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没有想到平常看起来温婉雅致的六郡主,此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跟她平常展现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姜大哥,我可以一个人去那边走走吗?”姬靖指着前方那片花海说道。
“当然。”姜庆点点头:“我不打扰你就是。”
说着,他伸手按住姬靖的肩膀,向她输送了一些内力。这小姑娘既然不想让自己陪,姜庆也乐得轻松自在。
却见那小姑娘新得了一些内力,缓步走向前面的花丛中,步伐虽慢,却走得十分稳当。
走到花丛中后,她向四周望了望,似乎觉得非常满意,然后突然便倒了下去。
姜庆见到姬靖摔倒,顿时吃了一惊,不至于这么虚弱吧?
他连忙过去查看,却见姬靖半卧在地上,身下好大一摊血。
姜庆将姬靖转过身来,只见她的胸腹之间插了一把匕首。
“你想自杀?”姜庆问道。
姬靖脸上流着泪,轻声道:“母后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留在这人世间,还有什么意义?”
姜庆叹气道:“你在我身边自杀,你不觉得更是毫无意义吗?就算到了鬼门关,我也能给你救回来。”
说着,他伸手捂住了姬靖的伤口,一抹绿色的光晕染起,伤口开始慢慢愈合。
“就算你现在救了我,我以后也会随时自杀的,就让我挑一个好地方了结了吧。”姬靖哭泣道。
姜庆不知道这个姬靖竟已如此消极,轻声劝道:“难道你不想着为你和你的母后报仇吗?”
“他们皮山国的怨恨实在是太强烈了,我没办法消减他们的怨恨,也无法再背负他们的怨恨。我死了,一切便会尘埃落定。”姬靖说道。
“皮山国?”姜庆问道:“是这个皮山国派人对你释放的绝心蛊?这个国家和你母亲有什么过节吗?”
他心想如果真的惹到一个国家的话,那么确实有些难搞,只是,田王妃乃是堂堂镇北王府的王妃,难道镇北王不管吗?
“这个国家已经覆灭了,是因为我的父王和母后。”姬靖轻声说道。
“哦...”姜庆顿时沉默,原来如此。那就是国家覆灭后,幸存者对镇北王府的国仇家恨了,怪不得这种怨恨无法背负。
只是,这是父辈的恩怨,为何报复到一个小姑娘身上?
却听姬靖继续说道:“我母亲原本是西北边佛国,姑墨国的公主。她从小天赋惊人,而且修习的佛法也非常广博。被称为大佛国五百年来第一人。虽然她是一介女流,但是仍然身受国民爱戴,二十岁时受了比丘尼,被尊称为国师。母亲是几百年来姑墨国皇室的第一个国师,她也成为了姑墨国最有权势之人。”
姬靖讲述这些的时候,口气虽然依然温婉,却没有了稚气,自母亲死后这些天,她似乎成长了许多。
姜庆在旁默默听着,皇权加上神权全让田王妃得了,她的确是姑墨国的第一人。
只见姬靖掠了掠头发,继续说道:“只是姑墨国毕竟是个小国,若想在皇朝林立的九州自保,只能和其他小国联合。当时姑墨国的盟友是一个叫做皮山国的小国。这个国家的人擅长蛊术。”
姜庆听到这里,问道:“你这绝心蛊,就是源于那个国家吗?”
姬靖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当时皮山国和大夏朝发生大战,我父王率领大军攻打皮山国。双方激战数场,死了成千上万人。当时姑墨国作为皮山国的盟友,也加入了战斗。”
姬靖望着天空,悠悠道:“母后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没说到这几场大战,脸色就很不好看,显然她对当时那几场大战仍然心有余季。”
“只是,为了帮助盟国,姑墨国也死伤无数。皮山国和大夏朝不死不休,姑墨国眼看着也即将陪葬。母后不愿意让国民为别国不明不白的身亡,于是只好宣布中立,不再加入皮山国和大夏朝的战争。”
“宣布中立之后,皮山国登时大怒。他们认为我母亲背信弃义,更觉得姑墨国辜负了他们。于是皮山国那些人彻底陷入了癫狂。他们知道凭己身的力量再难和大夏朝抗衡,不再去感谢姑墨国之前有帮助过他们,反而调转矛头开始全力攻打姑墨国起来。”
姜庆听到这里,心中顿时响起了一句老话:升米恩,斗米仇。给人的帮助太多,让其形成了依赖,一旦停止帮助,反而会让人忌恨。而且这种记恨会让人陷入极为癫狂的状态。
却听姬靖继续说道:“我母亲也没想到皮山国会突然反攻自己,而且攻势竟那么勐烈,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架势。于是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个决定保住了国民的性命,却让她本人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姜庆轻声说道:“她和你父亲结盟了?”
姬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母亲以大夏朝从此不得侵占姑墨国,保证国民性命为条件,答应和大夏朝结盟。而她为了表达结盟的诚意,选择和父王结亲。”
“于是,父王亲自率领麾下精锐,深赴姑墨国,将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