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你带人去走一趟。”
任我行虽仍有疑心,但事已至此,他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于是叫了任盈盈嘱咐一番,又让向问天带人与她同去。
他此行不过带了百多人,这一下就去了一半。不过他自视甚高,倒也不怕有人对他不利。
而华山这边宁中则也带着几名弟子走出人群。
杨青本要跟着一起去,却被岳不群拦下,只让令狐冲跟着。
等众人走后,岳不群接着说道:“任先生,如此我们算是说定了?”
任我行不置可否道:“等事情办妥,再说不迟。”
“也罢。”岳不群附和一声,又看向五岳众人:“那么各位可还对我今日邀约任先生有疑义?”
见定闲莫大摇头,天门道人也不再说话,岳不群点头对几人道:“既然如此,也该说到今日正题了。
左冷禅已死,门中弟子俱都名望不足。
几位,谁要坐这盟主之位?”
定闲闻言与莫大先生,天门道人面面相觑,方证与冲虚也对望一眼,都不知该说什么。
恒山全是女子,又都是出家人,定闲潜修佛道多年,自然没有什么当盟主的心思。
莫大先生虽是一派掌门,可平时亦如闲云野鹤,少有参与五派事务,也没这志向。
天门道人在几人中年纪最小,且泰山派中尚有他师叔玉音子与他分权,所以盟主之位怎么也轮不到他。
而岳不群一则年纪最长,二来他在江湖中广积侠名多年,为人处世也深得人心。
更何况就在刚刚,他用一己之力与任我行定下二十年互不侵扰的盟约,对于五派来说乃是大功一件。
这种情况下谁能做盟主,已是呼之欲出。
定闲几人商量片刻,便笑着对岳不群说道:“岳师兄,既是众望所归,你又何必自谦呢?”
“哦?如此说来诸位是都要岳某来做这盟主了?”
“不错,岳师兄正是盟主的……”
“你休想!”
定闲话到一半,就被一名嵩山弟子打断。
“谁做盟主都行,唯独你岳不群不行!”
岳不群抬头看去,见是一身着嵩山服饰的中年汉子,于是问道:“敢问阁下高姓?”
“邓八公!嵩山十三太保排名十二位的就是我。”
岳不群笑道:“那你为何说这盟主我做不得?”
邓八公冷笑道:“你趁我师傅重伤,将他截杀在少室山下,如此小人行径,也配做五岳盟主么?”
“你说我杀左冷禅,可有证据?”
“嘿嘿,我师傅刚死不久,岳掌门就急不可耐地召开五岳盟会。今日百般作为,哪样不是在向众人邀功?
这般狼子野心,岂不是昭然若揭?还要什么证据!”
“邓贤侄啊。”岳不群轻叹一声,道:“莫说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你师傅,便是你有,今天这盟主我也当仁不让!”
且不说左冷禅野心勃勃,将来会给各派招来哪般灾祸,只说这些年嵩山所作所为,他就不配做这盟主!”
“你胡说!我师傅武功冠绝五岳,德高望重,他若还在,谁能与他争夺盟主之位?”
岳不群冷笑一声,道:“他武功既然冠绝五岳,又怎会重伤?”
“……”
在场众人一齐看向杨青。
“再者说,他德高望重?哈哈,他德高望重会派人将刘正风师弟一家灭门吗?”
这一句岳不群运起真气喊出,震得四野回荡,鸟雀齐飞。
而衡山众人中,与刘正风一脉感情亲近些的此时已怒目看向邓八公。就连莫大先生也是眼神一眯,隐隐有杀意透露。
眼看嵩山众人哑口无言,岳不群接着道:“他德高望重,会暗中支持泰山玉音子与天门师弟争权吗?
会派人袭杀恒山,致使定静师太惨死吗?”
说到这儿他略一停顿,随后饱含怨怒道:“会唆使剑宗封不平等人夺我掌门之位,又逼我将爱徒逐出山门吗!?”
邓八公被岳不群连番质问夺了气势,他脸色憋得涨红,辩解道:“刘正风勾结魔道,死有余辜。
至于你徒弟,杀了我费彬师兄,本来便是要找你华山晦气。你自己先一步逐他出门,摘清关系,与嵩山何干?”
岳不群听他说完,只觉正中下怀,反口问道:“刘师弟勾结魔教,他的家人难道也该死绝不成?
我徒弟不过正好出现在刘正风辞世之地,费彬便要杀他灭口,他不还手难道站着让人杀?
至于我,哈哈。我眼见你嵩山行事之霸道,既然事情败露,我若不行权宜之计,将他逐出师门,只怕华山满门也要给左冷禅灭了。
即便是如此,白马庙中那十几个黑巾蒙面之人,难道敢说与嵩山无关?若非我武功尚可,只怕也没有今日分说的机会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