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餐厅, 间或有小车推过, 谢时蕴将她带到自己身侧, “你还跟我说对不起,那么忙还要来接你, 数蚂蚁的功夫, 还幻想出哥哥是不是在半路上被车撞了。”
慕绵:“……”
“我都忘了。”
两人拐进包厢通道, 嘈杂的声音淹在身后, 她听谢时蕴说了句:“我本来也忘了,直到后来相亲。”
慕绵:!!!
谢时蕴:“有个女生让我等了一个小时。”
慕绵:“……”
谢时蕴呵笑了声,“哥哥以为全世界的女生都跟妹妹一样,后来发现,妹妹就是妹妹。”
慕绵忽然有些难过。
妹妹就是妹妹……
也许他们的关系都停留在了过去的年少回忆里,谢时蕴当她是家人,而她还习惯将那种幼稚的暗恋投映到他身上。
“你也不小了。”
她从包里拿出了他的胃药,塞到他的西装口袋:“别老回忆小时候,抓紧时间给我找个嫂子吧。”
“怎么,还真嫌哥哥老啊。”
慕绵抿了抿唇,这句话也是她对自己说的,别抓着过去不放了,人总得向前看的,那么多年,她也该有点长进了。
“谢时蕴?”
忽然,包厢通道一侧有道房门被推了出来,说话的是位中年男人,身型矮胖,黄豆眼正朝谢时蕴盯了过来,神色一点点沉了下去:“行啊,都敢忘了咱上回放的话了。”
慕绵一看这人就来者不善,心头警铃一响,抬眸看向谢时蕴,一脸疑惑他是谁,人就被谢时蕴牵到了身后。
谢时蕴长睫微敛,在眼睑下扫出一道暗影,“孟老板,好久不见。”
慕绵看向对面的男人,只见他笑了声,朝包厢里喊道:“兄弟,都给我出来!”
慕绵吓了跳,忙抓着谢时蕴的手要跑,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潜意识告诉她这些人跟谢时蕴不对付!
“你先回去。”
他声音轻落在她耳边,颤着瞳孔,就在包厢里有几个壮汉出来时,慕绵下意识挡在谢时蕴跟前,说了句:“做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她话音一落,眼前的男人还真是……愣住了。
慕绵暗吸了口气,语气冷静道:“今天就是要来好好谈的,谁敢先动手,我卸了他。”
谢时蕴眸光微怔,眼前的孟老板也迟疑了下,看向谢时蕴:“呵,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那个岑老板不就是能摆谱装逼吗,全身上下除了个壳,他还有什么能跟我孟求比的!”
慕绵愣了愣,岑老板?
这时,包厢里有人走了出来,“夫人都听见了,说让他们进来谈。”
谢时蕴不动声色地把慕绵挡在身后,就听孟求道:“刚才说卸人的,给我进去。”
慕绵心脏一紧,就听谢时蕴道:“这是我跟你的事,和其他人无关。”
孟求冷笑了声:“晚了。”
说罢,一个个悍匪似的保镖示意两人进去,慕绵心里九转回肠地,谢时蕴僵持着不肯她跟进去。
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有问题。
慕绵小时候也不是没见过谢时蕴的那些事,难不成除了非法赌博,他还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哥哥。”
慕绵低声问他:“你抢了孟老板的女人?”
谢时蕴低声道:“比这个还严重。”
慕绵愣了愣。
谢时蕴:“我欺骗了他的感情。”
慕绵:“……”
谢时蕴:“现在看,他还挺伤心。”
慕绵:“……”
既、既然是情感纠葛,那慕绵觉得自己应该跟进去,实在不行一会告诉孟老板,谢时蕴转性了。
嗯,爱上了女人。
慕绵:“知道我是谁吗?”
谢时蕴垂眸看她。
慕绵:“不知道就对了,进去吧。”
谢时蕴:“……”
进了房间,慕绵扫了眼,包厢里有好几张桌,刚才一呼而出的壮汉坐在旁桌,主桌中央坐了孟求,还有一个……女人。
“刚才说要卸我兄弟的,就是你这个小姑娘?”
说话的女人一脸富贵气,脸庞圆润,身上戴满珠宝,只是这种叠加让慕绵联想到了一个词:土豪。
“嗯,是我。”
她扬了扬下巴。
谢时蕴冷声道:“孟夫人,当初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做生意好聚好散,没必要抓着那点恩怨让大家都不好过。”
“砰!”
忽然,隔壁桌有人砸了一瓶红酒,顿时把慕绵吓了跳。
孟夫人笑道:“我们挺好过的,就是想让你不好过而已。我们夫妻俩还从来没被人过河拆桥过。”
慕绵听得有些糊涂,谢时蕴怎么就过河拆桥了?
谢时蕴冷笑了声:“二位的钱干不干净两说,我们公司可不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