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古依儿忙起身回道,“快请我师父进来。”
“是。”
看着门房应声离开,杨彩蝶也赶紧起身,“三儿,既然你有事,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等我们找到合适的宅子再邀你们前去玩耍。”
古依儿突然抬手,“你们别急着走,看看我师父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何事。依他的脾气,他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我唠家常的。”
听她这么一说,杨彩蝶皱起眉头。她朝沈少源看去,只见沈少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趁着俊脸盯着厅门外。
没多久,苗仁伯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脚步匆匆,神色慌张,见到古依儿那一刻,连头上的汗水都顾不得擦,就急声道,“三儿,王爷回来了吗?你快告诉王爷,让他赶紧去义庄看看!”
“师父。”古依儿拉着他满是皱纹的手,一边拿手绢给他擦汗一边不解的问道,“你慢些说,别着急,究竟出何事了?”
“那简、简新阳是个假的!”
“什么?!”
古依儿惊骇,就连座上的沈少源都猛然起身惊呼。
苗仁伯怕他们不信,忙指着外面道,“我也是刚才现的,你们要不信,就去义庄看看吧!”
古依儿哪里敢不信,他师父不会拿这种事来与他们开玩笑的!
她只是想不明白,那天抓捕到简家父子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爹当场把简新阳杀死了,怎么可能会是个假的呢?
“沈公子,麻烦你去宫里通知王爷,我和师父先去义庄看看!”古依儿交代起来,还不忘叮嘱杨彩蝶,“彩蝶,你千万别乱跑,先在府里等我们。”
如果简新阳真的李代桃僵、金蝉脱壳逃了,那他们行事就必须谨慎。
“不了,我陪你去义庄,让其他人去宫里通知王爷!”沈少源沉声道。
“那……好吧。”古依儿想了想,这样也行。
“蝶儿,你就在这里等我,我把王妃送去义庄便回来。你不要乱跑,好吗?”沈少源临走前也不忘去拉杨彩蝶的手,眼中除了不舍外,更多的是不安。
“源哥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杨彩蝶点了点头。
“走吧,我保证彩蝶不会再跑的!”古依儿忍不住催促,她理解沈少源的心思,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昨天的事已经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后遗症。
不过这里是他们昭陵王府,进出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她瞧着杨彩蝶今日对沈少源的态度,这丫头明显是已经想通了。
只要她想通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沈少源不得不放手。
可转身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许再乱跑。”
眼见他这样,杨彩蝶忍不住红了脸,“知道啦!你快去吧!”
“那我去了,你要乖乖在这里等我。”
“嗯。”
“还有……”
瞧着他没完没了的样子,古依儿都替他害臊,不等他再说下去,扯着他衣袖往外拉,“行了,我让阿秀帮你看着,她跑不了的!”……
简家虽然让姬宁昶抄了,可由于还有些人和事没清除完,所以简新阳一家的尸首暂时放在义庄,由专人看管。
而苗仁伯今日奉衙门差使去义庄办事,无意间现简新阳的尸体有异常。
古依儿在路上就听他描述过了,但到义庄看过之后,还是气恨得说不出话来。
不仅气恨,整个人就如同栽到了寒冰水中,由心而外全都冷透了。
经过这些天,一屋子尸体都开始腐烂臭,包括简新阳那具也是。
让苗仁伯现不对劲儿的地方是其他尸体都起了尸斑,而简新阳的脸上却干干净净,除了死白的气息,什么都没有。
这代表什么?
她蹲在简新阳的尸体边,看着被苗仁伯揭开的半张脸皮,浑身都止不住轻颤。
不是害怕,是被气到抖!
“这……怎会这样的?那王八蛋是何时逃走的?我明明让人时时刻刻把他们父子盯住的,他怎么跑得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沈少源都不相信。忙活了这么久,结果杀了一个假的,这不是要他们吐血吗?
古依儿都没心情搭他话,转头看着简鹏润的尸体,开始仔细的查看起来。
苗仁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蹲在她旁边说道,“简鹏润身上没有作假的痕迹,我已经查证过了。”
“嗯。”古依儿点了点头。
“王爷到!”
门外突然响起传报声。
他们起身面朝门外,只见姬百洌沉着脸踱步进来,那威风凛凛的蟒袍下散出来的寒气不比这停尸房的少。
显然,他已经听到消息,而且心情不比他们好。
“洌,你看。”古依儿指了指还挂着简新阳脸上的假面。
“该死!”姬百洌敛紧眸子,一向沉稳的他都忍不住爆粗。
苗仁伯又主动把经过向他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