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杯他也想吃掉,陈飞麟坚持不同意,怕他吃坏肚子,他只好看着陈飞麟把东西丢进垃圾桶,还直呼可惜。
不过逞能的话在被路口的冷风吹过之后说不出来了。
今天阳光很好,但是风也很大,沿着黎黄陂路的古典建筑群走了一小段,他就打了两个喷嚏,还有些发抖。陈飞麟到附近的便利店给他买了盒热牛奶,他喝下后觉得好多了,又拉着陈飞麟继续压马路。
黎黄陂路禁止了机动车行驶,却没有禁电动车。这里是文化氛围浓郁的历史街区,却也住着不少本地居民,还有一所幼儿园。
几个老师和值班家长站在窄门外迎接上课的学生们,看着那些背了花花绿绿书包的孩子,陈洛愉拉拉陈飞麟的袖子:“你喜不喜欢小孩?”
陈飞麟的手放在外套口袋里,闻言就道:“太闹,不喜欢。”
“真不喜欢?”陈洛愉探头看他,见他和自己对视一眼,依旧酷酷地说:“真不喜欢。”
做出松口气的样子,陈洛愉抚了抚胸口:“那就好,否则我还要担心以后你想要孩子了怎么办。”
他边说边倒退着走,陈飞麟帮他盯着脚下,也问:“你喜不喜欢?”
“喜欢啊。”陈洛愉想都不想就道,还指着已经被甩在后面的幼儿园大门,“你不觉得漂亮的小孩很可爱吗?”
“那你以后想要孩子了怎么办?”
看陈飞麟一本正经的模样,陈洛愉乐了:“能怎么办,你又没法给我生一个,只能到时候领养了。”
抓住他的手,陈飞麟带着他绕开一处不平坦的地面,趁机低语:“别忘了你才是老婆。”
这人又猝不及防地把‘老婆’这个词拿出来说,陈洛愉耳朵发热,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他站住,看着前面说:“到了。”
回头一看,陈洛愉的眼神变得温柔了。
市招商局的主体是一幢有着罗马柱的白色古典建筑,前面的路面摆放着数个箱式花圃,绿叶点缀着红花,几株高大的树木栽种在道路两旁,繁茂的树冠间有细碎阳光洒落。
陈洛愉拉着陈飞麟,从正对招商局的位置往左侧看去,太阳果然出现在两棵树之间,散发出耀眼的日晕。
他问:“好看吗?”
陈飞麟的视线从日晕移动到他的脸上,在他期待的神色下笑道:“很美。”
走到后面的一张休息椅上坐下,陈洛愉仰头看着绿叶间透出的点点蓝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陈飞麟也在他身边坐下,和他一起抬头看着,感叹道:“坐在这里,感觉时间都慢下来了。”
“嗯,”陈洛愉伸了个懒腰,“以前我每次路过这里都会坐一坐,不过从来都是一个人。”
陈飞麟说:“以后我陪着你。”
他满足地笑了,又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皮开始打架,意识也变得迷糊,很快就听见陈飞麟在耳畔问是不是困了。
他歪过头,自然而然地枕在陈飞麟肩膀上,“嗯”了声就没动静了。
把他的脑袋轻轻挪到怀里,陈飞麟让他靠着。小憩了一阵后,他的精神恢复不少,也有食欲了,便拉着陈飞麟去吃火锅,又买了两杯奶茶压马路,逛到快一点才依依不舍地回去睡觉。
他今晚还是大夜,本该七点起来准备,结果闹钟响了很久都起不来。脑子又昏又胀,喉咙也像火烧一样难受,摸了摸额头,他挣扎着起来找体温计,又记起家里还没准备这些,只好给赵韫儒打电话请假,换衣服下楼。
陈飞麟在六点出门去only吧打工了,他不想让陈飞麟担心,便打算去附近的社区医院看。刚走到楼梯处就接到钟航的电话,说车给他开到外婆家楼下了,敲半天门他都没开,是不是不在家?
他靠在楼梯上,头晕得有点看不清台阶,说话也含糊。钟航听出不对劲,一问才知道他发烧了,现在不在外婆家也不在医院。
钟航问:“那你在哪?”
陈洛愉不能说出这里的地址,便说了附近。钟航让他在原地等着,现在过来接他,也不等拒绝就挂断了。
坐在台阶上缓了一会儿,他觉得没那么晕了才继续下楼。走到小区门口后,钟航的电话又打来了,他已经没力气再走远,只好让钟航开过来。
坐上车后,钟航一看清他的脸就把手伸过来,摸到他的额头后道:“我靠,你怎么回事啊,这么烫!”
他咳嗽几声,说没事。钟航都无语了,赶紧帮他系好安全带,踩着油门直奔协和医院。
陈洛愉才请过假,没多久就被送到急诊大楼了。值班的田医生给他做了检查,期间他一直在咳嗽,田医生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咳起的,他说出门时风比较大,那会儿就开始咳了。
田医生又开了胸片的检查单,最后确诊为上呼吸道感染,发烧38.8度。
他这种情况要打针才行,可他恐惧在屁股上打针的感觉,田医生只好开了三天的输液治疗。
钟航去办手续,回来时他已经在输液区挂上了。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