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富有!
只是那举手投足之间,根本不像是商贾公子。
一举一动皆是官家风范,有礼有节,动作如行云流水,即便是刚才那用脚踩着马车座椅,吃鸡腿的样子…
姚清歌也不得不承认,吕僅文都做的张扬霸气,丝毫不觉低俗无礼。
而那双漆黑的眸子,犹如枯井般深不见底又清冷彻骨,里面却尽是自信高傲,仿佛真的是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天不怕地不怕。
这男子…
似乎无惧天下!
姚清歌暗叹,她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去山巅采过草药,在闹市救过人命,她见过许多人,那些自诩英雄,无畏生死的人,却在被人下毒之后,在生死面前,跪地求饶,大喊救命。
可这些人的眸子,都不如这男子一般,无惧一切。
好似这天下,都是他的!
只是…
在样貌俊美,身份高贵,也不敌他那,视人命如草芥的黑心!
那日医馆之中,明明许多人在外排队,有一些甚至是急症,可却也老老实实的等待着。
可这人倒好,二话不说就插队而入,莫非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么!
穷苦之人的痛就应该忍着么!
这男子自私自利,丝毫不知人间疾苦,毫无同情心可言。
分明是个黑心的恶毒之人!
想到这里,姚清歌的眸光便又冷了一分。
她冷冷的开口说道:“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自作孽不可活,公子,怨不得别人”。
姚清歌这句话其实简化来讲,只有两个字。
活该!
被下毒,你活该!
让你插队,你活该!
吕僅文听完后气的满脸通红,竟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直到这时,吕僅文才现,他还真是拿这女子没辙!
要说杀人吧,他杀过,可…
可他还真没想过要将这女人杀了!
打…?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打一个柔弱女子?
这女子虽然看起来会些武功,医术也是了得,可…
身子到底是纤细瘦弱,看起来柔若无骨。
自己若是打她…
岂非是欺负弱小!
多少有些丢人啊!
这可怎么是好!
吕僅文咬牙道:“姑娘可曾想过,天子见到本公子,也要礼让三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天子天子…
他父皇是天,天子自然是他皇兄!
皇兄自小便宠爱…
不!是溺爱自己!
见到自己还不是乖乖的要什么给什么!
吕胤哲和吕僅文的关系也确实是好得很。
那吕胤哲身为太子,却是为人宽和,丝毫不见以权压人的架子,平日里对待言官的指责和纠错也只是一笑置之,多数是能改则改,可一遇到吕僅文的事情,他便是说翻脸就翻脸!
指责他可以,指责他皇弟,便是不可以了!
记得曾经有个御史,在早朝之时弹劾吕僅文太过闲散,不思进取,当时陛下还没做声,身为太子的吕胤哲便怒了。
他当即上前一步,怒声训斥道:“莫非刘御史认为,各个皇子都应优秀上进,心系朝堂,学习帝王之术,那才叫上进,才叫不闲散么!刘御史是想要挑起夺嫡之争,见本太子的各位兄弟互相残杀么!你这哪里是弹劾皇弟,这分明是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关系,刘振明,你是何居心!”
这话一出,顿时将那刘御史吓了个魂飞魄散!
他哪里见过太子生这样大的气!
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大喊冤枉。
“太子息怒!臣…臣没有那个意思啊!臣有错,臣知错!四殿下在外游历,自是体会民间疾苦去了,此等爱民如子的所作所为,是大樾之福,百臣之福啊!”
吕胤哲听后这才冷哼一声,退到了一旁。
陛下见此也只是摇头叹息,无奈得很。
这胤哲啊,朕日日告诉他,宽厚仁和是对的,只是帝王之术,必须要狠厉一些,才能压得住那些百官。
可他呢…便就是不听!
倒是一事关僅文,他便是才能厉害一些!
这份气势竟是一点没用在正地方,真是气死他了!
也正是因为吕胤哲的爱护,才养成了吕僅文这天不怕地不怕,又不学无术的性子。
而此时,姚清歌听后却是心中一惊!
天子都要礼让他三分!
这男子…
是何身份!
她面上不显,仍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只是抬眸看向吕僅文,缓缓道:“纵使公子身份贵重,可公子可曾想过,若是因你,后面排队的百姓之中,有人病而救治不及,误了性命,公子的心,可能安?”
吕僅文听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