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憋了半日,到晚饭期间终于忍不住了。他对陈忠意道:“摆驾栖凤阁!”
陈忠意问:“官家是要去栖凤阁用膳吗?臣派人先去通知郡主?”
赵祯却不回答,只是急步出门坐到了步辇之上。
到了栖凤阁,叶沛已经在用餐,刚刚通传,赵祯已经急步走了进来。
叶沛慌忙站起来,刚想问:“官家是要一起用膳吗?”却被赵祯一把牵起来往内室去。
叶沛被拉得生疼,她皱着眉问:“六哥哥,你怎么了?”
赵祯仍是脸色不善,一言不发。走到内室门口,赵祯便已经将身上的革带解了下来,陈忠意与林碧涵吓得跟在后面,只听赵祯怒吼一声,“关门!”
两个人吓得赶紧把内室的门关了。
赵祯进屋来便脱自己身上的襕袍,侧颈上的扣子不好解开,赵祯甚至一把拽开前襟,将扣子都揪掉了。
叶沛有些害怕赵祯的状态,后退着叫道:“六哥哥……”
“你有一个师兄叫楼子衿是不是?”
“你怎么突然提起他?”
“你还曾经和他一起私奔,是不是?”
叶沛有些想不起来,迟疑了片刻,她犹疑的眼神更加让赵祯怀疑。
“你爱他是不是?”赵祯又一步逼近叶沛。
可是叶沛呢?她不能否认对楼子衿的爱。
赵祯觉得不否认就是承认。他更逼近一步。
“你是否真的对狄青用情?或者你早就爱上了赵允熙?!朕今日便将你收了,不管你想嫁给谁,朕都不会放你!”
赵祯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完了,又来扒扯叶沛,叶沛彻底觉得赵祯不可理喻了,“你疯了!”
“对,我疯了!”赵祯用力一扯,叶沛外面罩的褙子就被扒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抹胸长裙和雪白的肩膀。
叶沛一声惊呼:“啊~六哥哥,你做什么?”
赵祯如躁如狂,一下将叶沛推倒在床上,疯狂地在叶沛的唇上、脸色亲吻。
叶沛用力挣扎,不停地呼救,赵祯却不为所动,仍然对叶沛用强。
赵祯猛然亲到叶沛肩膀上那一道疤痕,他愣住了,停了下来。那一道疤痕已经愈合,只是伤得深,留下了牙印一样的伤疤。
赵祯忆起那是他咬下去留下的疤痕,叶沛为了救他不顾贞洁与性命,为他降温,任他撕咬。
赵祯恢复了理智,叶沛却彻底生气了,她用力甩了赵祯一剂耳光,用脚将他踢到床尾,自己裹上衣服,躲在床头啼泣。
叶沛不知道赵祯在哪里听说了楼子衿的事情,可是她没有因为师兄而对他不忠。他却对她怀疑,不管是狄青还是楼子衿,他不信她,她觉得既委屈又心寒。
还从未有人敢打过自己,赵祯也愣住了,他停止了自己的无理取闹。
愣了片刻,赵祯对着屋外怒喊道:“陈忠意!”
陈忠意赶紧跑进屋里。
赵祯站起来,张开手臂,胸廓明显地起伏着,脸色铁青,脸上的巴掌火辣辣的疼,他仍然一言
不发。
陈忠意会意,赶快帮赵祯穿上衣服,见赵祯侧襟上的扣子都扯掉了,问道:“官家,这襟扣……”
赵祯却不说什么,径直走出去了。陈忠意赶忙捡起地上的革带追了出去。
等赵祯走了,林碧涵与苗瑾禾也走进来,看着泣不成声的叶沛,两个人又劝半晌。
苗瑾禾问:“哎,官家这又是闹哪出?”
林碧涵道:“还不是为了昨日皇后去殿中省闹的那事情,她污蔑咱家郡主与狄枢密使有私情,哼,官家不喜欢她,她这样闹也没有用呀!”
苗瑾禾哀叹,“虽这样说,可她毕竟是正宫皇后,跟她闹僵了咱们在这宫里哪还能容身?”
林碧涵也说:“她吃了一回亏总还要想办法报复。咱们栖凤阁还要多加小心。”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叶沛就坐在床角流泪。她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言不发,她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说,这许多事又不是她们俩能够理解的。
回到福宁殿,赵祯渐渐气平,他后悔自己对叶沛做的一切,难道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还不能证明她对自己的爱吗?可是他总想要证明,他要确认她还爱着他,他要知道她爱他有多深,可越是这样,她就离他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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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却说狄青才搬进新府邸,听叶沛之劝也将父母、兄嫂接过来一起居住。家人本来不喜欢狄二郎,却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