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过去秋天将至,三路大军到达瀛州,安营扎寨,对峙辽军。
谭辛未派出偏将崔奎为先锋,邢宝臣为主力,出战辽国萧孝先的先锋大将虎扑。
叶沛自请出战,可是谭辛未与邢宝臣苦劝:“阵前刀剑无眼,郡主没有实战经验,还是先留在中军观察再说。”
“目前还用不到郡主,等到机会成熟,一定要郡主战前立功。”
一次、两次,叶沛的请命都被谭辛未驳回,她明白谭辛未是怕自己抢了他的军功,因此也不便多言。况且军令如山,叶沛更不便与主将撕破脸皮,只得在军帐里候命。
但是叶沛从来都是勤奋之人,她虽然没有做为前锋出阵对峙,却每日亲自巡营,观察敌情,学习实战知识,晚间也要读上几本兵书,充实自己。
瀛州之战虽苦,但三个月后大军攻下瀛州,进军莫州。
收复莫州后,大军兵分三路,进入辽宋边境的代州、应州等地。
辽宋边境多年和平,契丹与汉人已经不分彼此地生活了很多年,如今突然开战,大家反到难分彼此。
这日,叶沛随谭辛未的主力军队到达代州,占领代州城后,谭辛未竟然下令驱逐城中契丹百姓,只留宋人。一时间百姓哀嚎之声震天动地,谭辛未治军不严,几天内出现多起抢劫、奸-淫妇女的事件。
叶沛劝谏谭辛未不听,气得叶沛出来大帐便骂起来,“这个谭辛未,如此祸害百姓,失去人心,此战如何能赢?”
旁边的林碧涵急忙劝解,“郡主,慎言呐!”
“哼!”气闷的叶沛出到四周巡营,走到一处草料帐子时却听见里面女子尖声呼救之音。
叶沛大踏步进了帐子,只见里面四五个宋军军士,围着两个契丹女子,正在行奸-淫之事。
叶沛见了大怒,用马鞭指着几个军士大声喝道:“大战在即,你们几个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叶沛虽然身为监军,却未领兵,只有中军帐里几名高级将领才认识她,此时草料帐中的只是几个士兵,如何知道叶沛是谁。只见她顶盔掼甲地冲进来,只道是名随军的偏将、小将,因此并不惧怕。
其中一名三十几岁的男子将怀里的契丹女子推到草垛上,自己站起身来边提裤子边说:“你是什么人?这么大声做什么?看你这样子也没亲近
过女人,来来来,这女人老子已经玩过了,你也来快活快活!”
叶沛怒极,抬起马鞭向那人抽去。
旁边另一名军士跳起来拉住叶沛的马鞭,说道:“你怎么不识抬举呀!他可是百夫长,他叫你快活快活还有错啦?”
叶沛气到爆炸,骂道:“你们几个无视军纪,奸-淫妇女,按律当斩!”
不想几个军士竟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另一名军士起身说道:“你又不是大将军,连征北大将军此刻犹自欢喜,你凭什么管我们!”
叶沛马鞭指着说话之人,“你敢污蔑主将!”
刚才那名百夫长说道:“好了好了,大家出来打仗,不知道哪天便会死于非命,能得一时快乐便得一时快乐吧!何必管他将军不将军!”
叶沛怒极反静,抿着嘴看向面前这几个军士。他们说得有理,出来打仗,不知哪天便会身首异处,他们自然是得过且过,怎会想及那么许多?
“即使明日赴死,今日也不能如此放纵。”叶沛缓了缓说道。
一直未说话的那个人说道:“什么叫放纵?这些契丹人杀我大宋百姓,辱我大宋姊妹,我们只有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才对!明日阵前杀敌,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叶沛听了竟然一时语塞,好半天才道:“不管是契丹人还是宋人,人命都不可轻贱,我到希望你明日能保得性命回归。”
那名百夫长走到叶沛身边,笑道:“一看你便是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打仗便要死人,什么军纪呀,大道理呀,你留到回朝的时候说给那些文官听吧!”
说着他向帐外走去,与叶沛错身时,突然伸出手来想摘叶沛头盔。叶沛机敏,如何能让他得手,一矮身,使个“三连转”跳到一旁,用马鞭缠住对方手腕,怒目瞪着对方。
跟在叶沛身后的林碧涵急道:“谁敢对郡主无理!”
另一人见势不妙,忙规劝说:“好啦好啦,都是自己兄弟,何必闹得不欢而散?”
那名百夫长轻蔑地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郡主监军呀!”说着,甩掉手腕上的马鞭,出帐走了。
另外几个人听了叶沛的身份,不敢多言,也都灰溜溜逃出帐子。
此时的叶沛咬紧牙关,伤心而惆怅,战是错,不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