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满清国身处北境之地,虽然是九月天,但夜晚时分已然入寒。
涂谷关外静悄悄的,时而几声乌鸦与夜莺叫上几声,为这个埋藏着凶险的夜晚,增添几分异样的乐趣。
涂谷关内,十万骑兵已经刀剑出鞘,铁甲披在身上,在微弱的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袭营兵甲不用太多,十万足矣。
吴三桂与陈圆圆做了告别,披上战甲跨上马鞍,一把金刀握在手中。
守在北境这些年,吴三桂在满清国的军中地位不如鳌拜。
鳌拜脾性暴烈,行军打仗的风格更如他的性格一般,时间长了满清国的百姓都将鳌拜视为满清国的战神。
但他们也许忘记了,当年两人年轻之时,可是被先帝视为初汉的帝国双璧的。
只不过吴三桂的性格比较能够隐忍罢了,而这些年鳌拜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吴三桂在北境边疆又可曾闲下来过?
北境之外的蛮族力气大的能够生撕野牛,高立国更是常年骚扰。
这么多年来,刀剑一直不曾入鞘,只是名声不显罢了。
毕竟与打败了几个蛮族,击退了几次高丽,怎能够与鳌拜的战功媲美。
可他吴三桂真的就比鳌拜弱吗?
答桉是否定的,鳌拜亲口说过,如果吴三桂亲自守一座城,就算是他鳌拜用尽一切法子,也难以攻下城池。
而如今,那个善于攻城的鳌拜,被人坑杀在凤鸣关,可笑的是他竟然成了守城的一方,如今自己则要去进攻!
那个名叫诸葛亮的年轻人,行军打仗倒是有一套。
这一点吴三桂是非常肯定的,未来的世界是年轻人的,但身为一个老将也该有老将的风骨。
想要慢慢的蚕食掉满清最后的土地,那也要问一问他吴三桂答不答应!
涂谷关的城门缓慢打开,吴三桂催马出城,后面的骑兵非常的有秩序,无人发出声响,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在夜里似乎敲击着人的心脏。
“众将士听令,缓慢前行,待到距离敌营三里处,全速冲击!
此次袭营,不要恋战,只需要冲杀一个来回,便能大功告成!”
吴三桂说完还不忘记补充一句:“斩杀诸葛亮者,赐万金,封侯爵,享三品之位!”
众将士闻言,无不眼睛发亮,在深夜里就像是一头头饿极了的野狼。
而此时的云国大营之内,一个黑影踏空而来,正是武松。
“军师,您真是神机妙算,那吴三桂果然带着兵马前来袭营,现在估么着已经到了十里之外。”
军营大帐之内,诸葛亮慢悠悠的收起棋盘,这可是令东来上一次来的时候,带给他的,说是主子自己亲手刻的,等一下可别被弄坏了!
“金元国助了我一臂之力,虽然我猜测着他会忍不住袭营,但却猜不中时间,没想到金元国动兵的消息刚刚出来,他就忍不住了。
时局如此,只能说我掌握了天时而已,若我处在他的位置,也许我也会这么做。
所以武松啊,等一下对这位吴大帅客气一些,并非是我击败了他,而是他失去了天时地利!”
闻言,武松点了点头。
然后说道:“那我等一下给他留个全尸?”
听到武松的话后,诸葛亮撇了撇嘴,心道这孩子在这一段时间,身上的煞气也太重了。
上一次在凤鸣关的时候,就吵着要去跟鳌拜血战一场,要拧断人家的脖子。
现在让他对吴三桂客气一些,在他的潜意识里,就只是给人家留个全尸而已。
这种风气可不能助长!
“武松啊,攻其一国不仅仅要杀人而已,有时候这人留着不杀,反而才是最好的。
就如同这吴三桂一样,满清国虽然已经覆灭在即,但满清国的百姓一时之间很难臣服,到时候不管我大云派来的臣子再有能力,也难免会遇到难题。
倒不如让他们自己管理,所以吴三桂不仅不能杀,还要厚礼相待,纳降比杀人要好的多。”
诸葛亮将棋盘收好,夹在胳膊上,领着武松出了军营大帐。
武松边走边挠头,打了这么久仗,他确实没太学会军师的计谋。
以前师父教过自己,敌人能杀就不要留着,否则会后患无穷。
师傅教中的姜黎管事也曾专门教过武松,说什么斩草就要除根,当时他们在宋国打家劫舍的时候,把人家的小母鸡的鸡毛都给拔光了,门口的石狮子都要挨上两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