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那节选修是节法语课,江夏黎对法语一窍不通,自然不可能是去认真听课的。
教室里人很多,江夏黎选了最后一排的最角落,他连书都带错了,单纯是为了来看人。
当初在一众选修课当中看到霍衡的名字时,他属实是意外了一把。
十五岁那年他和霍衡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霍衡二十四,按理说他俩的年龄怎么也玩不到一起去,江夏黎本人也觉得他们之间有好几条代沟,但他妈妈一打听到人家是隔壁名校的研究生,迅速跟霍衡拉拢了关系,霍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了给江夏黎补习。
只是没过多久,霍衡就没再来了,原因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霍衡算是江夏黎第一个喜欢的人,尽管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不长,不过也足够成为后来的时日里他对于初恋的回忆。
他以为两人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竟然这种久别重逢的桥段也会发生在他身上——当然重逢可能算不上,霍衡记不记得他都是个问题。
几年过去这人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霍衡前几年给人的感觉就是成熟、稳重,现在仍然是,只是褪去了少许稚气,更凌厉了些。
和大部分同学给的评价一样,霍老师站在那里就是一座冰雕,上课不点名,但考试绝壁让你现原形,挂科率能高达20%。
为什么他的课还是那么多人选,可能就是人霍老师的魅力吧。
霍衡在讲台上讲了大半节课,江夏黎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光听声去了。
他直播的时候会有意压一点声音,到那种低哑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刻意和奇怪的程度,但无论怎么压,霍衡这样侵略性十足的低音炮,他压到脚底板去也发不出来。
天生的就是不一样,江夏黎心想,要是霍衡转行做音声工作,那不得把行业门槛给拔高几个度。
真有那时候,他自己的饭碗估计也没了。
江夏黎单手撑着脑袋,坐姿随意地盯着前面讲台上的身影,突然后背一阵滚烫的触感,接着腰就从后面被搂住了。
他吓了一跳,瞬间就浑身发凉,惊恐地转过头去看,段昭南便拉开凳子坐在了他旁边。
江夏黎几乎是僵住了,心脏跳得飞快,瞳孔放大,手抓紧了胸口上的衣服,大口地喘着气,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段昭南坐下后就喝了一口他桌上放的冰咖啡,这才发现江夏黎现在看起来很不对劲。
“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心地问。
江夏黎平时胆子不小,怎么会被吓成这样?
“没事,”江夏黎摇头,斜着眼睛瞟了段昭南一眼,“你再来一次,可能就得赔钱了。”
见他恢复了正常,段昭南才松了口气。
“你不是比赛吗?”江夏黎问。
段昭南一身球衣,额头还在冒着汗,浑身都是运动过后散发的热气,隔老远都能感受到。
段昭南叼着吸管又喝了一口:“打完了。”
江夏黎看着就要见底的咖啡,伸手夺了过来:“你自己买去。”
段昭南晃了晃手中空了的水瓶:“喝完了。”
两人闹出来的动静不小,但好在大教室人多,只有附近的几个好奇转头过来看了看。
江夏黎下意识往讲台上看,霍衡自顾自地讲着课,并没有理会这段小插曲。
段昭南顺着他的眼神默默地瞟了眼前面,收回来时,手已经搭在了江夏黎的腿上。
或许是男人的本性,你就算不喜欢一个人,和他只有炮友这种随时都能断的关系,但在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别的男人时,还是会本能地占有。
“干什么?”江夏黎抓住段昭南已经伸到他腿根处的手掌,低声问。
段昭南不答,江夏黎那点手劲对他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拦不住他。
段昭南身上的热气顺着手心传到江夏黎的大腿,挑逗似的在内侧上下滑动。
那只手几乎要把江夏黎给烫着,隔着裤子在皮肤上留下丝丝痒意。
大腿内侧软嫩的肉被这样充满暗示地摸着,江夏黎很快就来了感觉,尽管今天的裤子非常宽松,裆部还是被顶起了帐篷。
段昭南大概把浑身的热量都传给他了,导致他从腿部往上的地方陆续开始发烫,耳朵更是红得彻底。
江夏黎一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徒劳地抓住段昭南作乱的手,咬着下唇隐忍地呼吸。
段昭南轻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还没碰你哪儿呢,怎么敏感成这个样子?”
江夏黎狠狠地瞪了过去,还没维持上一两秒,段昭南的大手就拢住了他整根挺热的阴茎,他小幅度地抖了一下,垂着头把脸埋进胳膊里,生怕露出什么表情。
“硬得可真快。”
“你他妈闭呃——”
江夏黎话音未落,便感觉到段昭南的手隔着裤子握住了他的阴茎,拇指弯曲一下一下地剐蹭着龟头,他差点就叫出声来。
“乖点,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