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越闻言,有一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错觉。
“我给你牵什么线?”他面露不解。
司明朗快速把自己对白曦有感的事直白地说了出来。
宴绯越听了,拒绝道:“你别去祸害人家小女生。”
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说:“舅舅,你们年龄相差这么大,还是不要老牛吃嫩草了吧。”
司明朗登时不乐意了:“臭小子,男人三十一枝花,我还不到三十,哪里老?”
“行了,我不会给你牵线,我甚至还要她提防你。”宴绯越双手环胸,一本正经道。
虽然他舅舅没有脚踏多条船,每次都是和上一个分手才去追下一个。
可是,在他看来,依旧是渣。
“你个不孝外甥,我看错你了。”司明朗浅蓝色的眼睛充满了忧郁。
“不过舅舅,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能从一而终?”宴绯越发出了直击对方灵魂的拷问。
司明朗望向前方那片绿油油的高尔夫球场,淡淡道:
“你不知道,我这种搞艺术的,需要灵感。”
“每次和不同的女性在一起,我就感觉思如泉涌。”
“就今年春夏的珠宝,我就是从一个小模特身上找到了创作方向。”
他说的那个小模特宴绯越见到过两次,长得青春可人,活力无限。
分手后,他舅舅也没亏待她,现在成了一线模特。
让宴绯越不理解的是,那些跟司明朗一起过的女人,分手分得一点怨言都没有。
反倒有一种很荣幸的感觉,夸他温柔迷人,懂她们的心。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奇葩现象。
“别为自己的渣找理由,我创作怎么没像你说的那样?”宴绯越反驳道。
“你要是真需要从女性那里找灵感,网上那么多图片,看看不行?”
司明朗抬手打住了外甥的发言:“别说了,你不懂我,我跟你就是对牛弹琴。”
谁料宴绯越幽幽一句:“抱歉,我的品种被舒音定为了二哈。”
司明朗:“……”
他是不是被无形中秀了一波?
跟舅舅聊了一会儿后,宴绯越又去陪自己的母亲司黛玥散步。
母子俩眉眼间极为相似,都透着一股子凌厉和高冷。
司黛玥身着一袭黑色羊毛呢子大衣,脚踩马丁靴,整个人是干练中不失优雅。
尽管年过四十,但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在她脸上很少留下时光匆匆的痕迹。
此时母子俩走在饭店外的休闲小路上,落在外人眼中,倒更像成熟大姐姐和年轻弟弟。
“听说你交了个女朋友?”司黛玥走着走着,嗓音清冷地提了一句。
宴绯越老老实实回答:“嗯,最近才在一起。”
“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对人家,别像你舅舅那样。”司黛玥交代道。
宴绯越点点头,结果又听到自己老妈说:“早知道你舅舅变成这副德行,我就该在他找第二个女朋友时打断他的腿。”
说着,她用警告的眼神扫了眼宴绯越的大长腿。
“老妈,我要是变心,不用你动手,舒音就能让我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宴绯越笑着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她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司黛玥露出了欣慰的眼神。
“她一点都不弱,强悍得很。”
走了一会儿,宴绯越又问:“您怎么都不问她其他情况?”
司黛玥:“我相信你的眼光,毕竟就没见你以前对哪个小姑娘有好感,如今有了,想必对方一定很不错。”
宴绯越感动地抱抱自己的老妈:“有空我带她来看你。”
晚上,回到公寓,宴绯越跟舒音汇报了一番今日的行程。
舒音听了他讲的司明朗的言论,拳头一紧砸向沙发:
“草!想动我台柱子,没门儿。”
生气完毕,她对这件事产生了为难。
毕竟那两人是官配,司明朗在和白曦交往后,从此一改浪荡的心,成了上流社会有名的宠妻大狂魔。
思考了一阵子,舒音决定顺其自然,别人的感情她还是不要瞎掺合。
且看白曦怎么想的。
有时候,自以为是为当事人考虑,殊不知很多时候是好心办坏事。
“对了,你未来婆婆说有空想见见你。”宴绯越期待感满满地看着她。
“见我?”舒音被这猝不及防的话给惊到了。
见宴绯越的妈妈,她还没准备好啊,这么快?
“看你什么时候得空。”宴绯越轻柔地勾了勾她的掌心。
“这个,我考虑一下给你答复啊。”舒音咽了咽喉咙,泛怂了。
她看的那种婆媳关系不和谐的剧也不少,如今落到现实,她很难不紧张。
司黛玥那种女强人,应该对儿媳妇要求很高的吧?
舒音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