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带我去哪!”任冉突然驻下脚步。
“你猜到了不是吗?”佘豹抓住其手臂,欲继续赶路。
任冉自然是不愿的,被抓的手臂奋力挣脱,口中厉声指责:“我是公主,你这是以下犯上!”
显然她还没从美梦中走出来。
佘豹几乎要被她逗乐了,忍不住提醒。
“就算你是真公主,但一没册封,二没证实,现在若是死了,也只是王府死个下人。”
闻言任冉脸色十分不自然,但还是坚信自己的推断。
“你……你别以为能吓到我!现在皇上、太后还有林时月都已经知道了,我若出事,你定不能好过!”
佘豹不愿浪费时间,握住其手腕,连拖带拽前往任冉深恶痛绝的马棚。
此时任冉也明白过来自己还在佘豹手中,且又见他动了怒气,急忙态度一转,温声细语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放开我……”
佘豹懒得听,一手捏住任冉双手手腕,一手扯下其一段衣袖,使劲塞住其嘴巴。
虽然还有呜声,但耳边也总算清净些了。
……
此时季鹏尚未入睡,他还在等着任冉回来救他。
说来这几天吃的苦、挨得打,抵得上他从小至现在的总和了。
也幸亏任冉这个精神支柱在,他才能坚持得住。
今晚孤独的等待,季鹏除了即将重归自由的兴奋,更多的是从心底和四肢各处涌上的疲惫。
这些天,他过的太累太累了……
不过还好,这一切马上就会结束。
而且他未婚妻竟是公主!
季鹏已经想象到自己出去后,在官场平步青云的人生了。
忽有一阵晚风吹来,季鹏不劲打了个寒颤,将自己单薄的衣衫用力裹紧。
看着凄冷的月色,他心中疑惑。
都这么晚了,为何任冉还没有来找他?佘豹现在不敢对她如何了吧……
就在此时,他听到远处传来女子呜咽。
看守将他锁好就离开了,这一大片马棚,只有他一人和几匹马。
女子哭声伴随着冷风,给了季鹏极不好的联想。
莫非这王府有女鬼?
这佘豹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有枉死之人真说不定。
想到这季鹏冷汗都下来了,身子使劲往马棚角落缩了又缩。
他闭紧双眼,口中不停念叨着冤有头债有主之类。
只是那声音仍在靠近,且愈发清晰。
但季鹏却又不怕了,因为还有脚步声伴随而来,而且是两个人,鬼应该不会走路吧……
悄悄睁开眼,却因月色晦暗,只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个模湖的身形,但也看不真切。
……
却说此时任冉真的怕了,夜黑风高,万一佘豹真的冲动怎么办?
明明马上就要成为公主了,她不想死,也不想再忍受佘豹折磨!
此时她无比后悔自己的冲动,后悔自己一时嚣张傲慢,她该再忍几天的……
终于到了地方,佘豹突然停下,沉声道。
“这里你也待了几天,应该认得出吧。”
这里没有灯火,黑暗中,任冉看不清周围环境,却也闻到了不远处飘来的马臭味。
而且见射佘豹样子,当下她也稍稍冷静下来,停止挣扎。
虽不能说话,但也发出嗯声。
“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喂马了。”佘豹声音放轻,更像在安慰。
任冉高兴一瞬,紧接着皱紧了眉头。
她也算了解几分佘豹性格的。
那季鹏不过两声醉言就被关在这里当苦工,何况她刚刚那样不知天高地厚?
只是她也确实没想到,佘豹竟敢如此不顾皇室威严。
当下她心脏提起,等待佘豹发落……
果然,他那话并未说完,只听佘豹声音再度传来。
“你之前不是想爬上我的床吗?反正都是被骑,以后住马棚倒也刚好合适。”
“以后你也跟马儿一样,等我需要的时候,就出来,平时则住在这里,也不用干活,与马同吃同喝。”
“如果哪天我厌了,或者将你忘了,那你就死在这里,烂在这里……”
“你说这样如何?”
……
却说季鹏听到佘豹的声音,耳朵立即竖了起来。
后面那些话他隐隐觉得像是在说任冉,但又觉得不是。
毕竟任冉对佘豹避之不及呢,怎么会想爬他的床?
只是他心里也在打鼓,莫名其妙得不安……
……
任冉身子都僵了,佘豹什么能这样平澹的说出如此草管人命的话!
她是公主,不是牲畜,何况她第一次还给了佘豹,他现在怎么能这样对她!
怎么办?佘豹是不是真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