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苏醉没想到的是,昂热竟然抽出了一根棒球棍,苏醉有些诧异的看着昂热手中的棒球棍,虽然说棒球棍当武器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你像是拿着教鞭一样的方式拿着棒球棍就有些太看不起犬山贺了吧。
苏醉想起犬山贺是昂热的弟子,昂热这番举动是想表明你老师永远是你的老师吗?真不愧是卡塞尔学院最风骚的家伙。
“你还没有把文身洗掉么?”犬山贺问。
“当然没有,为什么要洗掉?这是我身份的证明,在1948年的那个夏天,我才是日本黑道中最威风的人,在道上你的地位只是给我擦鞋而已。”昂热冷笑,“真是个废物学生,混黑道也只有这样的水准,阿贺你真叫我这个当老师的难堪啊。”
迎接昂热嘲讽的不是犬山贺的暴怒,而是犬山贺义女们的攻击,但是这些女孩们根本不知道昂热的实力,这些女孩像是群狼一般的围攻昂热,可惜昂热不是勐虎也不是狮子,他是一只龙,暴怒的恶龙,群狼的围攻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数十把利刃在同一瞬间折断,女孩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衣襟扔了出去。谁也看不清舞池里发生的事,只看见一个个黑影被扔出来,舞池边玉体横陈。
看到这一幕,犬山贺珍藏的义女,世津子、弥美、琴乃、铃音也纷纷下场,可结果是一样的,在昂热时间零的面前,这些女孩子和刚出生的婴儿没什么区别。
接下来就该犬山贺登场了吧,苏醉想到,犬山贺的言灵是刹那,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和‘时间零’对抗的言灵。
这就是“时间零”,被称为刺客的言灵,言灵中的悖论。加持了这个言灵的人是穿梭在时间缝隙中的阴影,昂热永远不会在时机上犯错误,好比他在驾驶自己那辆暴力改装过的玛莎拉蒂时,总能抓住几十分之一秒的空隙超车。从不在时机上犯错误的人是无懈可击的……除非对手的速度能快到抵消“时间零”的效果。
只有一种言灵具备这样的效果,那就是“刹那”。
苏醉之所以不插手更多的是想看看时间零和刹那谁更胜一筹,至于说最后谁会赢,苏醉只想说,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犬山贺额头凸起了一丝青筋,但面色却是面无表情,面对昂热的激将他已经有些忍耐性了。
“犬山家家主,犬山贺,刀名,天国,请校长赐教。”犬山贺手中多了一把弧度修长的双刃刀,这是平安时代平氏立功后从朝廷处拜领的平氏家传宝刀,此刀以奇特的双刃形状闻名。
“阿贺,你应该知道,我的老师是夏洛特子爵,他的言灵也是刹那,你猜猜他的刹那达到了几阶?而你的呢?”昂热讥讽道“年轻全盛时你没抵达过极限,现在你老了,还行吗?”
“不劳校长费心,这么多年了校长的时间零不知退步了没有,吾师若是被生斩于刀下未尝不是个笑话。”犬山贺边走边褪去和服,背后的《能战阎魔图》栩栩如生。
这注定是阎魔和夜叉之间的战争,也是师生之间的决斗,昂热是他的老师,这是多年来犬山贺一直不愿承认的事,没有昂热的支持犬山家无从复兴,他也不可能当上第一任日本分部长。昂热给他力量,也毫不留情地践踏他的尊严。
至今犬山贺仍然记得那些女人的大腿,皱巴巴的和服下露出苍白松弛的大腿,像是脱水的死肉。春天,樱花盛开犬山贺穿着木屐在东京港里踢踢踏踏地奔走。他是个年轻皮条客,工作是给美国兵介绍妓女。
那一天他正添油加醋地给一个美国水兵将某个女人的美色,讲到天花乱坠。忽然听见汽笛长鸣,他在水兵中混了好些日子,听过各种各样的汽笛声,却从未有一条船的汽笛声如此高亢威严,简直震耳欲聋。他惊讶地转身,只见白色的“衣阿华”战列舰从天际航来,高耸的船舷彷佛摩天大厦,漆黑的巨炮指向东
刀光如狂龙出闸,在狭小的走廊中肆掠着,墙壁上的浮世绘被切的面目全非,整排的青竹化作了细小的绿色碎片在空气中翻飞着,走近走廊就如同步入了刀剑组成的绞肉场。
犬山贺震怒的再度转身,再度化为叠影,和昂热擦肩而过。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血振!纳刀!第二轮居合斩,七阶刹那,128倍神速斩!
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犬山贺贴着昂热往复闪动,每一次都向昂热倾泻出暴雨般的刀光,刀切开空气的声音一层层重叠起来,听上去彷佛接天狂潮。
红绸被厉风撕得粉粹,夜叉和勐虎们从碎片中喷涌而出!昂热丝毫不移动,甚至不转身,以同样的速度挥出刀光,同时刻薄地大吼:“太慢!太慢!太慢!”
同样的嘲讽声,在犬山贺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在曾经为期三年的特训中,昂热无时无刻不在嘲笑犬山贺,用尽辛辣的语言。
犬山贺是他的陪练,陪练的工作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倒在地。犬山贺不敢反抗,在昂热面前他太弱小了,他的一切都是昂热恩赐的,他是昂热用来统治蛇岐八家的傀儡。
直到今天都有人在背地里称他是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