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席家祖上,也就是席襄爷爷的爷爷的太爷爷那一辈,当初也是跟着太平军反清的,只不过跟的是东王杨秀清.祖上名为席海,原是江宁府一富户,年少时得遇名师,习得一身好武艺,后来才知道这个师父是当时赫赫有名的武当“功家南派”创始人邓钟山的父亲.
邓钟山曾经给左宗棠演示过自己的功夫和所著武学名篇《功家秘法宝藏》,被惊为天人,在惊叹之余挥毫写下:武坛一孤本,价值可连城,万贯不脱手,谁知传何人?
席海所学武艺和邓家九代传人邓钟山并无不同,只是两人走的路子不同,互相认识但交集不多,尤其是席海投身太平军之后,和邓钟山更是形同路人.
后来东王杨秀清手握大权,连洪秀全都成了傀儡,自那时起,作为杨秀清身旁大将的席海发觉东王和以前已判若两人,就在其盘算着带着几个老兄弟悄悄离开天京的时候,天京事变发生了.杨秀清被诛,洪秀全大肆捕杀杨的旧部,席海仗着武艺高强,和一众兄弟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得以逃生,待甩开了追兵之后,身边已只剩下三人而已.
最后这三人既要躲避天国的追杀,又要小心朝廷的通缉,心灰意冷之下打算从海上去南洋,结果遇上风暴,席海那两个结义兄弟全都死于深海,唯独自己死死抓着一块木板,熬过了风暴,又在海上漂浮了两日才被一艘去往法国的货船救下.
之后席海随着货船远渡重洋,三个月后终于踏上了欧洲的土地,后来辗转来到意大利北部的米兰城,几年后碰上红衫军远征西西里岛,席海无意救了加里波第一命,无意仕途的席海只能接下了意大利这位“祖国之父”的赏赐,在米兰得了这么块儿逍遥地.上百年过去,每当席家遇到危难,加里波第当年写下的文字以及和席海二人的合影就成了护身符.
接着说起了席家的功夫传承,由于时间久远,席海当年写下的拳谱只保存下来不到一半,最重要的关于修习内功的拳经也已经完全损毁了,现如今的版本是几代人一点一点结合自己练武中的领悟重新拼凑起来的,和原版的自不可同日而语.
接着李伯恩把自己在哥伦比亚和天国遗民相遇相知的经历告知了席家这老少三代,虽然如席老和那个年代都已相隔甚远,但家族的传承让他们对同是天国遗民的石定基等人天生就有一种亲近.当然,那石定基算是和自家祖辈同时代的人物了,几人也不会为了这点情分就舍了家业前去投奔.只是得知这些遗民总算过上了好日子,不必再四处漂泊,席老也就放心了.不然看他那个样子,还准备将石定基他们接过来呢.
这一番说话,让李伯恩和席家自然熟络了起来.席远山从自己闺女和三弟子口中得知李伯恩力大无比但却不会丝毫技法,心下十分好奇.于是开口说道:“小友只管用全力向我击出,我看看你的武学之路有何问题.按理说石太上既然传授了一些功法给你,不应该如此这般呀.”
李伯恩知道席远山功夫高深,那三弟子都能接下自己六成力,相必自己全力也是伤不得对方得.于是两人自堂中相对而立,待席远山运功完毕,少年全力踢出一记鞭腿,在几个小辈的惊呼声中,席远山一家伙摔出去三米有余.
李伯恩心想:这老哥功夫也稀松平常啊!
此时席远山已经尴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自己父亲地哈哈大笑声中一脸尴尬地说道:“小友,你不是应该一拳击出吗?这..怎么上腿了直接,我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啊!”
李伯恩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双手合十道歉个不停,旁边小襄儿和三四师兄看见师父狼狈地样子,使劲儿地憋着笑.
总算是席老先生出来解了个围:“来来来,小友,老夫来给你把把脉.”说罢席老引着少年坐下,一只手在其身上各处走了一遍,然后就陷入了沉思.约莫着过了两分钟,席老才开口说道:“我观小友任督已开,体内劲力充盈,就是我习武一甲子所得也只赶得上你五成.何以出手你却只懂蛮力呢?”
李伯恩很快就想明白了问题,自己常年修习《先天功》和《清心决》,这是古时各类习武修仙法门之中至高得存在,不管席老练的是什么,比起这两样自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现在能有自己一半的内劲,这都还是得益于他练的时间足够长.想想如果李伯恩修习一甲子,大概一掌能拍的死乔峰了.
但问题是自己修习的相当于只是内功心法,却不懂得如何使用,也从没有练过一招半式,所以依靠的纯粹是“系统”提供的能量改造过的身体力量,是人体自身力量潜能的百分之百.
想到这儿,少年隐瞒了关于系统和《先天功》这两件事情,只说是按照石定基所给的《清心决》修习,自己的内劲大概就是由此而来,只是自己并不会使用而已.
当席老得知李伯恩修习《清心决》只有1年左右光景就达到自己一倍功力的时候,真是两眼发光啊!说实话,给少年的感觉就像黄鼠狼看见鸡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席老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对李伯恩说道:“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