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黑了下来。
六月的夜晚有些闷热,说不准明日又是一场大雨。
石亭里以周止若为首,邀月黄蓉麻将四人组,唯独少了东方不败。
武松没空伺候她们,他还要忙着给他师傅扇扇子。
东方不败病了这几天,作为东方不败唯一的徒弟,武松瞻前顾后,无时无刻不守在师傅的跟前。
除了擦洗需要周止若来帮忙,其他事宜,苏云都插不上手。
给东方不败感动了好几次了,一直念叨着好徒儿好徒儿,那种感觉反正其他人体会不到,这就跟平地捡了个儿子差不多少。
毕竟武松自幼丧母,从小就是跟哥哥一起长大,东方不败对他也挺好,填补了缺失的母爱。
东方不败这两天虽然躺在床上疗伤,但内心绝对是幸福的,看着武松忙前忙后,听着外面麻将哗啦啦的作响,苏云在外头闲着没事逗着黑狗玩。
她感觉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来到了杏花镇。
打麻将少一人,周止若只能把林诗音拉过去凑数,司空摘星虽然也想玩,但大家都不乐意。
说什么怕她藏牌。
想想也是,司空摘星的手有点快,上次苏云跟她打麻将,打了一圈下来,桌子上缺了两个白板,三个红中,外带一个幺鸡。
司空摘星也只能悻悻的笑笑,这是职业习惯,想改有些困难。
所以现在只能沦为苏云的倒茶女郎,两个眼睛看着麻将桌放着光。
周止若自从接触麻将以来,那就是神一样的女子,自称雀神。
说来也怪,周止若的脑子对于其他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可唯独对于麻将记得那叫一个清楚。
谁手里有什么牌,她记得门清,这一晚上下来,她面前的铜板堆得最多。
黄蓉号称二把手,虽然赢不了太多,但也输不了,两人就是麻将中的战神。
对比下来,邀月就有些惨了,她是从来没赢过,而且还死犟,死傲娇。
说要打什么牌,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结果就是输的一败涂地,又菜又爱玩。
林诗音还好一些,不过作为一个才女,打牌的时候,总是磨磨唧唧的,需要考虑个半天。
结果就是被其他三人的话语接连折磨。
小昭作为一个刚刚来到客栈的姑娘,看人家打麻将看的一个着迷,一会儿蹦到周止若的后头,一会儿又看看林诗音,给她激动的脸红扑扑的。
对比后院的热闹,客栈一楼的两间客房里,就显得有些冷清。
庞斑躺在床上,还在昏迷之中,地上放了两个铺盖,玄冥二老正坐在铺盖上试图运行体内的真气。
只不过在他们运行真气的瞬间,体内的经脉就像针扎一般疼痛。
不一会的时间,两人就满头大汗。
另一间房内,床上躺着赵敏,地上的上官海棠正诉说着自己的悲惨经历。
从襄阳城中毒开始说起,然后一直说到被上官三娘用毒迷倒,最后说到苏云不仅骗光了自己所有的钱,还让自己去襄阳又凑了一大笔。
说者伤心听者流泪,赵敏眼中的泪珠滚落到枕头上。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够坏到这种程度,她虽然也很刁蛮,也喜欢捉弄人,但从没有把人往死里捉弄啊。
现在倒好,为了一本秘籍,千里迢迢带着大师傅去争抢,还想着让明国的江湖势力打起来,削弱大明的实力。
没想到不仅把大师傅坑了进去,就连自己也自身难保。
现在竟然还成了那个恶人的奴隶,对自己非打即骂,还要让自己骗亲朋好友踏入这泥潭。
太恐怖了!
就在二人还在交谈之时,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玄冥二老体内的绝命丹毒性发作,五脏六腑犹如刀割,疼的在地上来回打滚。
“三师傅,你们怎么了?”
赵敏慌忙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赶忙跑了过去。
“郡主,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太疼了!”
鹿杖客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拉着赵敏的衣袖死不松手。
赵敏脸色惊恐,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上官海棠看到后,叹着气摇了摇头道:“他的毒只能他解,此人虽说性格古怪,但制毒一道恐怕只有苗疆寒寨才能与之一比!”
“我去求他!”
赵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向着外面走去,上官海棠看到后连连叹气。
后院中,苏云正在往泳池里添加着药粉,赵敏从客栈内跑了过来,直接跪在苏云的身前。
“苏掌柜,不,主人,求求你给我解药,救救我的师傅们!”
赵敏心如死灰,若是说白日她还有些庆幸,有种想要逃出去的想法。
现在的她已经彻底死了心,眼前的人可怕到让她的眼中失去了光芒。
“发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