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老头儿忙收过红色纸钞,开始打包。
“怎么样?”灯光下,女人媚眼如丝:“甜吗?”
她往前走了两步,居然缓缓握住宋知的手,在梨的另一边咬下一口。
迷人的眼睛盯着宋知,唇齿慢慢咀嚼。
气氛开始变得暧昧。
女人卷发如瀑,随冷风微动,举手投足间一股成熟韵味,美得让人迷幻。
宋知轻轻笑了一声:“挺甜。”
女人刚才轻佻的举动是什么意味,彼此内心都已经再清楚不过。
他们走过一整条步行街,才折回来,一边散步,一边聊天。酒吧老板娘谈话时,给宋知的感觉也舒服极了。
等到终于说要走——
“你家在哪?”她问。
宋知和她相处得心情愉悦,答:“我不回家。”
“麻烦你送我上酒店吧。”
见女人在车的另一边直视他,宋知忽然反应过来:“没别的意思。”
“我家里有事才来酒吧的,今晚本就不打算回家。”
女人收回凛然的视线,说了声:“上车,送你。”
如果这样就邀去开房的话,那她一瞬间会对宋知失去所有兴趣。
还好,不是。
他们加了联系方式。
等到抵达目的地后,凌姐从主驾驶上下来:“抽完这根就放你走。”
宋知看着她优雅地靠在车上,安静地抽烟。
两人什么也没说,但互换的眼神已经出卖了所有。
一分钟后,她丢掉烟头,对年轻人招招手:“上去吧。”
“那你路上小心。”
告别的话说完,却谁也没走。
两个人对视了三秒,凌姐发出一声轻笑,凑近了,轻轻在宋知怀里贴了贴,温香软玉在怀,香得人快要化掉。
宋知来到酒店,洗完澡,仰倒在大床上,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拿出手机,点开女人的头像,发过去一句:“到家了吗?”
……
大年初一,陈柏宇被窗外的鞭炮震醒。
他先对天大骂一声“操!”然后才起床,接宋鼐鼐去警局接着录爆炸案的证人供述词。
还没进门。
刚停车,隔着老远,便瞅见一个人在警局正门口跪着。
单位没什么人,只有项彬和一个领导倒霉地和被分到大年初一值班。
项彬从大门出来,对他勾勾手:“进来说。”
陈柏宇拉着宋鼐鼐,从门前下跪的人身边经过,一看。
嚯!
张令泽嘛这不是!
见陈柏宇直个回头,项彬也感到一阵头疼:“每天上下班都能看见他。”
“非要问他爹犯了什么罪。”
宋鼐鼐也问:“张鸣怎么了?”
“他爹参与杀人藏尸啦,他死活不相信,说是被秦淮忽悠去的,要我们给他爹从轻处罚。”
陈柏宇乐了:“叫我去跟他说说。”
他把大门推开,又走出去。
“喂,你真挺孝顺了!”
见张令泽面挂寒霜地在那里待着,陈柏宇去拽他胳膊。
“进来说话!”
张令泽根本不挪窝儿。
陈柏宇露出“不是吧”的表情:“你一个男的怎么……”
“简直不像你。”
当年上高中,张令泽是高二下学期转来的,刚转第一周,就被女生集体封为校草。陈柏宇还不服,去球场上看了一眼,觉得这伙计长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结果没多久,这傻逼就开始对他们知儿死缠烂打。
那时候张令泽又装逼又有点帅,缠在宋知身边,看他俩还真挺配的,但在很多年以后,陈柏宇只觉得自己当年瞎了眼。
“你爸怎么说?”陈柏宇明知故问。
见对方不应。
他摆开了劝道:“那干了那种事,坐牢不是应该的吗?”
“也就几年,不会太严重。”
“他老人家五六十,又不是七八十了,熬得起!”
“你在这儿跪着,有用吗?”
张令泽冷冷瞥他一眼,这两天,他的家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父亲被判坐牢,资产冻结五十年,五十年啊!跟被剥夺走又有什么两样?
“快起来吧,你真是挺孝顺了。”陈柏宇又夸他一遍。
“这大过年的,谁看见了你在这跪着,都得夸你是个好小伙儿。”
项彬从后面走过来,也烦他:“起来。”
“起来!”
“项彬。”张令泽突然有了动作:“我爸真的是被冤枉的。他做事总这样,老是被当成枪口使!”
“宋知他爸和我爸闹分歧的时候,我爸就是被他领导当弃子儿,但实际上他什么都没干过啊!”
项彬低头看他:“参与了埋尸过程,还是你爸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