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声也传入了林时月耳朵。
大概是与书中的心境不同了,此时她只恨那所谓状元坏她名声,更怕佘豹误会。
毕竟就在一月前她还口口声声叫骂佘豹粗鄙,与那状元的口出狂言倒是一般无二。
晚上,她想着等佘豹再来说那青衣的事,但等到府里都宵禁无人了,都未能等到佘豹过来。
林时月数算着日子,眉头不由皱起,佘豹已经两晚没有来过了……
若是以往,兴许她只会偷着乐。
但发生了昨天那档子事后,这会脸上却尽是忧色。
一边的青衣则暗暗送了口气。
她想爬上佘豹的床,不过是迫不得已,本身对佘豹并无半点好感。
如今很庆幸,又能自欺欺人得躲过一天。
……
佘豹躺在床上,略有些郁闷。
一天过去,瑾儿和彩儿也玩熟了,本想着今晚能与简以柔再赴云雨。
却没想到,以柔脸皮薄,因为带回来个状元未婚妻,却是有些露怯。
说来下午时候,本想去收那季鹏性命,却遇到了一女子称是其未婚妻子,又道季鹏未在家,这才打道回府。
至于那季鹏,既然有眼馋别人老婆的胆子,就得有自己老婆被人盯上的觉悟。
故佘豹却是连哄带骗将那女子带回来了。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那女子模样尚可,且佘豹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而直到这会,佘豹还有些感慨,因为她真的是太好骗了……
不过想到其自称是来自小地方,跟着庄子里的人坐了许久的牛车才到了京城,朴实些倒也正常。
迷迷湖湖将要睡去,房间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佘豹勐地惊醒。
桌子上还燃着烛火,佘豹看向门口人影,却是那状元未婚妻怯生生得站在那。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任冉。
“王爷,您还没睡吗?”那任冉轻声询问。
佘豹很无语,气冲冲道:“有事吗?”
“那个……我想问下家夫季鹏的事……”
任冉似是更害怕了,又许是因为夜风有些冷,其双手交叉,紧紧搂着自己双肩。
佘豹闻言一怔。
大晚上的,孤身到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房间,就为了问自己未婚夫?
这个任冉到底是傻,还是不像表面那样单纯?
看其缩着肩膀,佘豹不容置疑得命令道,“你先进来吧,晚风太凉……”
任冉闻言先是一愣,但不知是害怕佘豹权势,还是另有心思,却是点点头照做,还贴心得将门带上了。
只是她也没有往前靠近,仍留停在门口处。
佘豹见此心里有了大概,继续白天的谎言道。
“他只是被派出去了,就在京城附近,你安心住在这里就是。”
“您既是他的上司,那能否告知个期限?”任冉似乎很是担忧。
“期限?只要我想,他明天一早就可以回来。”
任冉闻言眼睛一亮,继而满脸哀求道:“那能否让他明天回来?求您了王爷,我知道您是好人……”
边说着,她已经跪下,态度极为诚恳。
“当然可以……”
还未等任冉高兴,佘豹略一停顿后继续道:“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就要看你愿意为之付出什么了。”
似是察觉到不对,任冉转身想走。
但被佘豹突然站起,抓住她手臂拽了回去。
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到嘴边的肉,佘豹从来没有不吃的道理……
任冉哭喊、求饶,但却被佘豹将嘴堵上。
从她关上门那一刻,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
大半夜,任冉捂着衣襟,脚步踉跄得离开佘豹房间,刺骨的晚风中格外凄然。
佘豹回忆着其哀戚模样,看着身侧床单上的殷红,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更觉得有些不对劲。
莫非真是个傻村姑?
不过就算真如此,他也没什么后悔的,更不会自责。
这个时代,以他的身份,便是更混蛋些,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将这事抛在脑后,佘豹倦意也涌上,翻了个身睡去。
……
回到客房关上门那刻,任冉靠在门上,身子松垮下来。
而其脸上的悲伤,却是被如释重负的轻松取代。
她为何会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季鹏?
为了过上好日子!
一年前,她父母意外身死,之后她便被同一庄子,季鹏的父母收留。
季鹏父母是庄子里几十户佃农的主户,家境极富裕。
当然,这也是沾了季鹏的光。
有个朝中为官的状元儿子,在地方上面子可是比县令等大得多的……
任冉知道这些后,就存了嫁给季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