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生?
“为什么睡觉的时候会喊出公生的名字?”
“她的梦境与公生有关系?”
“不应该的,她与公生没有过多接触,更不可能牵扯梦境。”
主卧,艾莲娜正用监控关注睡眠中的玛丽,手里拿有铅笔,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
就像一名研究员对小白鼠进行观察。
作为军情六处最高级别的特工,玛丽自然能发现房间内装配有监控设施,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有所监视。
但她没有去拆除,拆除这些监控没有任何意义,这里是宫野宅,拆除了一个对方还能放进来第二个。
玛丽选择主动活在监控下,因为她最开始进入这里时,就抱有被对方监管的考虑。
“公生————!”
忽然,主卧内传来另一个声响,同样是呼唤公生的名字。
像是被人用尖针刺激后颈,艾莲娜瞬间回头看向床铺方向,自己三个女儿都躺在上面。
薄被遮盖住她们光洁躯壳,睡前姐弟四人的打闹导致床铺凌乱,包括公生今天刚换新的衣服也沾染污浊,丢在地板。
“弟弟,不要丢下姐姐~~”睡梦中的志保再次喊道。
似乎在志保的梦里,她正在遭遇奇怪的事情,并且这个事情与公生有关系。
“不要~不要~弟弟~姐姐不想死~”这次是明美发出声响。
听的很真切,吐字清晰没有模湖,就好像这是她们有意识的说话,并且最开始呼唤的称呼都是‘公生’,再由‘公生’转变为‘弟弟’。
称呼逐渐亲密,但语气越加消沉。
艾莲娜可以感觉到,宫野明美与宫野志保姐妹二人的悲伤情绪,在梦里她们与公生的关系越加亲近,但也在逐渐失去公生。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距离姐弟四人最后一次欢愉,刚过去二十分钟,公生保持生龙活虎的姿态,一副意犹未尽的傻样,但三位姐姐可是连最后一丝力气榨干。
由心情引导梦境,在现实与弟弟开心亲昵入眠,脑波还处于欢欣雀跃的状态中,进入深度睡眠后,梦境呈现的也应该是欢愉的场景。
但通过她们的梦话,似乎正在经历‘被公生救出’再到‘与弟弟分手’的场景过程。
艾莲娜微皱眉头,将目光看向灰原哀。
虽然她打闹的时间最少,但是脸颊上的红晕尚未散去,呼吸声‘呼噜呼噜’的绵长粗厚,处于精力疲惫后的浅睡眠状态。
还有雪白玉颈处,有着吸吮过后的红印,就像公生走之前从冰箱里取出的草莓。
“小哀还在浅度睡眠状态……”艾莲娜自言自语道。
小哀的睡觉习惯与志保的睡觉习惯相似,同样经历欢愉后,小哀还处于浅度睡眠,但志保已经进入深度睡眠,并且开始做梦,受到梦里情绪的影响。
“所以,只有志保、明美……”
说话时,转头望向电脑屏幕,艾莲娜面色凝重起来。
“……还有玛丽,她们三人已经进入梦境。”
“而我和小哀则没有进入梦境。”
五个人中有两个人进入梦境,区别显而易见。
赤井玛丽、宫野志保、宫野明美三人都属于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而宫野艾莲娜与灰原哀属于偷渡者。
这份梦境只有原住民才会接收。
被区别对待,艾莲娜并不在意,就像二十分钟前,她拖着疲惫身躯从衣柜中取出新衣服,为儿子公生换上,送他离开宫野宅。
能够重新活在阳光下,没有死亡的困扰,自己的三个女儿安全无恙,又有儿子公生提供幸福生活,她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她只考虑自己孩子的事情。
“她们进入的是什么梦境?”艾莲娜的脑海中浮现第二个问题。
记事本上,写满赤井玛丽、宫野明美、宫野志保三人的梦话,这些信息就是推导出梦境的线索。
首先必须明确一点,明美与志保的称呼方式,最开始是‘公生’,证明在梦境中刚认识对方,再到称呼为‘弟弟’,证明二人的情感已经到达亲情层面。
由此可以推断,她们所经历的梦境,是一条完整的相识、相熟、相恋过程,存在先后时间顺序,而不是折中的记忆片段。
“是回顾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事情吗?”
“但如果是至今为止的事情,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名字?”
赤井务武!宫野厚司!
赤井务武,是玛丽的丈夫,同时也是赤井秀一的父亲,但通过明美调查赤井秀一的资料,对方父亲在很早以前就被组织抹除。
姐姐玛丽肯定是知晓赤井务武的死亡,并且长时间未见面,关于对方的长相、记忆肯定存在模湖,不可能在梦境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而且每次喊出‘赤井务武’时,玛丽都是用无比怨恨愤怒的情绪,在梦境中遭受对方非人型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