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钱温和林疏静回来,李元说什么也要跟钱温比一场。
还说:“输又如何,我李元是怕输的人吗?”
然后,不仅输了,还从马上摔下来。
几人迅速过去围在他身边,林疏静先嘱咐他们不要动李元,然后骑着马迅速进城找郎中来。
林宝川忍不住笑道,“你不怕输,可怕痛?”
“痛死小爷了!我感觉骨头断了。”李元也不敢动,保持着摔下来的姿势。
“刚刚还跟三小姐说没什么大碍呢。”唐仲千道。
“钱公子你先带唐公子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林宝川说道,这唐公子说话都在往李元身上插刀,得赶紧支走。
钱温应道,“李公子好好养病,他日定登门探访。”
“不用……”李元费力道。
等钱温二人走后,林宝川也坐到草地上,“你这不会是故意摔下马?寻理由不去学堂吧?”
“我干这自伤一千丝毫不损敌的事做甚?”李元这话说得不假,他本想输也潇潇洒洒地骑回来,结果技术实在不行。
郎中来看过之后,说骨折好几处,需得静养半月。
李元倒是没什么,因着上马车时他动弹不得,林宝川又抱不起他,还是林疏静把他抱上去的。
“林宝川你连三妹妹都不如。”李元还有心情嘲讽人。
林宝川不跟他斗嘴,“你想想一会儿回李府怎么和李伯伯交待吧。”
“骑马摔的,怎么了?”李元问。
“小心以后李伯伯不让你再来马场。”
“放心吧,不会的。”李羡慈好哄得很,李元几句就能把他说动了。
林宝川往林疏静那边看了眼,借口自己要下车去买笔墨,留他二人先回府。
李元动不了,问林疏静,“这是到哪了?”
林疏静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
“好妹妹,替我看看。”李元哪见过林疏静冷脸的模样,赶忙温声哄。
“明知不会骑,为何逞强?”林疏静回头掀开帘子看一眼,“仙宝楼。”
仙宝楼是钱家的酒楼,李元按耐住想要说两句的冲动,不知该如何回答林疏静先前那句。
“不说的话以后莫来找我。”林疏静道。
“说,我知与他没有可比性,但我不想连上场资格都没有。”李元立即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林疏静便不追究了,“说我对钱公子有意,那是林宝川拿来唬你的话。”
“当真?”
“我今日才头一回见他。”林疏静道。
李元强忍着笑意,怕笑得幅度太大牵扯伤口,只能抿着嘴笑。
“往后别为难人家。”林疏静虽在林府不常出门,林宝川因上回那事就常来与他说李元最近的琐事。
林疏静边绣花边听他唠叨,“你若是闲着没事,不如帮小桃打扫庭院。”
“有事,我这不跟你通风报信吗?”林宝川笑道。
“我可没有为难他,都是他挤兑我。”李元说,他是想为难人家钱温来着,奈何现下还找不到一处能比人家好的地方。
回到李府,李羡慈出来见李元这样,当即罚他修养的时候写大字。
李元惊道:“儿都这幅模样了,如何写字?”
“写不完你的银子莫想要。”李羡慈道。
李元看向林疏静,李羡慈又道,“多谢三姑娘把小儿送回来,日后有需要李府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伯伯,这是疏静应该的,既然小元到府上了,那我先回去了。”
李羡慈目送林疏静回府,回头就问,“三姑娘怎么如此称呼你?”
“爹这我也想知道,不如您帮我问问?”李元眼中满怀期待。
李羡慈冷哼一声,“回屋写你的字去。”
第十章
李元在家静养这半个月,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有年纪跟李元相仿都来李府看望李元。
李羡慈都忍不住来问,怎么他李元结识这么多小公子。
李元趁老爹来找他谈话撂下笔不写,得意道:“小儿在城里人气高得很,平日里出门走几步都得停下来跟人寒暄的。”
“少贫,人家这是在巴结你这个钱庄少爷。”李羡慈是个明白人,城里就李家钱庄独大,当铺都东南西北开几个了。李家又只有李元一个独子,不赶紧跟他打好关系如何行。
“怪不得,他们来了见我这字,都夸我写得好呢!”李元献宝似的拿来一张自认为写得最好的跟李羡慈过目。
李羡慈看两眼,道,“勉勉强强看得出来写得字是哪个。”
李元立即说,“这张是我随便挑的。前天柳娘来看了也说我写得好呢。”
柳娘是李羡慈的新夫人,是个才女。
既然柳娘说写得好,李羡慈就改口说写得有些进步。
“老爷,少爷,林大公子和林三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