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沛被契丹公子一剑戳心,吓得魂不附体,可她却忘了一件事。她忘了下山时师父给她穿的护身软甲。
契丹公子之剑不过压衣佩剑,不是宝刃,一刺之下只挑破衣服却不能伤及肌肤。叶沛死里逃生吓出一身冷汗。
就在此时,不远处楼子衿大喊:“休伤我妹妹!”
叶沛睁开眼,只见楼子衿“飞鹰追兔”而来,挺枪直刺契丹贵公子面门。
她如见亲人,兴奋地对着楼子衿喊:“师兄!”
这契丹贵公子听楼子衿喊了,一愣,后退一步。
叶沛一个“三连转”,躲到楼子衿身后,喘着粗气,心里“砰砰”直跳。
楼子衿凛然挡住叶沛,对契丹贵公子问道:“公子何故跟我师妹纠打?”
契丹贵公子也是疑惑:“你说她亦是女子?”
“正是在下师妹。”
“我以为他是一个淫贼,当众调戏良家妇女。”
叶沛探出头来,有恃无恐地说:“你才是淫贼,我见那贼妇人偷了一个儒生钱袋,追上来向她讨要,却被你追缠着打,你才是欺负人!”
契丹贵公子知道自己误会了人,略有悔意地说:“竟是这样,在下鲁莽了!”说着双手合抱在胸前,用契丹的方式施了一礼。
远处那贼妇人见势不妙,早慢慢退到远处,此刻见了他二人说话,更是惴惴,脚下抹油,一溜烟跑出百余步。
叶沛躲在楼子衿身后,指着女贼跑出去的方向急喊:“别施礼啦!你看,你把那贼妇人都放跑了,快追!”
于是楼子衿、叶沛在前,契丹贵公子带着两个侍从在后,五个人飞也般地追了出来。
然而,那女贼熟悉地理街坊,东窜西 藏,一会儿钻进人群不见了。
五人汇合很是疑惑,东张西望间,却见城门处一个年轻公子提着女贼往城外桦树林方向走去,脚下步履轻盈,速度奇快。
没一柱香时间,五人追到城外桦树林,那女贼已被绑在一棵树上,嘴里还在不停咒骂,那名公子走出来用布团堵住了她的嘴。
叶沛等人追近了,见那公子穿着胡服,带着头巾,也是契丹人打扮。
此人长相不错,眼圈四周却全是铁青,如同附了眼罩,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疾病所致。
楼子衿打头赶上前来,抱拳问道:“这位兄台,是你抓住了这女子吗?”
那年轻公子点点头,说出的汉语却十分蹩脚。
叶沛赶到后直奔那女贼,从她身上掏出钱袋,问道:“你说,这个钱袋是不是你偷的?”
那女贼呜鲁着摇头,叶沛拿出她口中塞的布团。女贼狡辩道:“这是我丈夫的钱袋,不是偷的!”
“还敢狡辩!”叶沛举手想打,却被后面赶过来的契丹贵公子拦住了,他接过钱袋,看了看,问:“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他……他叫苏里布。”那女贼随口瞎说,看契丹贵公子样貌,又说:“我也是契丹人,您要为契丹人做主呀!”
“我们契丹没有你这样的败类!”契丹贵公子吩咐随从说:“把她押解到析津府府衙去!”然后将钱袋展示给大家看,原来上面绣了一个篆体的“严”字。
大家佩服契丹贵公子的公断能力,相互攀谈起来。
叶沛、楼子衿二人这才知道,这位契丹贵公子竟然是辽国南平王世子萧世南,怪不得派头这么大。
南平王萧续远是大辽当今后族的族长,在辽国地位很高。他的嫡长子萧世南乃是当今皇后的堂弟。
萧世南虽然是契丹族人,但是生在南京长在南京,更多地接触汉族文化,从小饱读诗书。
契丹人尚武,无论贵族、贫民皆善骑射,萧世南从小更是名师指点,因此武功极高。
他性格豪爽义气,挥金如土,好结交武林人士,朋友又多又广。
平日本来公务繁忙,但今日正值旬休才得空出府。
他本来约了朋友吃酒,被一件戍边事务耽误了,朋友已走,他便想一个人在茶楼上享受一下休闲时光,不想遇到叶沛这样的事。
再
说那名逮住女贼的年轻契丹公子,名叫乌鲁查哥,是大辽皇帝的亲随武士,来析津府给南平王献书。
他路过此处遇到叶沛抓贼,目睹了全过程,钦佩叶沛有胆、有识、有趣,见南平王世子出手,才帮助大家将女贼抓住。
萧世南说:“今日与大家相见真是有缘,我甚感欢喜,我做东请大家庆福楼吃酒。”
乌鲁查哥本想拒绝,说有公务在身,萧世南盛情说:“你不是要给我父王献书信么,随我一同回府公办,然后咱们再一块去酒楼。”
乌鲁查哥觉得盛情难却就同意了,几个人走回南平王府。
这南平王府修建得甚是宏伟,占地极广,相较国朝的官员府邸更加开阔,既有南朝房屋建筑风格,又有游牧民族宫帐的味道,叶沛好奇地四处打量。
叶沛、楼子衿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