车。
自然不是给姚清歌吃的!
此时姚清歌依然戴着面纱,身上穴道未解,却是可以开口说话。
她坐在马车上,目光平静无澜,仿佛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被抓,或是要被抓到何处。
吕僅文拿着鸡腿进去后,便直接坐在了姚清歌的身边,笑道:“姑娘,不错么!厉害啊!这大樾朝中,敢这样明目张胆给我下毒的人,你,是第一位!”
说着,吕僅文咬了一口鸡腿肉,将身子侧过来,靠在马车的侧板上,一只腿蜷起蹬在马车坐上,将脚放在姚清歌身边,胳膊则是搭在膝盖上,就这样侧身含笑的看着姚清歌。
他见姚清歌竟是理都未理他,一个字也没说,顿时就来了气。
吕僅文二话不说,也将姚清歌的身子转了过来,强迫她面对着自己,然后才满意的坐了回去。
就这样,二人面对面,吕僅文是眸光带笑(却是坏笑!无比邪恶!),而姚清歌仍然是平淡如水,眼中毫无起伏。
吕僅文见此,便是更加不满意!
何时有女子这样对过他!
他大手一挥,直接将那鸡腿扔出了车外,随后拿帕子擦了擦手,将脸贴近了姚清歌。
他盯着姚清歌的眸子,目光如炬,沉声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可知我是谁,便敢对我下毒!
你可知我是谁,便敢让我当众出丑!
姚清歌见此,眸光微闪。
这男子…
面上虽然总是挂着邪笑,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样子。
可认真起来…
这一身气势竟是丝毫不弱!
而且…
他未免也长的太好看了吧!
之前姚清歌给他下毒之时,只想着这人太过嚣张。
医馆,本就是不分贵贱之地!
医者仁心,无论对方什么身份,都是病患,一视同仁。
可他却是直接插队!
姚清歌便是最看不上这样的人,就给他下了些大笑不止的毒药,教训他一下,左右两个时辰便会好了。
这一次被他抓来,姚清歌一直被点着穴,虽然眼睛能动,可脖子却是不能动,她也根本没细看过吕僅文。
如今眼下一看…
他竟是这样俊美!
吕僅文一袭黑衣,却是不太显高贵稳重,而是一副多金张扬的感觉。
想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