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王诺跟随球队训练的同时,会主动和每一个队友打交道,努力地记下队友的名字和他们的踢球特点。
终于不再像第一次正式训练时,连谁是谁都分不清了。
王诺会说弗拉芒语和法语,英语也并不差,无论是哪个队友,他都能毫无障碍地交流。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王诺对U19的队友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其中不乏一些有趣的家伙。
黑人兄弟莱比亚和法诺尔,他们来自和法国接壤的一个小镇,兄弟俩喜欢舞蹈,热衷于在更衣室教别人跳机械舞。
莱比亚甚至设计了足足三十个舞蹈庆祝动作,准备以后到一线队使用。
球队主力门将莫里斯,队内头号段子手,擅长编笑话讲笑话。
据说有次比赛,他在扑点球之前给罚球球员讲了个笑话,导致后者笑场罚丢点球输掉比赛,莫里斯赛后公开表示对方笑点太低。
球队替补右后卫奥列维加,被队友称作失踪型边后卫,经常在球场上迷路,打着打着就变成了中场,甚至前锋。
维特安特多次提醒无果,只好试着将他调至中前场,结果,他又踢着踢着跑到了以前的边后卫位置上,在球队传为笑谈。
球队的更衣室每天欢声笑语不断,气氛轻松,王诺很庆幸自己来到标准列日的梯队,而不是安德莱赫特或是布鲁日。
他很满意能和现在的队友一起踢球,这些家伙的水平都很棒,和他们在一起提高很快。
标准列日U19的队员们,对王诺的观感也很不错,这个来自中国的小伙子不但球技出色,而且为人随和。
最关键的是,王诺异常刻苦的训练习惯令每一个队友钦佩。
基本上每天的训练十点开始,但王诺不到九点就会到训练场,独自做半个小时的力量和二十分钟的有氧。
大家每天早上来训练见到的第一个人,总会是在更衣室裹着浴巾的王诺。
通常这个时候,他已经练了一个小时后从浴室冲洗出来了。
标准列日U19每堂训练课前都有半小时左右的战术课,王诺是唯一一个得到允许用录音笔记录的球员。
晚上回到家,他会认真将战术课心得体会誊抄在笔记本上,以便于更牢固的掌握。
而下午训练完毕,大家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时,王诺还会留下来,额外给自己加一些有球训练。
头两天维特安特知道情况后专门找过王诺,告诉他这样练强度太大了,要求王诺马上停止。
王诺嘴上答应了,但还是默默地从中线开始带球,一路做着变向和过人动作,过掉沿途的标志锥,把球带到禁区边沿,然后起脚射门。
同样的动作,就像机器人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维特安特忙完工作后回来,发现王诺还在训练,也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天都已经黑了。
“嘿!你不能光是这么练,这样效率太低了。”
维特安特摇了摇头,“你没必要这么加练,把精力集中放在每天的训练课上吧。”
王诺的回答依然诚恳而坚定,“教练,放心吧,我清楚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感到疲惫。”
维特安特无可奈何地抖了抖嘴上的大胡子。
他看着沉浸在训练中的王诺,看着王诺不断调整带球路线、过人动作、射门脚法,王诺全身心投入的状态征服了维特安特。
维特安特终于明白这个家伙是真心喜欢足球,喜欢到狂热,自然不会感到疲惫,毫无疑问,任何规劝都不会奏效。
所以从那天以后,维特安特再也没有干涉王诺的加练。
六月初的体能测试中,王诺的有氧耐力排到了全队的前三位,无氧耐力的成绩也名列前茅,证明王诺的身体状况非常不错,根本不需要担心。
一周多的时间下来,王诺便多了两个外号,并很快得到了扩散。
连维特安特都得知了,在一节训练课后不小心叫了出来——它们分别是“机器怪物”和“水人”。
王诺有些困惑,机器怪物的意思他大概懂的,是说自己训练起来像机器一样不知疲倦,可水人是个什么意思?
是指自己是个水货吗?
王诺一直搞不清楚,直到有次吃饭的时候,问起伊赛尔这个法国大个子,才得到了正确答案。
“因为大家每次看到你,你都刚刚洗完澡,而且你每次训练都是最拼的那一个,头发总是湿的,所以当然是‘水人’了。”
伊赛尔幸灾乐祸地说道,“你的训练强度吓到了他们,他们都把快你当成怪物了。”
王诺听完笑了笑,“中国有句古话,叫笨鸟先飞,我作为队里的新人,当然要努力一点,才能跟上大家的步伐啊。”
伊赛尔一点也不认可王诺的说法,“前天的有氧耐力测试你可是前三名,队友跟着你的步伐还差不多,你要是笨鸟,那我成什么了。”
“你可以跟着我一起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