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回头看她,嗓音低沉缱绻,慕绵心头微跳,想起那天在谢宅的房间里,那个不被允许打开的书柜,于是说道:“那都给你好了。”
谢时蕴落在桌上的手拢起,忽而一笑,轻柔又喟叹。
慕绵拿着叉水果的签子给他递了过去,谢时蕴眸光微转,落在她脸上,看了很久,直到,她把草莓往他嘴边送了送:“哥哥,吃吧,很甜。”
谢时蕴张开嘴,听话地把草莓吃进嘴里。
一如十年前的那个午后,他在水槽边弯腰吃她递过来的草莓。
女孩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喉结滚动,问道:“甜吗?”
话音逋落,后腰让他揽起,反应不及,唇畔就让他封住了。
草莓的沁香如春风,撩着爱人的舌尖。
而后,炙烈,强势,每一处都要占据,都要留下他的痕迹,他的掌心托着她的下颚,低头亲得那样放肆,呼吸灼热地喷薄在她的脸颊上。
慕绵抓着他的衣襟,想说房间门没有锁,想说,长辈随时可能会进来,可是他亲得那样霸道,像是要把她吃掉。
她仰起头,腰一点点被他压着往下弯,在失去力气的时候又让他托了起来,前后夹击,进退无路。
她开始喘出了声音。
和他的呼吸一起缠绵,零落在这少女的房间里。
“哐当”
慕绵失去了力气,握在手里的叉子掉在了地上。
男人微微松开她,又低头含了下她的软唇,一下,两下,像是暴风雨后的安抚,慕绵心动难忍,唤了声:“哥哥……”
谢时蕴的桃花眼泛起潋滟的水光,晕出了美人的粉色,他说:“绵绵,有什么想跟哥哥说的吗?”
慕绵让他抱着,大脑早就在他的吻中沦陷了,此刻懵懵的,还有点傻气:“什么?”
男人低笑了声,嗓音沙哑,“知道了。”
慕绵:“嗯?”
谢时蕴低头咬了口她的脖子,声音贴着她的耳畔说:“哥哥会帮绵绵守好秘密的,守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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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春节总是四季花开,下午的时候温度暖和,阳光透过白色落地纱帘撒在床榻上。
佣人把客房收拾好了,慕绵还要过来再视察一番,说:“枕头合适吗?”
谢时蕴笑了声,“只是午睡而已。”
慕绵想他晚上也睡在这里,但现在两人还只是刚见了家长,不可太造次了,她还是要在爸妈面前维护他的男德形象的。
慕绵:“那你睡吧,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带你出去逛逛好吗?”
谢时蕴坐在床上,“听你的。”
慕绵抿唇笑了笑,“那午安。”
谢时蕴躺在床上,忽然朝她道:“枕头。”
慕绵:“不舒服是吗?我给你换。”
只见他唇角噙笑:“可以用你的吗?”
慕绵:“啊?”
谢时蕴坐起身,“哥哥只是忽然想到,既然迟早要睡在一起,不如早点适应你。”
他话音一落,慕绵脸颊蹭地冒起了红,“你、你赶紧睡吧!”
说完,她有些落荒而逃,但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会摔门,再生气,都是很轻地把门阖上。
谢时蕴重新躺回床上,手臂挡在额头,目光看着天花板,良久,后怕地叹了声。
“幸好……”
他低声道:“幸好,当初哪怕误会你有男朋友,还是要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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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不到,谢时蕴出了房间。
看到在走廊擦桌子的佣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绵绵下午爱睡懒觉的,谢先生可能要等一会了。”
他没关系地笑了声:“慕叔叔和历阿姨呢?”
“太太去商场买菜了,说让你们今晚在家里吃,先生习惯下午去公园锻炼。”
谢时蕴颔首,见佣人去抬箱子,伸手接了过去,“我帮您。”
佣人笑道:“太谢谢了,不过不是很重,不用麻烦。”
谢时蕴看到箱子里放了个粉色的礼盒,眸光微凝,说:“这是绵绵的?”
佣人:“是的呀,因为她过年要回家,太太和我把她屋子收拾了一番,这些都是她床底下放着的,再不清理掉,恐怕姑爷来了得笑话了。”
谢时蕴想到慕绵在他进房间前都要让他等一下,嘴角不由勾了起来,“我帮您拿下楼吧。”
佣人还要拒绝,就听谢时蕴道:“以后总归要给她收拾的,先练习下。”
佣人听罢,用带着口音的国语乐呵呵道:“不用练习,绵绵嫁给你后肯定就生性做人了。”
谢时蕴心里想笑,慕泽和历莉都还没答应婚事呢,家里的阿姨先给他们板上钉钉了。
箱子被他抱在手上,刚走下楼,里面的盒子就晃开了盖,眸光一扫,蓦地,瞳仁一怔。
一旁的佣人见他不走了,奇怪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