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福楼二楼包厢的窗户被瞬间轰飞,一个脸色黑黄的汉子一脚踩在栏杆之上。
田伯光喝道:“哪个嫌命长的,又来找你爷爷投胎了!”
他身旁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容貌娇媚、目光如水,但头顶却光亮亮的,竟是个尼姑。
只见两个身穿黄衫的男子飞奔而来,持剑喝道:“放了恒山的师妹!”
此时外面的黑云愈发浓郁,隐隐有阴风怒号,宝福楼与长街上更是站满了人,一片喧闹。
“这二人是谁?竟要杀田伯光!”
身旁立刻有人说道:“他们俩你都不认识?那是嵩山派左冷禅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和‘天外寒松’左挺!”
“这俩人可是嵩山派弟子里数一数二的,据说比上一代的高手也不弱多少!这二人联手,恐怕田伯光跑不掉了。”
田伯光冷哼一声:“娘的,原来是嵩山派的杂碎,也敢来管你爷爷的事?”
史登达喝道:“淫贼还不束手就擒,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说罢,二人抽出长剑,攻向田伯光。
田伯光大笑道:“找死!”
但见田伯光身子瞬间在原地消失,如同一道狂风一般刮过,刀光一闪,已然斩出七八刀。
他以一敌二,竟然轻松将史登达二人压制。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左挺的长剑脱手,肩膀上鲜血狂涌。
史登达挥剑刺向田伯光左胸,企图救援,却不料田伯光的刀在瞬间便转了回来。
刀光一闪,已经将他右手两根手指砍下!
只见田伯光收刀回鞘,紧跟着飞起一脚,将二人从二楼踢飞了出去。
“无趣!无趣!”
“回去告诉左冷禅,我饶他弟子一命,他可欠我一个人情!哈哈哈!”
田伯光飞身回到阁楼,抄起酒碗喝了一口,全然没把这一众江湖人士放在眼里。
“怎么会这样?嵩山派的两个年轻高手,竟然挡不住田伯光一个回合!”
“可恶!我等岂能看着这厮如此猖狂?他劫持了恒山派的师太,咱们人多,一起将他宰了!”
“人多有用?还是你瞎了么?莫非你觉得自己的功夫比史登达还强?”
“何先生,你见多识广,可有什么办法?这田伯光的快刀,当真如此厉害?”
何先生摇了摇头道:“这厮轻功卓绝,刀法又强,而且他做事很有分寸,你瞧他刚才就不杀嵩山派弟子,确实不好对付。”
人群中,梁发低声道:“平之,咱们不能眼看着恒山派的师妹受辱。你速去找来恒山派的师伯,我拖住这淫贼。”
“师兄小心!”
林平之咬了咬牙,正要离去,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你就是田伯光?”
“正巧,省得我去找你了。”
“你是自尽,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衫男子持剑立于长街之上,风姿隽爽,萧疏轩举。
田伯光眉头挑起,面露怒容。
“又有人来出头,你以为我不杀人?”
“报上名来,让你死得明白!”
那青衫人澹澹的道:“陆离。”
陆离的声音并不大,在这阴风之中更显得微弱,却能清清楚楚的落入众人耳中。
如同发生了奇妙的反应一样,从陆离为中心的人们,顿时静了下来。
紧接着,便如同沸腾的水一样炸开了锅。
“他叫陆离?”
“是不是那个陆离?”
“不可能吧,他这般年纪,怎么可能是任我行的对手?”
人群中,梁发与林平之面露喜色,只因为屋顶之人确实是自己的二师兄,陆离!
而田伯光面色已然不见刚才的轻蔑,渐渐阴沉下来。
陆离的名头他当然听过。若说近年来江湖上最出名的人,当属陆离。
田伯光一愣,随即道:“原来是你!你我无仇无怨,老子自顾自的快活,管你什么事!”
“只因为你该杀,而我恰巧在这里。”
陆离知道,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之中,被玷污的女子,已然生不如死。
田伯光的的罪行不可饶恕。
在陆离的心里,已然给田伯光下了定义。
此人,该杀!
田伯光心中火起,咒骂道:“他妈的!有病!先是令狐冲在衡山坏了老子的事儿,现在你又过来找麻烦,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们华山不成!”
“姓陆的,当真以为有点名声,就能把我吓住么?你是真是假,手底下见真章罢!”
“今天就拿你开刀!”
田伯光爆喝一声,身子已然化作一阵狂风般冲向了陆离。
只见他脚步在屋顶一点,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路残影冲向陆离,这身轻功当真匪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