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不是很疼?王爷他应该还没走,我现在就去请他再给你看看。”他别扭的表情让杜青缘以为他是有意隐忍,所以紧张得立马就要出去。
“别……”沈衍快速抓住她的手,因为动作弧度有些大,扯得他背上有些生疼,忍不住咬牙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怕她真出去把人叫来,他接着僵硬的牵了牵嘴角,“我不是心口疼,是看到你为我担心而心疼。”
“真的只是这样?”杜青缘将脑袋凑近他,虽然他气色不好,但双眸中的确充满了温柔,于是才相信了他的话。见他还抓着自己,她赶紧把又把他手放回身侧,“叫你别动你怎么不听呢?还有,王爷让你多休息,你不要再说话了。你要再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那你先安慰一下我。”沈衍突然认真起来。
杜青缘眨着大眼睛懵懵的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在他身边他还要什么安慰。
直到他把头偏了偏,将侧脸抬高,她才反应过来。
“讨厌,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规矩!”她羞红了脸轻骂,但骂完之后还是将小嘴噘高在他苍白的脸上亲了一下。
沈衍这才满足似的闭上了眼。
杜青没好气的把他瞪了又瞪。
没多久,丫鬟将药端了进来,她接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他喝下。
期间,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安静的喂他,沈衍安静的喝下,在丫鬟刚端着空碗离开时,杜青缘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对屋子里其他丫鬟摆了摆手,待丫鬟们都离开后她才在床头边的绣墩上坐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守着他。
他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子,虽然王爷不让她们看他的伤势,可她从王爷难得紧张的神色中也猜到他伤得不是那么轻。
这一路上流了太多血,她一路上腿都在软,现在坐在这里腿都还在打颤。
真的吓死她了。
替他轻轻的掖好被子,她又凑到他俊脸边,在他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然后趴在他枕头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迷人的俊脸,直到睡意来临……
……
姬百洌和古依儿离开沈府以后,虽然回了昭陵王府,但也没时间休息。
那个村子叫燕安村,从燕安村回来,晋山顺便把村长也给带回来了。
他们夫妻也没露面,把审问的事交给了晋山,他们在隔间听着。
据村长交代,这半年内就一个小智到他们村里,还是半个月前到的。因为他说自己走投无路,恰好盲婆刘氏又是孤寡一人,小智起初是救下摔到的刘氏,后来经常到刘氏家中帮她挑水打柴,再后来就与刘氏祖孙相称并住到了刘氏家中。
村里人见他勤快、心肠又好,都替刘氏高兴,自然也没怀疑过他。
听村长说完,晋山是这样话的,“刘茂山,你所言我会一五一十的禀报王爷,若王爷查明你有半句假话,当心你全家老小的性命!为了督促你今后看紧燕安村,我们决定把你两个儿子扣押在城中,倘若半年内燕安村不再出可疑的人和事,那我们就把你两个儿子还给你。倘若你们再现可疑之人隐瞒不报,那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到他们!”
“这……”
“你放心,只要你管好了燕安村,我保证你两个儿子安然无恙。”
隔间里,听着晋山的话,古依儿都有些想笑。
这家伙还是够狠的。
当然,她也相信晋山不会去伤害无辜,只不过‘小智’的事非同小可,加上沈衍又负伤,为了避免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村民的善良做违法乱纪的事,暂时扣押村长的家人也是不得已的手段。
他是一村之长,朝廷多次搜查都无果,认真追究起来,他这个村长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眼下扣押他的家人,只是为了督促他更加严密的管理燕安村,在律法面前算得上是仁慈了。
至于那位姓刘的老妪,据说已经送到了方善洪那里。
她没有过问,也不想过问。
简新阳的余党一次又一次的给他们制造麻烦,且杀了这么多人,她一想起来就愤恨难消。刘氏收容他,不管知情与否,都是国法难容的。她身为昭陵王妃,如果去为这些人开脱,那将来谁都可以拿‘不知者无罪’做借口。
在燕安村村长离开之后,他们夫妻也回了阁楼休息。
忙了一整日,古依儿也是真累,本想第二天早些起床去沈府的,但姬百洌有意交代不让人打扰她休息,她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听说姬百洌和晋山还没回府,她立马让阿秀把杨宽叫了过来。
“回王妃,王爷一早就交代过,今午不用等他回府用膳。”
“嗯。”她知道他忙,也就没多问他的事,另外问道,“方知府那里怎样了,可从刘氏那里问出什么吗?”
“王爷昨晚就派了人去衙门盯着,听说一开始刘氏什么都不说,后来把村长带过去以后她才有所交代。据她说,袁氏母子出事的那天晚上,那名叫‘小智’的男子离开了她的家,她还从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