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袁氏美艳多娇,这脾气一上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泼辣得让杜长林都有些招架不住。
两襟让她抓扯得敞开,那双尖利的指甲甚至透过里衣抓疼了他的皮肉,他忍无可忍的抓住她双手,用力推开。
“啊!”
袁氏倒退跌坐在地上,屁股撞在地面上疼得让她眼泪直涌。
望着杜长林愤怒的样子,她是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处处对她包容的丈夫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
“杜长林,你太没良心了,枉我这么多年来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帮你持家、给你生儿育儿、你竟然不顾我们多年情分要休我,你这么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你还有脸说!我把家交给你打理,供你锦衣玉食,你却心如蛇蝎那样对待青缘,不但让我们父女决裂,还害得我们一家抬起头,你这恶毒的女人,我真是悔不当初把你抬上位!”杜长林愤怒至极,同样不甘心指着她谩骂。
“你说我恶毒,那你就是好人吗?你敢拍着胸脯说你自己很伟大?当初说要把你女儿送人的难道是我吗?我再怎么样也留了她一条命,要是听了你的话把她送走,指不定她早就死了!我虐待她,不也是因为你不想要她吗?一个你不在乎的东西,我凭什么还要在乎?”袁氏撕心裂肺的反斥起来。
“爹、娘,你们这是做何啊?”杜志豪突然从外面跑进来。
见袁氏瘫坐在地上,赶紧过去将他搀扶了起来。
而袁氏直接抱着儿子痛哭诉状,“豪儿,你爹要休了我,你看这是他给我的休书……呜呜呜……”
“什么?!”杜志豪惊讶不已,一把抓过休书看了起来,然后怒瞪着杜长林,“爹,你凭什么休我娘?”
“你给我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此时此刻面对儿子的质问,杜长林没有了往日的疼爱,反而越激怒。
“怎么就没我说话的份了?我是你儿子,是杜家唯一的香火,以后杜家也是我当家做主,你不就是要那个扫把星回来吗,你信不信我立马就去杀了她,要她一辈子都回不来!”杜志豪本就年少轻狂,此刻说出的话更加肆无忌惮。
“你敢!”看着儿子嚣张又无法无天的样子,杜长林双眼暴突,突然间就有一种想打死他的冲动。
想起同僚那番语重心长的话,他真是痛心又汗颜。
不知道从何时起,这孽子就不停的在外面惹是生非,书不好好读,整天就知道伙同那些蝇营狗苟的朋友吃喝玩乐。再加上袁氏的袒护,这孽子不但不加以反省,还总是变本加厉的。
前阵子,他竟公然在简家对自己的姐姐动手,更是让他成了朝中同僚的笑话。
这都还不算,他还目中无人不把昭陵王妃放在眼中……
同僚说得没错,这孽子已经招惹了昭陵王妃,别说他不上进好学,就算有能耐考入仕途也是没有前途的。
这样的东西,他还留着做何?还嫌惹出来的祸不够大吗?
想到这些,他脑中瞬间冲起血气,朝他们母子厉声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出杜家!”
吼完他们母子还不算,他还朝门口颤颤惊惊的管家吼道,“让人把他们赶出去!谁敢留他们,一律杖毙!”
两声连着吼完,他完全不想再多看一眼,愤然又决绝的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一群被吓傻的下人以及错愣的母子俩……
……
水云轩
沈衍连着两日告假筹备婚事,对外面的人和事也没心思关注。
因为赶制新衣,他主动帮着选布,眼下这一批布已经是今日送来的第三批了。
“太傅……”阿庆急匆匆的跑进小厅里,快速到他耳边低语。
“哦?”听完消息,沈衍眉梢轻挑,意外非常。
看了一眼旁边正在纠结花色的小女人,他对阿庆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阿庆一离开,他将小女人揽到身前,低头笑问道,“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出事了?出事了你怎么还笑?”杜青缘一双大眼眨啊眨,迷糊味儿十足。
“袁氏让杜大人给休出了杜家,而且连杜志豪都随袁氏被赶了出去。”
“什么,我爹把那对母子赶出了杜家?这怎么可能呢?我爹对袁氏可好了,事事都听她的,对他们那个儿子更是当命一样的袒护,我不信他会做出赶人的事出来。”杜青缘惊讶过后又立马表示不信。
“是真的,现在那对母子正在杜家大门外闹腾呢。”
“这……”尽管相信他的话,可杜青缘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太了解她爹了,被袁氏迷得神魂颠倒,对袁氏千依百顺,且杜志豪还是他手心里的宝,他就算不要袁氏也不可能抛弃儿子的。
除非……
“他们是不是在做戏啊?”
跟古依儿他们混久了,她也深谙做戏之道。
“做这种戏不是故意丢人么?”沈衍忍不住捏她鼻尖,笑道,“就算是做戏也是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