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逼你?”
女帝有些不明所以。
余飞笑了笑,将缰绳放开,让马儿自己去饮水,这才解释道:
“袁天罡知道我不会向李星云称臣,因为一旦我向其称臣,便意味着我得护他一辈子,而我虽然一直在为统一天下做着努力,但却一直只是以你的下属自居,袁天罡便乘着这个机会用李星云来逼我。”
女帝虽然有时候有些懵懂,但人却极为聪明,余飞稍稍一提点,她便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门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原来如此,即便先生能在当时看出不良帅的谋划,恐怕也只能按着他的想法去走,毕竟不论先生如何选,不良帅也都稳操胜券。只是这位不良帅如今行事怎么和先生这般像?”
余飞一愣,若有所思的点头道:
“大帅如今行事的确是少了些鬼魅,多了些堂皇。罢了不去管他,倒是没和你商量便说出称帝的话,我...”
女帝微微一笑,拉住余飞的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我夫妻本就一体,能卸下岐王装束,光明正大的嫁给你,我心中不知多欢喜呢。”
余飞点了点头,伸手将她头上落下的一缕发丝整理好,愧疚道:
“委屈你了。”
女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靠在了余飞怀中。
夕阳的霞光洒在二人的背影之上,周围溪水流淌,鸟声鸣鸣,真是好一对神仙卷侣。
......
荆南,江宁府。
自同光二年岐国打下襄樊之后,便一直朝着南方蚕食,如今四年多过去,岐国在南方的地盘也越来越大。
这一日,江宁城外来了一个高大英俊的中年男子,正是从苗疆回来的真正岐王李茂贞。
看着江宁城头那熟悉的岐国大旗,李茂贞只觉得是看花了眼,牵着马入了城,只见城中繁华比十余年前简直有天壤之别。
城中行商繁多,各种酒肆开满了整条大道,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百姓脸上也都有些血色,不再是当年那副骨瘦如柴的样子。
李茂贞牵着马走在大道上,突然旁边一个酒肆之中,一个武夫模样的青年汉子被酒肆老板娘拿着扫帚追了出来。
“宋家婆娘,不就是欠你一顿酒钱吗?你耍什么疯。”
那老板娘杵着扫把,指着这汉子便骂道:
“你个挨千刀的,那是一顿吗,你在我这连赊了好几次,当家的瞎了眼,还非说你是个英雄,我呸,连喝个酒都要赊账,你算个狗屁英雄。”
“我...我...”
汉子被说的脸色通红,指着老板娘说不出话来。
旁边围观的众人,看到这都哈哈大笑,有的与两人相熟的还在一旁拱火道:
“郭大郎你一个高大汉子,怕这婆娘做甚,揍她。”
听得拱火的话语,老板娘眉毛一竖,插着腰骂道:
“徐老六,你莫说他,你比他还不如,想打老娘,你自己来试试。”
那拱火的瘦高汉子,被老板娘的凶悍吓了一跳,退了几步。咕都道:
“杨老哥取了这么个凶悍婆娘真是受苦了。”
众人看到他的怂样,更是哄堂大笑不止。
而一直看着的李茂贞,却极为奇怪,他已经看出了那个姓郭的汉子,身材高大,且有武功在身,且还穿了军靴,明显是个当兵的,怎么被个寻常妇人如此怒骂?
李茂贞心中奇怪,便也忍不住朝着旁边的一个看热闹的人问了出来。
“老哥请了,这妇人为何如此大胆竟然敢惹这些军汉?莫非他家汉子是什么大官不成?“
被问的人一愣,打量了一下李茂贞,看他英武不凡,不似常人,笑着解释道:
“老弟不是本地人吧?”
李茂贞点了点头,说了句老哥慧眼。
那中年汉子,呵呵一笑道:
“我倒是没甚慧眼,只是自从咱们荆南道归了岐王殿下治理之后,便发下严令,军中之人不得欺凌百姓,一旦抓到,便是重罚,郭家大郎乃是城中巡卒,自然不敢动手的,这杨家婆娘也是仗此,这才如此嚣张。”
李茂贞若有所思,问道:
“难道岐王便不怕手下这些军汉造反吗?任由手下被人如此欺辱,这军心何在?”
汉子奇异的看了一眼李茂贞,然后哈哈一笑道:
“老弟,你真是啥都不知道,你别看郭大郎狼狈,但你要