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口向南的官道上,“马王神”韩宝驹架着马车正向前疾驰。
郭靖柯镇恶和韩小莹穆念慈等人骑马跟在两侧。
车厢内,杨铁心夫妇以及王处一分坐两旁。
王处一余毒虽清,但仍有伤在身。
好在韩宝驹驾车极稳,马车飞驰间亦少有颠簸。
“惜弱,青儿他们去了许久也没消息,他们不会出事吧?”
杨铁心透过车尾频频望向来路,止不住忧心忡忡。
包惜弱虽也担心,不过想起杨青她又觉安心不少:“放心吧,若只康儿一人我定不放心,不过青儿这孩子,自幼早慧,与常人不同。
我从未听他说过大话,也没见他做过没把握的事。”
这时王处一在旁接口道:“杨兄不必担心,我亦听师兄说过令郎的神异。
八岁习武,短短十年已让丘师兄教无可教,甚至生出误人子弟的惭愧念头,简直闻所未闻。”
杨铁心听他说得夸张,虽然高兴,仍是客气道:“王道长太客气了,我与丘道长虽一别十八载,可他当年的风采犹在眼前,犬子怎能相提并论?”
王处一摇头笑道:“这却非是我夸大,确实是丘师兄口述。
这孩子虽然沉迷武学太过,或许有所偏颇。但他能视金国小王爷地尊位于不顾,由此便可见心性。”
杨铁心闻言点头,脸色松弛不少。
马车外,与郭靖同乘一马的柯镇恶听见几人对话,忍不住问道:“靖儿,你那没见过面的杨兄弟,功夫当真那么高么?”
郭靖凝神想了半晌:“杨青兄弟的功夫我也没见过,不过想来是比杨康的高些。”
柯镇恶不无担忧道:“你二师父说去为他兄弟二人掠阵,也不知怎样了。等到了安全地界,我们需得回去看看。”
郭靖赞同道:“蓉儿说去看看热闹,我也很担心她……”
“不许你再提那个妖女!听见没有?”
柯镇恶一声怒喝,郭靖立即默然无语。
气氛正僵持着,只听后方路上有人扬鞭催马,狂奔而来。
众人回头看去,正是朱聪和黄蓉。
“大哥。”
“靖哥哥!”
郭靖见到黄蓉,喜得眉开眼笑,也忘了柯镇恶就在自己身后,策马靠近过去。
“你这妖女好不要脸,几次分说还要纠缠,黄老邪当真生了个好女儿!”
“死瞎子,自己一辈子光棍,也不许徒弟讨老婆,真是不知廉耻!”
两人唇枪舌剑,斗得两句,柯镇恶忽然大怒出手,打向黄蓉。
郭靖见状一提缰绳,拉偏马匹,使他一掌落空,劝阻道:“大师傅,蓉儿不是什么妖女,你就别再骂她了。”
“浑小子!”柯镇恶一巴掌拍在郭靖后脑,怒道:“刚出大漠就被妖女迷了心,胳膊肘朝外拐了,啊?
你要跟她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说罢他侧耳辩位,身形一跃上了朱聪的马背。
“臭瞎子!谁稀罕跟着你了!”
黄蓉怒斥一声,催马向前疾行而去。
“蓉儿。”
郭靖在后叫了几声,又看了眼旁边几人,还是加快马速,不紧不慢地追在后面。
柯镇恶听见声响,更是气得连声怒骂。
一旁韩小莹实在听不下去,打断道:“大哥,还是让二哥说说后面的情况吧。”
恰在这时王处一也从车窗里探出头问道:“朱大侠,我那师侄到底怎样了?”
朱聪笑着道:“王道长客气了,我可当不起大侠的称呼。
不过说起你那师侄,啧啧,真是一言难尽呐……”
他将在城门处的所见一一复述,最后又对众人说道:
“他一掌拍死完颜洪烈战马,将那金国王爷如同捉鸡一般提在手里,之后又丢给他弟弟,让其杀了报仇。”
包惜弱听到这儿忍不住问:“康儿?他杀了完颜洪烈?”
“那到没有。”朱聪解释道:“杨康一脚踹倒完颜洪烈,追着他哥哥走了。”
包惜弱轻声叹了口气,摇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柯镇恶听得心中又有火起,“这两兄弟也太过优柔,既然是金狗,杀了岂不痛快?何故做女儿姿态!”
韩小莹在旁扯了扯他衣衫,柯镇恶这才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王处一和杨铁心都没将他气话放在心上,反而是听朱聪描绘杨青武功,觉得不可思议。
“朱聪兄弟,照你这么说,我那两个孩儿早已离开,怎么现在还不见回来?”
包惜弱却不管什么武功,也不想知道杨青有多威风,只是奇怪两人此时还没追上,唯恐出现意外。
朱聪策马过来,对着车厢内说道:“杨家大嫂放心,以令公子的脚程,要追我们易如反掌。
此时未归,我想应该是在开导二公子。”
朱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