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才发现车夫不是他们府上的人,林疏静便以为这是特意雇的人送他去,岂料一掀开帘子,有个人端着书坐在马车里边。
林疏静回头询问林老爷,这边还没回答,马车里的人就放下书看见了他,震惊道:“我爹给我找的贴身高手就是你?”
林老爷把林疏静拉到一边,这才告诉他,“李家那小子要去善水城一趟,你李叔叔不放心他一个人去,想着找个武功高强的护着他一些,昨夜就找上门来了。爹也不好拒绝,你说呢?”
“他去那做什么?”林疏静问。
“是去找他兄长的。”林老爷道。
林疏静就更加糊涂了,什么时候李府又多了个孩子。
“若是你不愿与他同去,我现在就去找李羡慈。”林老爷又说。
“这一路上易遭山匪,他一个人确实也不安全。”林疏静道,算是答应了。
可临上马车前,还是停住了,前日他故意未说再见,着实是想不到,这么快就再会了。
林宝川在林疏静第一次上马车前就走了,自然错过了与好友道别,到午时辛伢来给他送信,才知道那俩人居然一起去善水城了。
他昨晚胡说的话居然又成真了!
林宝川赶紧在心中默念:出门捡到银子…
“昨日我爹突然跟我说,有我兄长的消息了。”李元在马车里跟他的高手解释。
“你不是独子吗?”林疏静问。
李元点点头,“昨日之前,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李元还没周岁时,李夫人带着大少爷出门,那日正是赶集,街上人多,忽然发生了动乱,嬷嬷牵着的大少爷被挤散了,几人在那几条街寻了半日,才听人说好像被持刀的人抱走了。
之后半月都没再找到,李夫人便郁郁寡欢,身体愈发不好,而李羡慈找遍了安和城也没找到失踪的长子。因李夫人身体不好,他便不让李府的人提起长子的事,李元便从不知道这回事。
李羡慈却是十几年未曾停止过寻找长子,前不久才有人说,在善水城的当铺里看到了李家的玉佩,是李衡辛出生起他祖母就给他戴上的。
有了消息自然要去寻一番,可惜李羡慈抽不开身,想起最近心情一直不大好的小儿子,便让李元去寻人,顺带散散心,解开心结。
“可万一寻到玉佩的主人,也不是你兄长呢?”
“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要去试试的,这是我娘生前的执念。”李元昨日才知原来儿时娘亲身体不好是这样的原因,他那时还很顽劣,总叫娘亲担心。
“对了,前晚你记不记得,你送我回去之前,我还见过哪家的小姐?”李元忽然问。
“缘何问这个?”林疏静问。
“我昨日醒来,千里跟我说,我前夜回来时嘴角染了女儿家的胭脂!”李元当时确实吓了一跳,连问千里是不是看错了,千里还拿出一条手帕,上面沾了些红晕,就是前夜为他擦的。
林疏静接过手帕看了看,这颜色有些眼熟,他抿唇,想起今天也是涂的这一盒。
他再抬头时,李元盯了他许久,“我怎么觉得,这跟你嘴唇上抹的挺像呢。”
第八十二章
林疏静面不改色道,“这款胭脂卖得极好,城中许多小姐都有,我这是小桃挑的颜色,我从来也不看这些。”
李元仍是疑惑,“可我那夜只记得你送我回府,期间也没见过别家小姐。”
“那你在荡秋千之前有碰见谁吗?”林疏静问。
“我还荡秋千了?”李元震惊道。
林疏静看他这状况,更加放心了,“定是你荡秋千之前被人非礼了。”
李元若有所思,“我爹从小教我,不可随意轻薄别家女子,如今我与人家有染,待从善水城回去后得寻到那人才行。”
林疏静见他说得认真,只好承认道,“怕你白费力气,好吧,其实是我的胭脂。”
“你!”他神清气闲地承认了,换成李元不大镇定,他闭了闭眼,自个脑补了一下,更加无法接受了。
“你偷亲我?”
“不是,我们回去时马车太晃,你又靠在我身上睡觉,我们被晃到了车壁上,我不小心碰到的。”林疏静昧着良心解释,“我本不愿提,就是怕你像现在这般。”
“所以你当真亲了我!”李元摸了摸嘴角,“什么感觉?”
“……”林疏静把手帕强硬地塞回李元手里,不答话。
“你缘何不答?”李元捏了捏手帕,不打算放过他。
林疏静垂下眼眸,回忆当时是什么感觉,蜻蜓点水,一触即分,若不是小桃涂的胭脂太厚,断不会留下痕迹,可他那晚辗转反侧,闭上眼都是李元被酒意染红的脸颊。
“问你话呢。”李元又道,这回他还直接上手抓了林疏静的手腕,隔着袖子。
林疏静反手抓他手腕把他往车壁上一压,身体也随之压过去,离得很近,他说道,“要不你自己来试试。”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