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山道。
陆离与梁发并肩而行。
透过幽深草木的缝隙,能够看到从奇石险山奔泻而下的瀑布,激起飞珠如玉。
向山顶看去,隐隐可见红墙壁瓦,是华山的建筑坐落各峰。
时隔多日,再次走在熟悉的华山,看着周围的山石,陆离感觉自己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而身旁的梁发时而面露喜色又时而蹙起眉头,似乎在绞尽脑汁的思考什么,身子也落后了陆离半步距离。
忽然,梁发开口道:“二师兄,破绽的事情我能理解,我还是不明白无招怎么能胜有招的。”
只见梁发随手比划华山剑法的招式,以指作剑,连续刺出三剑。
“师兄,我这三剑的顺序连在一起,可是极其厉害的杀招。按照你路上修改过后,破绽更是极难被找到的,怎么可能比不上没有招数的剑法?”
陆离笑道:“不理解也没关系,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或许你可以换个角度,当你把所有剑招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之后,你随手施展的一剑也是极其厉害的剑招,相对而言,再厉害的剑招也变成无招了。”
陆离以指化剑,顺手将梁发的指剑拆解。
原来,这一路上陆离都在传授梁发一些进阶的剑法。
比如经过他修改后的华山剑法,以及五岳剑法之中的几招精妙剑法。
不过,不是所有人的悟性都能达到陆离和令狐冲这样的地步,也不是所有人都追求独孤九剑这门剑法。
所以陆离并未强行灌输无招胜有招的思想,而是让梁发寻找自己的方式。
而梁发的方式,就是苦学。
他不似令狐冲那般聪颖,但胜在脚踏实地。
几乎陆离传授的所有剑法,梁发全都刻苦修行。他此刻的剑术,已然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了。
如果不硬拼内力,陆离估计梁发的水平,相当于0.8个费彬了。
梁发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要将任何一招都练到出神入化。即便他不知道哈姆雷特是谁。
二人沿着山路,一直走到山门界碑之前。
梁发疑惑道:“今日的守山弟子呢?”
说来奇怪,二人竟然没在山门处看到守山弟子。
陆离心头一动,莫非华山上出了事情?
“走,只怕是来了客人。”
......
华山正气堂。
堂内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汉子,正是嵩山派大太保,托塔手丁勉。
除他之外,还有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以及衡山派的长老鲁连荣和泰山派的玉音子。
丁勉负手而立,朗声道:“岳掌门,此事关系华山正统传承,不容小觑,咱们五岳连枝,可不能不管。”
衡山派的长老鲁连荣附和道:“不错,此事关系华山掌门人的归属,咱们泰山衡山的总要来见证一番。”
宁中则闻言,不由得手按剑柄道:“华山正统?”
“封师兄,便请你说个清楚。当年你们剑宗亲口认输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华山弟子。华山派最虚弱的时候,是谁在撑着?如今华山渐渐好起来了,你们又来生事端?”
“若是真有志气,怎么不在江湖上自立门户,扬眉吐气?!”
自丁勉身后,站着三人。
为首的一人脸色发黄,戾气颇重,乃是华山剑宗封不平。
在他身后两人,则是成不忧和丛不弃。
只听成不忧道:“哼!当年你们气宗用阴谋诡计,否则还不一定是谁能胜出。此事咱们已经禀报给了左盟主,今日就奉五岳令旗而来,重定华山的掌门!”
说着,他便举起手中的五岳令旗。
岳不群看到那五岳令旗,不由得脸色肃然。
他素来知道左冷禅野心勃勃,一直想要吞并其余四派。当日刘正风金盆洗手闹出的事情,只怕也与此有关。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带着剑宗的人找上华山,恐怕是处心积虑恨久了吧。
剑宗三人之中,当属封不平武功最高。只见他上前一步,冷笑道:
“岳不群,今日四派的人都在场见证。咱们剑气两宗再次比剑,三局两胜!”
“赢的,当华山掌门;输的,滚下华山!”
“你敢接么?!”
说完,封不平等人便轻蔑的看向岳不群。
他们早就算计好了。
华山派能打的,只有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
剩下的二代弟子,即便有令狐冲和陆离这两个挺出色的,但也是在年轻一辈而已,想来不是封不平这些人的对手。
且说刘府事件之后,左冷禅已然察觉到了华山隐隐有复兴的迹象,所以他便立刻派丁勉带着剑宗的封不平来华山争夺掌门位置。
况且,二弟子陆离也去护送刘家家卷了,此时的华山,根本没有能打的!
所以,封不平现在的信心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